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孫夜都驚呆了，靈力被封鎖，如果當時麥克有意取他性命他能不能逃掉還是兩說。但孫夜是誰？當然不會因為這句話被嚇跑，後來他仔細琢磨與麥克之間的每一句話每件事，發現全他媽都是試探！包括從一開始的被老乾媽征服，就是故意演給他看讓他主動勾搭降低被懷疑的風險，然後再聊一般男人都會聊的話題一國際政治。要不是有那隻吸血鬼攪局，天知道孫夜會被他套多少底。之後孫夜開始思考他到底是哪裏暴露了，他確定從踏上他國土地起，他就沒動用或任何法術，一個有意隱藏自己化神初期的修士，按道理是不會被認出來的。然後孫夜想到了金毛消滅蝙蝠封鎖靈力那招，想起了曾經江流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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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0年

    江流肆無忌憚坐在酒樓二樓的欄杆上，一腳還要踩在那根細棍上，看上去完全不怕跌落。他喝了一口酒，望向皇城慶祝皇帝生辰而升起的絢爛的煙花，微醺道：“日後去別的國家玩的時候記得不要太浪，當心會碰上能封鎖靈力的人”他又灌了一口酒，道：“…到時候別死腦筋硬剛，特別是你，江月，只管逃出那個國家就行。”

    江月不服輸又傲嬌的“哼”了一聲表示迴應。

    孫夜則好奇地端起一杯酒，微抿了抿，然後被辣得止不住吐舌頭，還要一邊道：“為什麼？師父你見過那種人嗎？怎麼可能還有比師父還厲害的人？”

    江流笑了，遠處燈火照亮了他的面龐，使他的笑有些涼薄，道：“我曾親眼見證他最後的苟延殘喘直至死亡，即使他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但我不得不說我確實很欽佩他”，江流對著空氣敬了一杯酒，歪著頭眯起眼，道：

    “祝你早日歸來，華夏意志！”

    “你知道《黑塔利亞》嗎？或者網文小說裡的蓋亞意識？”孫夜開始舉例，道：“前者是一部動畫，國家擬人，後者則範圍更大，泛指星球意識。”

    一個國家若人民凝聚起力量，齊心協力往正確的方向走，有崛起的希望，那麼即使目前這個國家再弱小，也會誕生國家意志。反之，若由盛轉衰，國民頹廢麻木不思進取，甚至被其他國家侵略佔領，那麼國家意志就會慢慢衰弱，甚至滅亡。

    如果地球統一，全球人民拋棄相互之間的私怨為成為星際文明而一起努力科學共享，搞不好還真會出現一個人形蓋亞意識。但那實在太難，基本不可能。

    孫夜從麥克的靈力封鎖想到了很久以前他以為師父醉酒後的胡言亂語，然後直接聯想到國內的封滔，難怪他能輕而易舉在神秘出現後獲得國家領導人的信任用官方大旗組織起國內散修勢力至逐步擴大吸引門派家族子弟也加入。為什麼一心為國家賣命？因為人家就是國家意志。

    所以他幫助孫夜去攔江月的理由也很簡單。一個威望深重化神後期的修士走火入魔黑化會發生什麼？總之不會是什麼對國家有利的方向，必須給予一定措施防範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