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道不同不相爲謀
蔣濤嘴裏再度泛起苦澀,又壓抑了棒棒糖的甜味,正要默然結束通話的時候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陳姐,誰打來的電話?”
蔣濤愣了,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這聲音……
什麼情況,剛纔接電話的難道不是陳雅!
“暈死,我忙糊塗了,在你辦公桌上吃飯,隨手就拿起了你的電話,不好意思,時而男人給你打電話,叫你陳姐,好有趣啊。”
那邊的交談聲讓蔣濤一頭黑線,真他媽夠了!
“喂。”
很快的,那邊傳來了低沉清雅的語調,果然是陳雅!
蔣濤壓抑著內心的狂喜,輕輕叫她一聲雅姐。
“雅姐,你不是叫陳姐麼?怎麼,過了這麼久,對我的稱呼也變了?”
陳雅聽出來了蔣濤的聲音,這麼久了,她沒忘記。
“我……”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個時候忽然打電話給我,該不會只是爲了敘舊那麼簡單吧,畢竟你上次不辭而別,而且還換掉了電話。”
陳雅平靜的闡述事實,蔣濤忽然卡殼了,一下子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當時她明明知道的,怎麼會會是不辭而別的,要是沒有她的默許,他這麼可能一聲不吭的離開。
“根據我的判斷,你是不是麻煩事了?而且你解決不了,需要我出面。”
陳雅到底是高智商的尖端人才,眨眼就從蔣濤的隻言片語裡洞穿了事實,蔣濤更尷尬了,好不容易打電話回去只是有求於她,而且還被戳穿了,怎麼開口?
“你不說話便是預設了?呵呵,我就知道,男人都一個德行,大豬蹄子。”
“……”
“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掛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跟你廢話了。”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
蔣濤聽著嘟嘟的忙音這個人僵在那裏無奈的搖頭。
何苦來哉。
系統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一下也有些無話可說,蔣濤蹲在那裏陷入了沉默,如果她不幫忙的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首先要理清思路從各大勢力手中奪取資源,首先滿足的條件是在貨物的交接的時候出現的強者不能太多,甚至不能出現五級以上的強者,否則單憑他和雪諾倆人解決起來很麻煩。
可這幾乎不可能,要是焱不在城外或許還有機會,眼下形勢紛亂,各大勢力一定會謹小慎微,這個時候他們更看重資源甚至爲了抵抗焱而結盟。
派出六級強者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蔣濤想到這裏頓時頭昏腦脹起來,不斷梳理思路不斷思考,得到的結果都是不可能將六級強者全部從交接的工作中剔除出去。
又或者讓聯盟出面說爲了避免大家一起外出受到人類軍方的打擊,聯盟代為出面接受貨物?可這樣一來,貨物不能出現意外,否則矛頭會直接落到聯盟身上,焱也會出手,到那時候聯盟在菲爾德城幾乎成了眾矢之的,所以這個辦法也不可行。
……
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蔣濤都在抓耳撓腮思索問題,越是思索約會陷入更深層次的額糾結中,等抬起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各大勢力硬剛,這是瓦解他們的好機會,怎麼可以錯過?
系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不切實際,只用一天一夜的時間來提升實力,就算真的到了六級,也不可能是那麼多六級強者的敵手。
除非抵達六級很久的時間掌握了很多技能纔有一戰的資本。
蔣濤被吐槽了一臉,最終苦澀的起身,只能再去問問雪諾有沒有辦法了。
正要邁開步子離開黑市,忽然手機閃爍起來,下意識的拿起電話就看到了熟悉的號碼閃動,沒錯是陳雅打來的。
急忙接聽,那邊是有些慵懶的聲音,“剛吃過飯,又交代了一下手頭的資料,現在有時間了,說罷,需要我做什麼?”
蔣濤聽到這裏感動的眼淚稀里嘩啦的,不過她要吃飯要忙能不能說一聲?
她絕對是故意的,她那麼聰明可能能猜到現在他有多糾結。
蔣濤訕訕的詢問她過的怎麼樣,那邊頓時嘲諷,“我過的怎麼樣你很在乎麼?少跟我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有什麼事情說罷,我看看是不是能答應。”
女人啊,一旦得罪了,說再多好話也不行。
於是乎,蔣濤簡單的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沒有隱瞞菲爾德城的情況,等到說完之後電話那邊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蔣濤有些慌,低聲叫她,過了好久她纔開口,“你說你在菲爾德城?”
“是啊,有什麼不對麼?”蔣濤愣了,那邊一笑,“真有趣,沒想到你會跑到菲爾德城,你知不知道菲爾德城對人類來說意味著什麼?”
“你說……”
“菲爾德城在末日爆發之後的幾個月的世家內屠殺了多少人類,又有多少人成爲了他們的盤中餐,據說他們襲擊周邊人類的陣營,和各地的軍方組織戰鬥,造成了末世之後都市的二次毀壞,這是致命的,而且有一個輪迴的組織在某區域散播了極為猛烈的毒素,造成數萬人的死亡,你現在告訴我,讓我幫你?呵呵……”
陳雅的聲音壓抑著怒氣,可見她對菲爾德城憎惡到了極點。
蔣濤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她和尤菲對亞種喪屍的觀念南轅北轍,換句話來說尤菲算是人類陣營中溫和的左派,而她就是鷹派。
“你知不知道焱在菲爾德城附近。”陳雅忽然提到了一個名字,蔣濤愕然,“你知道她?”
“怎麼會不知道,她跟我透過話,專門調查過你,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到了你的血液樣本,從資料庫中查到了我這裏,她現在已經知道你是從基地走出去的試驗品,但她不會因此對你留情,據說你殺了她父親,是不是?”
面對質疑,蔣濤承認了,講訴了當時抵達沉船之後的遭遇,當時殺她父親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他死就是自己的弟兄們殞命。
“好一個意氣相投,既然你現在以亞種喪屍的身份自我標榜,那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常言道道不同不相爲謀,你雖然是從我這裏走出去的,但我已經將你交給焱全權處理了,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當面和她談……如果她答應的話。”
蔣濤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話不投機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