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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管家

    “傅管家!”池北北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書生。

    傅竹清也很是詫異,嘴巴里小王妃這三個字愣是喊不出口。

    如今的傅竹清還穿著當時離開王府時候的衣服,只是衣服破破爛爛的還沾滿了灰塵,清秀的臉好幾天沒有洗了,亂七八糟的頭髮顯的狼狽不堪。

    “傅竹清。”再度見面,池北北從驚訝變成了坦然。

    傅竹清從小就被人送來送去,對於他來說,王府就是他的家,如今離開了王府傅竹清也不知道去那裏。

    傅竹清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管池北北叫什麼纔好,小王妃是不能再叫了的。

    “叫我池北北就好了。”池北北聳聳肩道:“傅管家,你怎麼會淪落成這樣,依照你的能力隨便在那戶人家做個管家不成?”

    池北北很詫異傅竹清的處境,他是個書生,不適合流落街頭。

    傅竹清苦笑的搖了搖頭。“月姑娘你有所不知,榮親王府現在全是階下囚了,他們一聽我是榮親王府出來的人就將我趕出門了,我實在找不到地方安生啊!”

    池北北心底大汗,別說自己是榮親王府的不久好了,不過看傅竹清的樣子壓根就不會騙人,真是個老實的書生。

    “那你平時就沒有一點積蓄?”

    傅竹清搖頭。“月姑娘過的可好?”

    “好,我過的可比你好太多了。”

    傅竹清窘迫的垂下頭遮掩自己的尷尬。

    池北北和傅竹清所處的位置是京都的主幹道,一對列兵從皇宮的方向跑過來,天還是灰亮,列隊高舉火把,踩著整齊的步伐跑到城門下。

    老遠,池北北和傅竹清就看到了。

    “他們在做什麼?”池北北迴頭疑惑的看了眼傅竹清。

    “過去看看。”既然好奇,那就過去看看。

    傅竹清文弱的點點頭。“也好。”

    兩人偷偷跟在列隊的身後,只見列隊在城門下一字排開,不一會兒城門上就掛下來一個球一樣的東西。

    繩子不長也不短,正好將球一樣的東西懸掛在正中間。

    掛完東西后,底下的列隊極其有秩序的離開了。

    這是什麼?!見底下的人離開了池北北和傅竹清才大了膽子走近。

    只是!

    池北北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什麼球,而是一個人頭,是榮親王的人頭……

    池北北踉蹌的後退了一步。

    她終究是來晚了。

    “王爺……”傅竹清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痛苦的低聲喊道。

    榮親王的人頭被清洗的很乾淨,就連脖子底下的斷肉都被洗的發白,全部的頭髮被綁在繩子上,風一吹左右搖啊擺的。

    “快走!”池北北注意到,剛剛的列隊離開並不是意味著真的沒人把守城門,城門之上還是有人在巡邏。

    池北北和傅竹清靠的不近,池北北見狀趕緊拉著傅竹清離開。

    小巷子裡,傅竹清握緊了拳頭重重的砸向牆,榮親王待他不薄,但如今榮親王出事了,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突然傅竹清轉身要衝出去。

    “你要去那裏!”池北北喊道。

    “我傅竹清自小無父無母,幸得王爺收留,如今王爺身首異處,我怎麼可以無動於衷!”

    “難道你要去送死?”池北北的話攔住傅竹清的腳步。

    傅竹清頓住,背對池北北。

    “這是一個陷阱難道你看不出來?”

    傅竹清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但是,若我不去,小王爺他……”

    對呀!還有宇文懷瑾,皇帝設的這個陷阱不就是為宇文懷瑾而來的麼!所以宇文懷瑾現在很安全,因為皇帝抓不到他!

    “不!宇文懷瑾費盡心機讓你我安全脫離王府的關係,他不會願意看到你再度涉險,我們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

    傅竹清猛的轉頭。“什麼意思?”

    “現在不方便講,你只要明白榮親王的死是必然的,不是你我就可以把皇帝的注意力拉走。就像現在,皇帝要引宇文懷瑾出來也是必然的,不是你去就可以讓皇帝住手,你若是執意去無非是多了一條無辜的性命而已。”

    “我!”池北北的話讓傅竹清啞然,他不是一個笨人,池北北一提點他心裏也大概明白了這個道理。

    皇帝的目標不達不罷休。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傅竹清問道。

    “我們先離開這裏再商議吧。”池北北道。

    傅竹清點頭同意。

    池北北先是用尹哲玉佩取了一些錢,找了一個可以看見城門的客棧住下先。池北北敢肯定,宇文懷瑾一定會來,只是遲早的問題了。

    還有,如果說王爺的人頭被掛在城門裏了,那王妃呢?在哪裏!原本池北北打算來到京都,先是找諸葛景打聽一下榮親王的情況,可惜啊!她就是連夜趕來也晚了一步。

    榮親王已死。

    趴在視窗,眼前可以看到城門的情況,許多百姓圍在城門下對城門上的人頭指指點點的,一時間榮親王被殺身首異處人頭高掛城門的訊息傳遍了整個京都。

    一股淡淡的難過涌上心頭。

    榮親王挺好的,池北北心裏這麼想,至少他從未傷害過她。在王府裡也不少幫助池北北,對池北北也是好言好語,就算池北北看到她在連續也就威脅了一下池北北,也沒有真的要殺她。

    但是現在榮親王死了,好端端的一個人,一眨眼就死去了,那份難過是感慨嘆息人命的渺小。

    一切無不說明了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哎!”池北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把窗關上。

    眼不見心為淨。

    “月姑娘!”門被推進來,是傅竹清。

    自從池北北被休後,傅竹清就改口叫池北北為月姑娘了。

    “怎麼樣,搞定了麼?”池北北道。

    傅竹清點了點頭。“只是錢,所剩不多。”說著傅竹清遞上一張紙來。

    池北北結果,那紙上不是什麼而是一張地契。這是池北北讓傅竹清買的地契,地是京都的紅街的一家酒樓,酒樓處於十字路口,位於紅街的街口,因為紅街的存在,紅街都是青樓舞樓之類的,所以酒樓的生意並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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