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你知道安全事務局裏參與到這件案子中的人有哪些嗎？”

    在搞清楚竇局的下落後，李玲玉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李玉玉知道李玲玉一定會問這個問題，但是她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那幫人就是一群藏身陰溝裡的老鼠，根本不會露出地面。

    雖然那幫人和李玉玉打過不少次交道，但每一次都是代理人出面，而每一個代理人的身份都隱藏在重重迷霧中。光是去破解代理人的真實身份就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還不一定會成功，何況李玉玉懷疑這些代理人或許也不清楚自己在為什麼人服務。

    李玉玉的這種懷疑正是源於安全事務局裏麵詭異的氣氛，在前一段時間，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掌控一切，突然間，安全事務局中的特工們就變得人人自危，疑神疑鬼，不少人還選擇離職來逃避這令人壓抑的環境。

    身為分局局長的竇局完全失去了對安全事務局西北分局的掌控，每當他想要扭轉這種風氣，總會有不同的人跳出來將他的方案給打回去。

    這種奇怪的情形讓李玉玉感到難以置信的同時，又感到十分恐懼，畢竟你不知道站在你身邊的人到底是敵是友。她甚至覺得安全事務局裏的每一個人都已經投靠那幫人。

    這種糟糕的感覺讓李玉玉一度懷疑自己將在西北生物研究所的發現透露給竇局的決定是錯誤的，這也是她以後離開一線的原因之一。

    李玉玉略帶苦澀地說道：“這也是我的問題，我也不知道他們那一幫人到底是誰，有時候我會覺得整個西北分局都是他們的人，除了竇局和我以外，甚至連竇局，我也不是很信任他。玲玉，你會相信一個局長會對自己部門的變化毫不知情嗎？我不太敢相信。”

    李玲玉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在“壹小組”中與最瞭解竇局的人不是她，而是組長蘇衛。蘇衛和竇局有深厚的私人情誼，自然願意無條件相信竇局。

    李玲玉對竇局是有條件的信任，或者說“壹小組”其他成員對竇局的看法和李玲玉是差不多的，他們這些人和竇局的接觸時間都十分短暫，想要在這短時間內，建立起對一個人的信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說，竇局在李玲玉這裏屬於信用透支的一類人。畢竟她負責執掌“壹小組”的財務，在“壹小組”籌備期間答應的資源沒有一項是按時按量送達的，李玲玉對此是有意見的。

    只是還能用安全事務局內部人員的陽奉陰違來解釋這種種失信的行為，李玲玉對竇局也不存在太多的負面印象，但要她真的去信任竇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一點線索嗎？”李玲玉說道，“我們知道這幫人應該是由三部分組成的，其中有安全事務局，‘造神’組織，邊境城高層。”

    聽到李玲玉所說的“三部分”，李玉玉驚訝地說道：“你們的調查進度還不錯，我只知道這裏面有安全事務局和高層的人，這才聽說還有‘造神’組織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