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姚震天笑道，“你姐總跟我鬧著玩，不小心留下的。”

    王承安比了比傷痕的大小，問道：“是麼，我墨姐的拳頭什麼時候變得和沙包一樣大了。”

    姚震天一時語塞。白子墨見瞞不住王承安，只好把事實一五一十地說出：“你姐夫和他們經理吵了一架，不小心把人家揍了，就從那裏辭職，想自己單幹。那個經理平時對手下的廚師們都不咋地，於是廚師們都跟你姐夫一起辭職了。正好你姐夫他爸有個門市空出來，你姐夫就帶著廚師們開了個新飯店，哪成想原來的經理在老闆那裏說壞話，說你姐夫是故意拆臺，於是那個老闆就派人把那個飯店砸了，還把你姐夫打了一頓。要不是你姐夫塊頭大，恐怕就得住院了。”

    王承安把菸蒂狠狠按滅在菸灰缸裡，問道：“他在哪？”

    一般人替別人出頭，都是先問問對頭是誰，如果惹不起對方，就找個藉口說自己的朋友也有不對的地方，然後再來一句冤仇宜解不宜結，溜之大吉；若是惹得起對頭，再去捏軟柿子。王承安直接問人在哪，足可見他對白子墨姚震天夫婦的信任，也足夠證明王承安對朋友的義氣。

    “算了，承安，”姚震天勸道，“他們場子也砸了，人也打了，應該消氣了，過幾天我把那裏收拾收拾，就能重新開業了。”

    王承安搖了搖頭，說道：“姐夫，你是這個城市最好的粵菜廚師，你在那裏掌勺的時候其他粵菜館都開不下去。你自己單幹，你原先的飯店也肯定開不下去。你原先的老闆不會讓你搶他生意的。你開一次他就會砸一次，直到你離開餐飲界為止。不如主動找他，讓他知道你不好惹，一勞永逸。”

    姚震天苦笑道：“我和你姐都是老實人，社會上誰也不認識，硬碰硬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你現在正在被通緝，還是不要再生事端了。”

    “我手上的亡魂已經上百條了，如果他不給人活路，再多一條亡魂又如何。”王承安再次點燃一根菸，殺氣騰騰地說道。

    白子墨和姚震天被王承安突然騰起的殺氣嚇了一跳，王承安見狀，趕緊收斂殺氣，讓自己的氣息再次變得平和，岔開話題道：“姐夫，你們是本地人，聽說過狂刀門麼。”

    白子墨是女人，不喜歡舞槍弄棒，連跆拳道和散打的區別都分不清，更別提什麼狂刀門了。

    姚震天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小時候還真見過這個門派，那時候他們幾十個人在公園一起練功，挺威風的。每天晚上還在少年宮教小孩。後來管制刀具嚴格了，他們的刀都被沒收了。那時候又流行起散打，沒人願意學國術，他們也就慢慢消失了，到底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白子墨眼前一亮，說道：“少年宮的房主姓常，今年快七十歲了，說不定他認識狂刀門的人，明天我去給你問問。”

    “那就太麻煩你們了，”王承安說道，“能不能給我幾塊豬皮，我想做一張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