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上反問句了，不得不說，這個上官雄飛確實是有些門道，哪怕是面對張鐵生，他也依然表現得不卑不亢，雖然言語裡面多次強調自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可是動作神情卻是極其的淡定，似乎在闡述的那個物件根本就不是他一樣，當然，爲了配合他的某些言語，上官雄飛甚至還動用了肢體語言。

    他似乎知道張鐵生是什麼性格，言語雖然過激，但卻又不會讓人異常的反感，不得不說，確實是運用到了一定的竅門，讓人心生疑惑的同時還得繼續聽下去。

    “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還能夠活命的原因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老實說，若是可以不背叛自己的國家，那我肯定是不會背叛的，誰也不會希望自己死之後還留下一個罵名吧，遺臭萬年可不是大多數人喜歡的，我也不例外，事實上，當時我也遲疑了很久，可是最終還是決定要跟著陳楓，原因就是，我剛纔所說的那一個，拋去國籍什麼的，就是換個地方做研究而已，只要你們華夏可以提供相應的器材，那我也會盡心盡力的，我知道你肯定會疑惑，怎麼可能會有人那麼愚蠢呢，幫助帝國製造武器去攻打自己的國家？這不是傻子嗎？”

    “這是因為你沒有了解到一個實驗者的心，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對科學是抱著一顆虔誠的心的，我這一生，註定也會為科學奉獻自己的生命，所以對我來說，研究高於一切。”

    不得不說，上官雄飛的言語的確很有煽動性，哪怕是張鐵生這樣的人，也是禁不住點起了頭，上官雄飛似乎有意無意的帶領著張鐵生去感受什麼東西，這模樣，哪裏還像幾天前跪在陳楓面前求饒的哈巴狗，分明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經受過無數次訓練的特種人才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演說家呢，此時哪裏能夠看到他臉上的惶恐，能看到的只有無盡的自信，他彷彿回到了自己的領域，在說著自己所擅長的東西，所以他無所畏懼，彷彿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的，言語裡面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好似又回到了那些年。

    張鐵生盯著他，這幅模樣，曾經也在他的臉上出現過啊，他的臉上一下子便是陰沉下來，暗淡得好像能夠滴出水，是啊，這個模樣，曾經是那麼的耀人，其實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神情的，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說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都會感到滿心的自豪感，曾經，張鐵生也是一個這樣的人啊，談起自己的職業，那是何等的英氣逼人，只是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時間早已經悄然間流逝而過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上不了檯面，還能留在內心深處的回憶罷了，這些東西，也會伴隨著自己的記憶，一點點的沉澱，一點點的沉澱，就這麼的沉下去，直到隱藏到最深處，再也不會被開啟，完成它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