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柔還有些不甘心，她現在完全想當皇上的妃子，還管那些計劃做什麼？

    她悄悄問到申秋說：“皇帝對我的態度怎麼樣？他會喜歡我嗎？”

    申秋看著她的臉，並沒有其他的反應。僅僅只是抬手摸她的頭，說道：“我會替你找到出宮的方法，你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喬柔不可能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終歸到底，僅僅只是一個計劃。

    麻雀就是麻雀，如何能做鳳凰。

    心中的沮喪越來越多，她慢慢把手伸到了自己的頭上揮開申秋的，沉默半晌，沒好氣道：“我知道了。”

    做完這一切的申秋轉頭去了皇帝的那裏，皇帝正在一個人喝著酒，見他來了也沒有意外，直接問道：“她反應如何？”

    申秋當然知道皇帝問得是誰，就跟他說。

    “她想留下來，在宮裏麵當妃子。”

    皇帝招手讓申秋做到他旁邊，申秋過去老實坐下。皇帝歪倒身子靠在他的腿上。

    申秋沒有半點反應，就看著皇帝這麼靠著，兩個人持續沉默，就連周圍環境蟲鳴也能聽見。

    過了一會兒，顧子宸告訴他。

    “那日你為什麼想要幫她。”

    申秋道：“看著他可憐。”

    顧子宸又問他：“那現在呢？”

    “我想把她送出宮裏去。”

    顧子宸不知道是今日酒喝的有些多了，看申秋的臉有些朦朧，隨即笑道：“我有的時候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能不能把那些心裏話說給朕聽聽？”

    申秋不回答他，自顧自一杯接著一杯喝酒。他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嘴唇也被酒水潤的透亮。

    皇帝眼看著那酒水，下到申秋肚子裡面，他並並無大的想法。過了一會兒，申秋就開始說胡話了。

    “我恨你。”

    他的目光緊緊的鎖著面前的皇帝。即使對方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還是一字一句道。“我恨你。”

    皇帝直接被他逗笑，不清楚這個人喝醉，竟然敢說這樣的話。他抬手撫摸著申秋的臉頰，問道：“你為什麼恨我，又憑什麼恨我呢？”

    這個問題好像是超越了他的思考範圍，申秋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答案。他只是把臉輕輕的靠在皇帝的手心裏麵。然後靠著他的掌心在裡面蹭了一蹭。

    這個動作無疑讓皇帝心都柔軟了而起來。

    “申秋。”喃喃道。

    他的聲音柔軟而又綿長。申秋聽得一痴，又趁著醉酒的緣故，把手輕輕蓋在顧子宸的眼睛上。

    顧子宸說：“怎麼，喝醉了的人就要鬧騰？我都看不見了。還不趕緊把我……”

    他還沒有把這句話說完，就感覺唇上柔軟一片。而後，他才反應到那究竟是什麼。那是申秋的一個吻。

    這個人竟然在他喝醉時候，主動吻自己。顧子宸在心裏面搖頭，想到或許是自己醉了，還做了個夢罷了。

    上次張文久計劃挑選宮女到顧子宸的身邊，其中，有一個丫鬟就叫做小月，她長得不差。私心也沒有多少，更沒有像同輩的姐妹那樣想要爬上皇帝的床。

    她總覺得皇帝心裏面都有一譚看不清真切的水。她無法控制住這個男人的心。當然，任何人都不能。

    今夜是中秋之夜。皇帝陛下居然在宴會上面冊封了一個小姐女人，帶到皇宮裏去，卻獨自來到了這邊喝酒。

    小月給皇帝陛下上了兩壇酒之後。安分守己的退到一邊，她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來的。她要監管皇帝，她是太后的眼線。

    “申大人安，皇上在裏邊兒等許久了。”

    當小月看清楚申秋臉上的愁容後，她卻意外地從這個陌生人身上感到悲哀的情緒。小月不敢說太多，只敢在一旁靜靜等待。

    她看見申大人喝了許多酒，看見皇帝靠在他的腿上安睡，看見申大人吻了皇帝的唇。

    本應該高興的日子，卻唯獨在看著他們二人之後，變得如此落寞。

    小月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到底要不要向太后述說這件事。

    她從皇上那兒裡回到太后宮裏，看到姑姑們扶著太后坐回到鋪著大紅撒花猩猩氈的山形嵌雲母石的小葉紫檁木胡牀上，旁邊的丫鬟端茶上來給太后潤口，太后揉了揉眉心，問道：“出了何事？”

    她回道：“皇上今日和申大人喝酒了。”

    太后最看不得是顧子宸和申秋廝混，聽到這裏立馬警惕起來。“皇上為什麼又和申秋去喝酒了？他不是應該和那個喬家小姐圓房嗎？”

    “把喬小姐安排到寢宮之後，皇帝就再也沒有去過。一個人在殿裡喝悶酒，後頭申大人過來陪他喝纔好些的。”

    太后疑惑，問到她：“只有喝酒嗎？”

    小月回想所看到的一切，最終確定道：“皇帝和申大人只一同喝酒並未做其他的事情。喝完酒之後，二人都睡了。”

    原來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太后這才心裏面稍微平靜，她告訴小月：“你是哀家這邊的眼線，若是皇帝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哀家，特別是有關申秋，知道了嗎？”

    小月不敢違抗太后的命令。趕緊說道：“是”。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太真，又不能說的太假。又在心裏面悄悄劃清界限。他想要自己當一個聰明人。

    既然瞭解了皇帝那邊的狀況，太后也沒有其他要說的了，就把小月放走。

    “明日再來罷。”

    小月跪安之後趕忙跑到殿內，發現皇帝和申大人依舊睡得沉，怕二人感染風寒，小月又去拿了被子給二人蓋上。

    說她沒有做到忠心耿耿也罷，她現在遵從自己的本心，這讓她問心無愧。

    然而，第二日當皇帝陛下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有這麼一條被子，和申秋面面相覷。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