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瘋狂
啞女的地不大,但是地裏種的糧食顆顆飽滿好生的壯實,相比鄰邊的地裏好的太多。
池北北摸了把還在生長的糧食開口道:“啞女,你們做到的明明是同一片地,可是你的糧食卻比其他人的好誒!”
啞女笑了笑說道,這個裡面是有學問的,我們家澆的水還有施肥的都不一樣,買來後還要再加工的,所以我們家的糧食顆粒比其他人來的大。但是呢,我們家沒有男人,而且地也小,就算種的再好也只夠我們一年溫飽的。
“這樣啊!”池北北眯眼看了看田裏的糧食若有所思。
民以食為天,這或許是個很好的商機。
“啞女,你還希望你的母親住在破房子裡,還要受官府的欺凌嗎?”
啞女立刻搖頭!不!她不願意,很不願意。
“那好,我可以讓你改變這一切。”
啞女停下了手中的活,呆呆的看著池北北。
“但是不是現在,我會找個時機告訴你的,只是你可願意將你們家種植糧食的秘方分享給許多人?”
願意!願意!啞女頻頻點頭,她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保密她家的種田秘法只是因為她家田地小而且無男人,要是都告訴別人那她家就可以喝西北風了,但是如果一起發家致富的話她很願意分享。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池北北微笑,一個發財的計劃已經全數盤算好了。
幫助啞女澆好農田後,已經是黃昏了,幹完活的肚子特別的餓,桌上的飯菜吃起來也是特別的香。深夜,啞女和葛大娘進入了夢想,池北北卻偷偷的爬了起來。
她要離開了,她沒什麼東西可以帶走,就沒有可收拾東西,留下張紙條後,池北北就蹭手蹭腳的出了葛家。
或許這纔是最好的辦法,光明正大的走啞女肯定會不同意的,因為她要去的地方是京都。
大晚上的,池北北隻身出了村子,白天的路她還記得,沒有車拉光是用腳走就是遠了點。
黑漆漆的夜,沒有路燈沒有火把,池北北光靠月光在野外摸索,她明明記得是這條路的呀,為什麼還沒有走到管道。
夜很深,四周沒有一個人,連只蟲子的聲音都沒有,池北北唯一可以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喘氣聲。可是,可是為什麼她可以感覺到,這片林子裡不止她一個啊!
鬼麼?!?
池北北害怕的抱了抱緊身子,暗罵自己沒東西也拿個火把來呀。
誰!!!池北北迴頭,沒有人。
“啊!哎呦喂!”池北北一不留神被地上延伸出來的樹枝給絆倒了。“疼死我了!”池北北欲哭無淚的摸摸胳膊肘,都摔破皮了。
手黏糊糊的,發現手好像沾到了什麼東西,放到鼻子旁邊一聞卻是一股腥血的味道。
是血!!!
池北北詫異的望著自己的手,還是人血,還沒有凝固。
所以說,附近有人!
“宇文懷瑾?宇文懷瑾?”池北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宇文懷瑾,於是開口疑惑的朝天空喊道。
沒有回聲。
“宇文懷瑾,是不是你啊!你受傷了麼?”池北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也不著急走了。
“宇文懷瑾!”
帶有疑問的叫喊變成了肯定,可是依舊沒有回聲。
池北北忽然想到地上的血漬,藉着微弱的月光,池北北趴在地上尋找血漬,果然有一滴血就有其他更多,池北北順著血漬走了一段距離,撥開半人高的草叢,一把寒劍直指池北北的喉嚨。
池北北將雙手抬起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眼睛盯著眼前的人,卻不敢眨眼一下。
眼前的這個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布蒙了起來,露出一雙充滿寒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池北北,似乎池北北動一下就喉前的劍就可以讓池北北一命嗚呼。從目光裡池北北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宇文懷瑾,他不會有這麼冷這麼狠的眼神。
月光下,兩個人大眼瞪寒眼,池北北都不敢動一下。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突然黑衣人砰的一下倒下。
池北北楞在當場。
搞……搞什麼嘛!
“喂!你醒醒啊!”脖子離開了寒劍的威脅池北北這纔敢說話。
眼前這個黑衣人也不知道是誰,好奇心的驅使下池北北拉開黑衣人的面巾。
月光下,男子的面孔稜角分明,薄唇濃眉,高挑的鼻樑外加深深的眼窩,好像混血人啊!池北北看的有些痴迷,好妖媚的男子啊!
“唔!”躺在地上的男子低聲的唔了一聲,似乎很疼痛。
池北北這才發現她壓倒男子的傷口了!“對不起對不起啊!”池北北不好意思的道。
男子的傷在胸口,流了許多的血,手裏還緊握著寒劍,池北北掰都掰不開。
“都暈了還這麼寶貝這劍啊,真是啊!”
池北北看了一會男子的臉開口說道:“看你這麼帥的份上,我就救救你,也不怪你拿劍指著我了。”池北北說要救男子可是她壓根就不懂藥呀,這麼救?
“你先躺一下,我去去就來!”
池北北記得自己來的時候遇到一個破房子,房子很破都漏頂了,看起來陰深深的池北北不敢過去直接繞道走了,但是現在,救人要緊。抱著救人的心,池北北跟吃了豹子膽一樣衝到破房子的門口,一般老舊的房子門底下都有一層塵埃,具體是什麼池北北也叫不出來,就是小時候家裏窮到連一張創口貼都買不起的時候,母親就會去別人的老房子的門或者窗戶底下挖來這些塵埃,敷在傷口上就可以止血。
池北北狠狠的捧了一大把來,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男子的身邊。
黑衣男子還躺在地上,沒有絲毫動過的樣子。
池北北將塵埃小心的放在一旁,將男子的衣服解開。
健壯的身子呈現完美的腹肌和胸肌,整個呈倒三角狀。
好身材!
池北北在心裏暗道。
不多想什麼,池北北開始處理男子的傷口,附近沒有水只能用身上的布擦拭一下,然後就上灰塵了。灰塵和血混合在一起,慢慢的凝固住了,也不知道上了多少灰塵血才止住了。
“呼!”池北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氣,男子傷的不重,胸前的傷口並沒有傷及要害,而是流血過多暈倒了,夜晚也看不清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