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呵呵！池北北冷笑了幾下，看著歐陽程言。“從小到大，我都將他當做哥哥一樣，殺了他，你覺得我還好嗎？還是說你，歐陽程言從來都是未達自己目的不管他人的人，過去的種種都是我眼瞎了，對嗎？”池北北的話一句比一句重，最後接近咆哮。沒錯，歐陽程言殺了華燁，可是華燁不死就是他死。

    歐陽程言閉眼。“有些東西只有一個選擇。”

    “很好！”池北北點頭，舉起手掌心，手一揮，摘星從手掌心飛出。“拿出你的搖月來。”池北北冷聲說道。

    歐陽程言無動於衷。

    “有些東西只一個選擇，那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愛你，愛到想殺了你。

    池北北閉眼，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肯定，她的計劃要提前完成了。如果歐陽程言之前利用自己對他的感情，那麼這一次她也利用了。

    不管歐陽程言有沒有拿出搖月，池北北都直接攻了上去。每一劍都狠狠的朝著歐陽程言的心房刺去，人心就在哪裏，她要挖出來看看這顆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歐陽程言不斷的躲避池北北的攻擊，沒有一招是還手的。摘星鋒利的劃過了歐陽程言的手臂，血立刻就流了出來。歐陽程言淡淡的瞟了一眼，依舊不還手。

    “你以為你不還手我便會對你憐憫麼？我不會！我不再是以前的池北北了！那個只對你心軟的池北北，已經！被你！殺了！”

    那一劍刺的太過溫柔，沒有如何的技巧和走位，只是歐陽純的刺了過去。

    歐陽程言站在那裏，目光深沉望著池北北，如深潭裏的水望不到盡頭的深淵。

    劍尖在歐陽程言的脖子前停了下來。

    池北北將劍一橫，摘星橫放在兩人的脖子之間。劍由池北北拿著，只要她動手微微的跳動一點角度兩人中間的一個就必死無疑。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一前一後幾是死耳根子貼著耳根子的，根本看不道互相的臉。

    過去的種種猶如放電影一般在艾葉的腦海中播放，在歐陽程言殺華燁之前她還曾妥協要不要放棄，要不要就這麼算了，報仇這種東西真的太遠太難太心累。

    殺死一個人不是最好的辦法，讓一個人心愛的人或物消失，那時間帶給他的寂寞和折磨纔是最讓人痛苦不堪的。

    “我想我愛的人，是瀲，不是你。”池北北絕望的說出這幾個字。

    深深的閉眼，劍的角度往自己的脖子上傾斜。

    手猛的被抓住了。“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池北北一怔，被歐陽程言握住的手也無力的鬆開，摘星掉在地上發出響聲。“你……”

    這個角度歐陽程言根本看不到自己的。

    所以……他聽的見！

    池北北微微後退一步，兩人拉開了一絲距離。池北北仰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歐陽程言。“你。”

    “有一種耳聾是選擇性的，我，只聽得到你的聲音。”

    池北北詫異了，啞然了，茫然了。如果歐陽程言聽的到她的聲音，那麼她曾在歐陽程言的背後說要報仇的話他也必然聽到一清二楚，就連後來在歐陽家堡的船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