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陛下,臣想篡位
“是,卑職遵命。”柳昊陽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亦是季塵的心腹。知道季塵心裏有打算,便只管按照季塵吩咐的做。
李博飛遲疑片刻,也道:“多謝陛下信任,臣定當不辱使命。”
兩人到太和殿時,溫言已經用完了早膳。
一見到季塵,他便跪了下去:“微臣拜見陛下,臣罪該萬死,還請陛下責罰。”
季塵連忙上前抓著他的雙肩,想將他扶起來:“溫愛卿你這是何意?快快請起。”
溫言擰著眉頭,掙開季塵的手,執意跪在地上:“微臣不問事情緣由,便將事情扣在皇上頭上,被人算計,險些釀成大錯,求陛下責罰。”
季塵溫聲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敵暗我明,找出幕後兇手纔是當務之急。”
說完再次伸手去扶,溫言神色凝重的站起身來,隨著兩人一起坐在八仙桌旁。
“溫丞相覺得此事如何?”方秦率先開口。
溫言沉吟片刻:“害錦繡姑娘的人和昨晚在宴會下藥的應該是同一批人。”
“我倒認為是兩批人,前者是爲了挑撥你我二人和陛下的關係。後者是想替陛下殺了你我二人,以絕後患。”
前者還好理解,後者季塵就有些摸不著邊兒了:“後者如何說起?”
“我後來檢查過,我和溫丞相的酒杯上有劇毒,這種毒無色無味,能滲透面板進入體內,中毒者不會有任何感覺,會在半月之內以風寒的症狀死去,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陛下會將雪釀拿出來。”
“千年雪釀,可解百毒,只是聞著它的氣味,便足矣。”
“那為何……”季塵本想問為何他和方秦最後又中了催|情|藥|,而溫言中迷|藥|,話一出口便察覺不對,連忙閉嘴。
溫言探究的望著季塵,季塵假裝若無其事的搖搖頭。
方秦那邊卻笑著說:“因為溫丞相離雪釀遠,只是聞,並沒有喝。微臣和陛下都喝了雪釀,所以纔不同。”
方秦說得正經,季塵卻紅了臉,他尷尬的把頭撇到一邊。
溫言看二人反應,並沒有再多問,接著道:“現在想來,侯府也有蹊蹺,表小姐失蹤,只是讓家丁四處搜找,並不報官。直到案發前一天大夫人才進宮在皇上面前哭訴一番。”正是有大夫人那一鬧,溫言纔在第二天撞破季塵將柳錦繡的屍體擡出去時,那麼蹙定人是季塵帶進宮的。
侯府製造了一個,人在皇帝手裏,不敢報官,但是又沒放棄營救,甚至大夫人還進宮面聖,求皇上放人不成的假象。
柳錦繡在方秦心裏的位置有誰不知?整個方府的人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他這個表妹分量重。如果問題真的出在侯府,溫言相信方秦絕不會手軟包庇。
果然,方秦的眼神閃過一絲陰寒:”如果真是他們做的,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時凌辱!方府那邊我會派人去查。”
季塵召來影衛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他尋思著像溫言這種文人墨客,謙謙君子,大概是喜歡美景佳人的。於是道:“夏日炎熱,正巧朕前些日子打算去紫霞山莊避暑,不若溫愛卿便陪朕走一遭。”
“臣有公務在身,恐怕不便前去。”溫言一臉為難。
季塵笑道:“這有何為難的,朕讓人每日快馬加鞭將公務給你送過去。”
溫言也笑了笑:“臣恭敬不如從命。”
“那愛卿準備一下,下午就出發。”
季塵絲毫沒注意到一旁冷著臉的方秦。
“陛下用完就扔是不是太無情了?”方秦冷冷的開口,那張臉雖然在笑,但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