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師兄弟兩人並沒有怎麼接觸過修真界，所以孫夜鬱悶的同時，也暗下決心，他不要求日後多厲害，只要能在修為上壓過江月一頭他就滿意了。

    “哦，對了。”江月忽然道：“師尊快要進階元嬰後期了。”

    “這……太快了吧……”孫夜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我問了師尊，他說是體質問題。功德之體天生受世界和靈氣的寵愛，修行上沒有任何瓶頸，師尊說這個速度沒有問題。”江月道：“準確來說，我甚至懷疑師尊以前還壓制過自己的修為進度。”

    “功德之體……”孫夜蹙眉，道：“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江月嘆氣，“你認為上一世的自己的存在是不是等同於這一世的自己？”

    “當然不等同。”孫夜不假思索道：“完全不一樣的經歷，完全不一樣的環境，造就完全不一樣的性格，除了玄之又玄的魂魄能讓兩人聯絡在一起，他們還有什麼是一樣的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你仔細看我們的行程，除了路上因為時不時的孩童被拐事件耽擱了腳步，看上去路線歪歪扭扭，但目的地其實一直都指向北方。”

    “北方。”孫夜大腦飛速思考，喃喃自語：“北方，極北之地，兩口稜池，功德之體，功德之體！”

    “師父想去極北之地飲下池水恢復上一世的記憶弄清自身功德之體的緣由？！”

    江月頷首，眉目輕蹙，道：“沒錯。這正是問題所在。”

    “你不希望師父飲下池水？”孫夜邊走邊思考，自問自答道：“因為你不確定飲下池水融合了上一世記憶的師父還是不是你師父，對不對？所以你向我說明此事，為的就是將我拉入你的陣營，一齊組織此事。對不對？”

    孫夜停下腳步，凝視江月，目光銳利。

    “對。”江月毫不否認，坦然對視，眼神認真，語氣平緩而富有力量，道：

    “我喜歡師尊。”

    “……”

    孫夜此時的表情很精彩，他不敢置信地把江月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伸出手似乎是想捏一下江月月光下不容侵犯的容顏，最終還是轉變了方向，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撥出一口氣，道：

    “你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你見過我開玩笑嗎？”江月道。

    “……等等”孫夜原地踱步，神情思索，他眯起眼睛，恍然大悟般歪頭凝視江月，道：

    “你主動告訴我，是在試探我？宣告主權？”

    江月勾唇一笑，眉目淡淡，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孫夜心裏滿是“哇~”

    “好吧。”孫夜似乎是終於把這個驚雷般的訊息消化掉了，他問：

    “你有什麼計劃嗎？告訴我除了宣告主權外應該還有什麼事是需要我配合的吧？”

    江月：“在我進階元嬰的時候，我需要你受傷。”

    “然後由師父給你護法？”孫夜牽牽嘴角，露出一個弧度，笑道：“可以可以。”

    孫夜問：“不過傘那邊？”

    “瞞著它。”江月道。

    “瞭解。”孫夜哼了一聲，雙手再次交叉背在腦後仰望夜空，此時天邊明月藏在了霧靄後面，星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