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他給自己的書，杜曉曉繼續托腮：“你們還有多久期末考啊？”

    “一個星期後，來給你們軍訓的前一天考，我要是考不過，軍訓就沒我的事了。”他把錄音筆湊到杜曉曉面前：“你把第一段話念給我聽聽。”

    杜曉曉看了一遍，把書一合就把第一頁全部背出來了，顧燁眼睛越睜越大，等她背完了都沒回過神。

    杜曉曉笑眯眯的看著他，顧燁這才把錄音筆關掉，揉揉杜曉曉的臉狠狠道：“要是能讓人幫忙考試，我一定要請你幫我。”

    “可惜不能。”杜曉曉拍掉他的手：“你自己念一遍。”

    他自己唸了一遍，杜曉曉點點頭：“發音很準，音色很好聽啊，直接背下來就行了嘛。”

    顧燁給她一個白眼：“這本書有一斤重，全部都是英文，說背下來就背下來？”

    杜曉曉翻了翻：“說的也是，換我也要兩個星期才能滾瓜爛熟，而且這裏麵好多單詞我都不認識。”

    顧燁把書拿過來：“這麼厚一本，我也很絕望啊。”

    說歸說，他背起來也挺快的，雖然不像杜曉曉那樣看一遍就會，可是看上兩三遍也能大概背出來一些。

    一下午，他背熟了五頁，點了個外賣一邊吃一邊看，一直到晚上九點半他纔拿著書回自己學校，第二天早上八點就買好早點在宿舍樓底下等著了。

    杜曉曉八點半才從宿舍出來，看著還迷迷糊糊的，依舊是小樹林裡的位置，一邊吃早點一邊聽顧燁的發音。

    一個晚上的時間，杜曉曉不知道顧燁是沒睡還是睡得少，一下子流利的背出來了十頁，實在卡殼了才翻開書看了看。

    杜曉曉吸著豆漿問道：“顧教官，你沒睡嗎？”

    “嗯，我們所有人都沒睡。”他又把錄音筆湊過來：“再給我念一頁。”

    杜曉曉放下豆漿看著書給他念了一遍，顧燁認真的聽著她的發音，等她念完了，自己又跟著錄音唸了兩遍，聽著錄音磕磕絆絆的背起來。

    惡補了一個星期，他們口語考試那天杜曉曉跟王楠去了軍校，顧燁和張昊提前打過招呼了，在門口簽了字她們就進去了，跟著顧燁發的定位，順利找到他們的教學樓。

    走廊裏沒人，不過教室裏都是在複習的學生，上了六樓，一間全是玻璃的教室裏，有許多小隔間，每個小隔間裡都有一個人呢，個個戴著耳機，面前的電腦上不斷地切換著場景與人物，沒有任何提示，他們要把那本書上的話按照場景背出來。

    杜曉曉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恰好十五個，全是男生。

    教室隔音，聽不見他們在背上，不過看每個人的嘴型，都在流利的揹着。

    杜曉曉看了看教室裏的大鐘，指標恰好是早上九點過八分。

    王楠和她縮回樓梯間。

    “九點開始考的，還有多久啊？”

    “沒五個小時下不來。”杜曉曉拉著她下樓：“反正等著也是等著，他們學校的奶茶很好喝的，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