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背琴負刀
王承安自幼被姥姥帶大,父母剛下崗時,日子過的捉襟見肘,全靠王承安的姥姥接濟,每次交學費不夠時,也是王承安的姥姥掏錢墊上。從記事起,王承安每天最少吃一頓牛肉,每個星期就能吃一次大蝦,這些都是他的姥姥親手給他做的,他現在高大魁梧的體魄和姥姥的悉心照料完全分不開。上大學時,每個月王承安的姥姥都給他郵寄五百塊錢,讓他多吃點飯。
王承安的姥姥姓張,是一名外科醫生,退休後被返聘回醫院,繼續工作。那個年代外科醫生十分稀缺,高強度的外科手術連年輕人都有些吃不消,何況是已經退休的老人。但是張醫生仍然堅持救死扶傷,終於在六十六歲那年積勞成疾,突發腦血栓。老人家不想拖累兒女,在病情好轉後自己住進了療養院,每天仍然堅持去王承安家中做一頓牛肉,給王承安補充營養。王承安考上大學後,老人家已經快八十歲了,身子骨仍然硬朗,腦血栓也沒再復發,閒來無事就旅居各地,每個月給王承安郵寄五百塊錢和各地的風景明信片,偶爾去王承安的學校看他,給他帶去各地的特色美食。
王承安入獄後,姥姥也去看過他幾次,給他存了一些錢和日用品,讓他早日出獄,重頭開始。王承安唯一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姥姥居然會武功,而且武功已至化境,身負一甲子的功力。
姥姥用護犢子的眼神看著王承安:“好外孫,你沒傷到吧,幸虧我來得及時。哎呦呦,這幾年你怎麼瘦成這樣……”
奧迪車的爆炸聲掩蓋了老人家下面的話,也驚醒了目瞪口呆的王承安。王承安掏出錘頭,對準洪家昏迷眾人的腦袋敲了下去,一錘一個,毫不手軟。地上霎時間腦血飛濺,眾人紛紛氣絕身亡。苟玉霞轉身想跑,被自己的羅圈腿絆倒,太陽穴撞在大理石桌角上,終究是自作孽不可活。
洪蘭看見自己的親人全都慘死,竟然淡定地拿出化妝包,用僅剩的一隻手給自己畫起了妝,她對王承安說道:“讓我化完妝再死吧,我想死的漂亮些。”
回答她的是王承安碩大的錘頭和她自己飛濺出來的腦漿。
王承安在別墅裡又搜了一圈,確認再沒有活口之後把藏獒鎖進籠子,以免它們餓極了四處傷人。隨即王承安蘸著鮮血在客廳的牆上寫到:殺人者鐵膽書生王承安是也。
姥姥看著他做著這一切,一直沒有打擾他,直到王承安坐在地上抽菸休息,才上前輕輕摸著他的頭,說道:“好孩子,難為你了。”
王承安笑了笑,說道:“姥姥,你藏的太深了,連我都想不到你會武功,而且這麼厲害。今天這些人都是我自己殺的,與你無關。我從今天起就要漂泊江湖了,原諒我不能孝敬你了。”王承安越說聲音越哽咽,最後幾乎是泣不成聲。
姥姥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說道:“乖外孫,不哭,姥姥內功深厚,再活個幾十年沒問題,你趁著年輕在江湖上多走走吧,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你父母。洪家的倉庫裡有一柄古刀和一張好琴,還有不義之財你一併帶走,不必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