第二百六十四章 卜者2
白子墨剛喝了一口紅酒,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彷彿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一樣,白子墨拼命堵住自己的嘴,想讓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小一點,可是怎麼也止不住,鮮血不斷地從白子墨的指縫中噴出來,像是一朵朵妖豔的花。
王承安和李盛楠聽到白子墨猛烈的咳嗽聲,都吃了一驚,急忙離開對方的懷抱,向白子墨奔去。兩人見白子墨正在往外咳血,不敢耽擱,急忙飛身縱上前去,用手抵住白子墨的背心,以內力給她療傷,王承安的內力渾厚剛猛,李盛楠的內力柔和平緩,兩股內力一正一奇,在白子墨體內遊走著,兩人輸入內力後都大吃一驚,白子墨的身體竟然像一個無底洞,無論輸入多少真氣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絲毫積攢不下,白子墨體內十二條經脈膽經、肝經、肺經、大腸經、胃經、脾經、心經、小腸經、膀胱經、腎經、心包經、三焦經竟然全都破損,白子墨的身體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那樣虛弱,而且隨時都有垮掉的風險,可以說白子墨能活到現在是一個奇蹟。
白子墨的臉上泛起病態的紅暈,一邊咳一邊說道:“咳咳咳咳咳……你們別白費力氣了,治不好的,不可能治好的,咳咳咳咳咳……”
李盛楠右手抵住白子墨背心輸送內力,左手取出銀針往白子墨身上要穴刺去,幾十根銀針眨眼間就封住了白子墨的周身要穴,穩住白子墨的心脈。又過了半晌,白子墨的咳嗽聲漸漸平穩下去,臉上病態的紅暈也逐漸褪去了。
王承安和李盛楠內力深厚,給白子墨一口氣輸送半個小時的真氣也不見疲累,李盛楠移開手掌,把白子墨身上的銀針撤去,示意王承安可以了,王承安也收功斂氣,輕輕揉著白子墨的肩膀,問道:“墨姐,到底怎麼回事,這既不是疾病,也不是內傷,你的五臟六腑都十分健康,可是你身上的十二條經脈竟然全部受損,正常情況下如果一個人的十二條經脈全部受損,絕無僥倖之理,可是你卻吊住了一口氣活到現在,到底出了什麼事,誰害了你,他在哪裏,我去給你報仇。”
“沒有人害我,”白子墨說道,“是我自己窺破天機,遭到反噬,才變成這樣的,有人說天譴是雷擊,其實那是上天瞧不起你,真正的天譴避無可避,防不勝防,能讓上天如此看得起我,我白子墨今生也死而無憾了。那天機被我窺到了一絲邊緣,可惜我終究是本事不夠,無法看清一切,我只知道浩劫將至,而且承安你在那一場浩劫裡浴血搏殺,有一支利箭射向了你,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浩劫?”李盛楠問道,“什麼樣的浩劫?”
“血,都是血,天上地下都是血,”白子墨說道,“還有屍體,數不清的屍體,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白子墨有些痛苦地頓了一下,“我不能再說了,再說我就會顱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