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曉坐下來：“顧教官。”

    顧燁把她的腳抱在懷裏捂著：“怎麼了？”

    她有些緊張，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我跟你睡覺，你多陪我幾天好不好？”

    睡覺？

    顧燁花了半分鐘才理解她說的睡覺是什麼意思，看著她笑容漸漸凝固，心裏愧疚的不行。

    杜曉曉趴在他懷裏，一聲不吭，身體還有些微微發抖。

    顧燁抱她的時候，她還緊張的縮了一下。

    顧燁當然知道她想讓自己多陪陪她，可是他就請了四天假，還是軟磨硬泡纔跟總教官求來的，想多一天都不可能。

    而且杜曉曉現在要和他發生關係，他也不會答應，那天晚上情難自禁他都忍了，現在她想用來交換就更不可能了。

    顧燁沒碰她，抱著她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六點鬧鐘準時響起，他輕輕的把杜曉曉抱回房間，輕手輕腳的收拾好，進去親了她一下，拿上自己的東西在太陽出來之前離開。

    開著車剛上高速半小時，杜曉曉的簡訊就發過來了：我決定了，寒假去東北看雪，找個東北大漢把你給換了。

    顧燁無奈的把電話打過去，剛響她就接了，顧燁稍稍放慢車速：“你一個人去？”

    “不要你管。”她還在鬧小脾氣：“我一醒你就不見了，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前面堵車了，顧燁只好慢慢停下：“我走的時候要是把你叫醒了，你又要哭了。”

    “那我醒的時候看不見你，你怎麼就不想想我會不會哭？”她還真的哭了，委屈的吸著鼻子。

    顧燁心軟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告訴我你和誰去玩？約好了嗎？還是一時腦熱想去的？”

    "沒約好。”彆扭一陣之後她老老實實的交代：“我想出去走走又懶得動，天氣越來越冷了，我都不想出門。”

    顧燁放心了：“那你打算回家嗎？”

    她沉默了一下：“我要回家過年的，等快過年了再回去吧。”

    前面的道路已經開了，顧燁繼續往前：“那你就一直待在家裏？會不會無聊？”

    “不知道。”她似乎起床了：“我想看幾本書，報個口語班學幾個小語種，方便旅遊的時候用。”

    學小語種就是爲了旅遊用？

    顧燁不是很能理解她學習的動機，不過又覺得比她整天窩在家裏打遊戲要強。

    “去學吧，寒假假期長，想學什麼都去學一學，學費我來出，卡就在牀頭櫃的抽屜裡，密碼是你的生日，就當我給媳婦兒的投資。”

    “我纔不要呢，我有錢。”

    進了隧道，訊號變差，顧燁聽不清她說什麼，只能先把電話掛了。

    杜曉曉拿著手機翻了翻，把他的頭像換成了一頭被射成刺蝟的豬頭，氣呼呼的起來去洗漱煮麪條。

    她向來說到做到，吃了東西就回學校收拾東西，順路到小區附近的培訓班報了個名，下地鐵遇上健身房推銷的也報了個名，一整天下來，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明明白白。

    晚上弄了一下課程表，杜曉曉突然發現她要上的課比大一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