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惺惺作態
“你們不必惺惺作態了。”
侍衛也不多說什麼,立刻吩咐道:“人還在!你們這邊你們那邊!守好了,以免調虎離山。”
池北北小心點看著外頭的一舉一動,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唔!”忽然,身後多了一隻手將她的嘴巴捂住。熟悉的味道將她包圍,溫熱的胸膛靠著她的背還有一絲汗意。池北北的嘴巴動了動,蹭到了來人的手,厚厚的繭讓池北北皺眉,他的繭她從未發現過。
他是宇文懷瑾。
池北北安靜的將頭撇了撇,宇文懷瑾也將他的手放開。池北北看著他的側臉有些發愣,她還記得初見宇文懷瑾時他是那麼的驕傲,看她的眼神是那麼多蔑視,偶爾魅惑的眼神讓池北北抓狂,他們總是鬥嘴,吵的不可開交,但是的宇文懷瑾更像是一個孩子,即便內心有許多想說的話想做的事他都可以爲了王府放棄。
但如今,他卻成了恨的附屬品,他的眼裏流露出的都是對皇帝深深的恨意,他消瘦了許多,紅潤的臉也變成了一張麪皮,眼窩有些陷進去了,這是多少天的不眠不休造成的。天略冷,他額頭的汗珠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他過的很辛苦,池北北心想。
池北北看著宇文懷瑾,而宇文懷瑾注視著王妃所關押住的房子,裡面有他的母親。
宇文懷瑾深深的深深的看著,不知道過來多久,眸子一收,拉起池北北的手就走。
池北北不明所以,但任憑宇文懷瑾拉著,因為池北北知道宇文懷瑾不會傷害她的。
第一次,池北北感受到什麼叫飛簷走壁。
池北北抱著宇文懷瑾的腰,穩穩的落在一條河的旁邊。
“你跳下去,順著河水就可出皇宮裏。”
池北北一愣,讓她走?“我不!”原本池北北就是抱著宇文懷瑾的,現在落地了池北北沒打算放手,而是抱著宇文懷瑾的腰不放,一條腿直接勾住了宇文懷瑾,腦袋也往他胸膛上靠,無賴極了。
“你個傻.子,我宇文懷瑾的事情需要你管麼!”宇文懷瑾怒和道,用手掰了掰池北北的手卻掰不下來。
池北北癟嘴道:“我不會游泳。”
宇文懷瑾冷寒的看著池北北。“隨便你。”
宇文懷瑾方想走,池北北就拉住了他問道:“你是不是要去救王妃?”話一出口池北北就想賞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明知故問的事情麼!但是池北北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宇文懷瑾王妃已有死的決心了。
“追!他們在那邊!”
還沒等池北北多想,源源不斷計程車兵像流水一般直涌他們。
池北北大驚,宇文懷瑾一個步子向前護在她面前,抵禦了數把寒箭。
宇文懷瑾出手如風快的池北北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宇文懷瑾!你還想往那裏逃!”明黃色的身影從侍衛中冒出,金絲秀的五爪金龍好生耀眼。
是皇帝!
宇文懷瑾眯眼看著皇帝,眼前就是他的仇人。
皇帝似乎注意懂啊宇文懷瑾身邊的池北北,皺眉回憶的說道:“是你!”言語裡有些驚訝,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宇文懷瑾身上了,竟然忘記他還有一個王妃,那個在皇宮宴會上跳奇怪舞蹈的月家長女池北北。
此刻池北北把以往的禮儀都忘的一乾二淨,站在宇文懷瑾身後緊張的看著局勢。“宇文懷瑾,如果是你一個人你能不能衝出去啊!?”
宇文懷瑾神情一頓,複雜的看向池北北。
池北北深吸兩口氣道:“宇文懷瑾啊!看你的表情你應該可以闖出皇宮吧!不過你要記住啊!我池北北不是傻、子,我有自己的安排,只是遇上了太多的意外。”沒錯,池北北不傻,她怎麼可能歐陽槍匹馬就進皇宮呢,她早已經和諸葛景的人裏外聯絡好了。
只是事情沒有照她想象的發展而已。
說罷,池北北就打算往河裏麵跳。
池北北的身影快宇文懷瑾更快,一把將池北北拉住,慣性下池北北撞擊宇文懷瑾的懷裏,正好從池北北身後抱住她。“你瘋了!”宇文懷瑾怒吼道:“不會游泳還敢下去!”
宇文懷瑾眼一橫,看向四周的侍衛冷冷的說道:“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裏!皇宮又如何,我想去便去我想離便離。”話畢,宇文懷瑾執長劍立刻殺掉了離他最近的兩個人。
速度快如閃電。
池北北站在旁邊看著宇文懷瑾,此刻的他早不是以前那一味囂張粗暴的榮親小王爺了,他可以是十殿閻王,殺人不眨眼啊。
血濺在池北北的臉上,還是熱熱的。
只見皇帝的臉越來越黑,神情嚴肅的看著宇文懷瑾的一舉一動,眼裏的殺意池北北看的一清二楚,他是一朝皇帝,從未有人膽敢在他面前如此,宇文懷瑾必須死!
隨後敢來的諸葛穹站在皇帝身後,萬年的冰山臉上面露擔憂。
終究逃不過這一劫麼!池北北仰頭,不是穿越來的都是主角,雖然她池北北不是死過來的,是旅遊來的,但也沾一點穿越吧!怎麼她的人生就不能順分順水呢?
池北北不得不說宇文懷瑾真的很厲害,這麼多人,他身手極好,一邊保護池北北一邊斬殺許多皇宮侍衛,時間一長,皇宮的侍衛就將全部攻擊力指向了池北北,池北北不懂武功也可看出宇文懷瑾原本氣勢非凡的攻擊變成了防守。
她還是成了包袱啊!
宇文懷瑾轉身,風帶動髮梢飛舞,堅毅的臉龐略顯吃力。
池北北站在宇文懷瑾身後,腳步一點點的往後挪,身後就是河了,宇文懷瑾說順水游下去便可以出皇宮。她是不會游泳,但是她可以搏一搏。
“你做什麼!”宇文懷瑾一個轉身拉住池北北的手再回旋。
兩人對視,池北北看著宇文懷瑾的目光,這一刻彷彿很久很久。
一把劍橫在面前,宇文懷瑾的眼通紅,憤怒的瞪著池北北。“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話都來不及再多說幾句,就再度朝侍衛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