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他們相信，第二天，隊長就讓所有人換上沒有肩章的迷彩服，人手一定限量版的大草帽，一個軍用水壺，一把木棍，排著隊就去巡山了。

    所謂軍事區，那見到部隊的機率就是百分之八十。

    從營地出發不到十分鐘，他們就在山頭上和一支拉練的部隊遇上了，卡車坦克兵哥哥。

    隊長見多了，並不覺得稀奇，其他人就激動得不行，像群土包子一樣看著坦克張大了嘴巴。

    看見有人拿手機，隊長立馬提醒：“不許拍照。”

    杜曉曉摸摸兜裡的手機，默默把手拿出來。

    等路過的隊伍走了，隊長才帶著他們繼續。

    “往那邊走一百多公里就是邊境線了，所以這裏的部隊挺多的，平時拉練什麼的都會來這，見多了你麼就不會覺得稀奇了，但是絕對不能拍照，這是為你們好。”

    大家應了，跟著他在荒山裏走，到了飯點就吃塊壓縮餅乾喝口水，到了晚上纔回來。

    走了一整天，激情都沒磨滅了，晚上熄了燈，劉琪琪抱著杜曉曉小聲哭。

    “我不想在這，我想回去了。”

    杜曉曉也想哭，她也不想在這，長這麼大，她都沒過過這樣的苦日子。

    但是來都來了，現在要是走了，沒有實習分，是沒辦法畢業的。

    哭了一晚上，早上起來依舊跟著隊長到處走，有五六個人請了病假，待在營地裏也不得閒，要負責清理營地周圍的雜草。

    休息的時候，山腳下就是訓練場，隊長瞅著旱菸，眼神微眯看著前方：“你們這些孩子，是越來越吃不得苦頭咯，多看看那些孩子，和你們差不多的年紀，甚至還沒你們大呢，在這一呆就是三年，一雙手一張臉糙的父母都認不出來了。”

    大家都沒說話，坐在山頭像隊長一樣看著山下訓練隊伍，這個時候，他們別樣的默契。

    杜曉曉記得顧燁說過，大一大二的時候，他都不在學校，而是在一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訓練，體能戰術還有各種武器的操作，那個地方很苦，他好幾次都想放棄，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這樣堅持下來了。

    而現在，她也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每天都在巡山，沒有休息日，沒有熱水，洗澡要到兩公里之外的山溝裡打水回來燒熱才行，沒有新鮮蔬菜，都是曬乾的菜條子，至於肉根本不要想了，吃頓泡麪都是最奢侈的事了。

    呆了一個月，杜曉曉把剛來的時候拍的照片和現在一對比，看著黑了三個度不止的樣子欲哭無淚。

    劉琪琪已經徹底放棄了，戴著草帽和張佳唱著‘大王讓我來巡山’跳舞自嗨。

    王楠拿著兩個燒好的土豆回來，四個人分了，沒鹽沒辣椒的就吃了。

    “隊長說，從明天開始輪休，我們這有十二個人，明天我們四個還有另外兩個男生休息，後天又是我們。”

    劉琪琪激動了：“那明天我們去洗澡吧，我都要臭死了，打水回來洗又累又麻煩，現在天氣還算熱，就當是戶外游泳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