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暗搓搓的拿起手機對準顧燁：“笑一個。”

    顧燁轉過來，看著鏡頭就忍不住笑了。

    他們倆所有的照片都沒了，這一張，應該算是唯一的一張。

    整個假期，他都沒什麼事，杜曉曉更是沒什麼事，兩家輪流住了半個月，他們倆就繼續窩在自己的小房子裡該幹嘛幹嘛。

    張昊和王楠七月底就搬過來了，兩家門對門，可把劉琪琪和張佳羨慕壞了，可是她們倆因為工作的事，不能過來找她們湊窩。

    剛剛八月初，顧燁就收到了要求返校的命令，出發之前，他包了整整一冰箱的餃子，做了一鍋咖哩牛肉，全部都放在冰箱裏。

    “每天都要吃飯，煮一煮就可以吃了，要是想換換口味就出去吃，自己別做飯了。”

    杜曉曉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忙乎：“你不能送我去學校了。”

    顧燁摸摸她的臉：“對不起。”

    他看了看腕錶，立馬進去換衣服，杜曉曉追著進去，把他手上的戒指取下來，找了一根小細鏈子穿好放在他兜裡：“不許丟了。”

    “嗯，不會的。”

    換好衣服，他背上大包出發，到了門口又跑回來抱住杜曉曉：“我要是不回來了...”

    “那我去找你。”

    顧燁欲言又止，勒了她好久才鬆開出門，到了車庫，張昊和王楠也在，王楠根本不清楚緣由，只當他們是尋常的提前開學做任務，正拉著張昊猜測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他們開張昊的車去，顧燁的車就留下，車鑰匙顧燁也交給杜曉曉的，雖然不放心她的車技，可是也只能留給她用了。

    他們一走，杜曉曉心裏突然就空了。

    明明知道他要去做什麼，明明知道自己有很大的把握找到他的，明明這幾天都有恃無恐的。

    可是所有的自信底氣，卻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真的走了？

    要多久？還會回來？

    她的後知後覺，這個時候才明白顧燁這一走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們走了第一天，沒有任何訊息，王楠和杜曉曉在一起等到了大半夜，手機也沒有任何訊息迴應。

    走的第二天，一切如舊，她們跑去軍校外面繞了一圈，軍校平靜如常，與往常一樣，只是她們不能進去。

    走的第三天，顧燁和張昊的手機失聯，杜曉曉聯絡王錚，王錚在國外談生意，也不清楚為什麼。

    走的第四天，杜曉曉試著黑了顧燁的手機，結果觸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保密牆，對方攻擊了她的電腦一整天，都被顧燁設下的防禦網擋了回去，嚇得杜曉曉關掉了手機電腦。

    第五天，第六天，她的情緒歸於平靜，跑去網咖檢索顧燁的位置，結果一無所獲。

    他們消失後的第十五天，杜曉曉陪王楠去醫院，拿到了懷孕五週的檢查單。

    坐在醫院的休息室，王楠激動又害羞，拍下檢查單發給張昊：“我竟然有孩子了，曉曉你說他知道了會不會高興？”

    杜曉曉沒說話，看著檢查單心裏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