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皇甫家族
蘇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我能看到他身上穿著的是貴族玩家特有的裝備,沒道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詐!
左右不過是一頭野豬的屍體罷了,雖然在這個時間段有一些用處,但蘇恆並不是很在意。
他沒有急著上前,反而在黃巾妖屍熊的掩護下,慢慢撤退。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看著正在往後撤退的蘇恆,黃毛有些著急了,“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但蘇恆不為所動,甚至撤退的速度還在加快。
“休想全身而退!”黃毛男罵了一句,打了個響指,手中突兀浮現出一團火球,遠遠地朝著蘇恆砸過來。
只是火球的速度並不快,被已經拉遠距離的蘇恆輕鬆躲開,在地上留下一個黑色的烙印。
蘇恆心裏一鬆,感覺脫離了危險,順手把黃巾妖屍熊收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只覺得一股莫大的陰霾籠罩心頭,有心驚動魄的感覺。
這是?
心血來潮!
蘇恆想都沒想,跟著感覺就地一滾。
啪啪啪!
就在蘇恆離開原地的一剎那,幾顆子彈打在原來的位置,彈頭直接深入地面。
“皇甫家族!”蘇恆暗自慶幸之餘,咬牙切齒道:“我沒惹你們麻煩,你們反倒主動惹我,這個樑子結下了!”
說完轉身就走,不給這些人再次狙擊的機會。
在這種冷兵器時代玩火器,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這也是皇甫家族的特點,這個家族號稱“天工家族”,最擅長的就是製造武器,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的武器都很是拿手,本身現實就是武器製造商。
“哪裏跑!”躲在暗處的那人見蘇恆躲過了子彈,暗自震驚,想都沒想就拿出一顆圓滾滾的事物朝著蘇恆扔了過來。
蘇恆的修為是玄階九層,雖然是遊戲裡空蕩蕩的虛擬修為,但是也提升了很多的屬性,此時聽得奇怪的風聲,便順勢看了一眼,頓時亡魂大冒。
“手雷!”
這玩意可比手槍的傷害大多了,蘇恆急匆匆往前撲過去,渾身法力匯聚在背後,凝聚成一個淺淺的法力盾。
轟!
巨大的衝擊擴散開來,蘇恆只覺得背後一陣疼痛,順著爆炸的衝勁加速往前跑去,不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都沒把他殺死?”一個寸頭高瘦男隨手把左手上木製的冒著煙的手槍扔掉,觀察了一下地面,偏頭對黃毛男說道“這個人很機警,你沒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他憑本事殺的我,怎麼能說我菜?”黃毛驚詫的看了寸頭高瘦男一眼,若有所思道:“高句麗不除,後世必為大患。”
寸頭男搖了搖頭,道:“你能不能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臺詞?他敢獨自一人出來,又沒有多少強力手段,估計就是個小勢力,不必怕他。”
黃毛嗤笑一聲,雙手各自浮現一把匕首,原地旋轉了一圈:“因為我能!”
“皇甫家族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蘇恆一邊胡亂給自己貼著聊勝於無的治癒符,一邊暗自分析,“而且這些傢伙這個時候居然已經制造出手槍和手雷,這遊戲纔開始多久?這就是底蘊麼?不愧是日後最強的諸侯國之一。”
皇甫家族的出現對蘇恆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提醒,他的自保能力還不足,要不是剛纔心血來潮躲開了子彈加上法力護住了身後,估計這個時候已經丟了小命了。
“不過太平要術有點神奇啊,只是精神模擬的修為居然就能夠靈活運用,而且還會有心血來潮。”
玩家在人間界是精神進入世界,所以有種種不合理之處,到了洪荒界,肉身精神一起進入遊戲纔算真正的開始。
以前蘇恆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經歷了許褚的事件之後,蘇恆就覺得人間界的水很深。
當歷史人物的實力數以百倍的增加時,歷史還會是歷史麼?
蘇恆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前世進入遊戲的時候頂尖高手的實力並沒有這麼誇張。
感應著山魈之魂的位置,蘇恆一路朝著南陽的西北角走去…
我叫董永,因為家裏窮,揭不開鍋,所以被父母賣給黃承彥黃老爺家做放牛娃,黃老爺是個善人,待我一向不錯,所以我也更加用心放牧,希望把他的牛養的白白胖胖的。
誰知道今天早上天還沒亮,我的牛就像是瘋了一樣掙脫韁繩,從牛欄裡跑了出去,我一路追了出去,可惜天太黑,找不著了。
我心裏很急,雖然黃老爺待我不錯,但是牛丟了的話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說實話,我並沒有這頭牛值錢。
就在我焦急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怪人,他面容普通,眼神深邃,嘴角用帶著我看不懂的笑意,但這又如何呢?我只是問個路而已。
噩夢發生了,那個怪人得知了我的身份的時候,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給了我兩個選擇,事實上這兩個我都不想選。
你瞧瞧,熊牛!
這傢伙就是一頭熊瞎子,你也敢閉著眼睛說這是熊牛?
那我是什麼,人牛?
另一個就更怪了,本來我都選了熊了,好歹能彌補一些損失,可是這個怪人非要給我這頭怪牛。
是的,怪牛。
渾身漆黑,毛髮粗壯卻長著一張人臉,還是五官錯位奇醜無比的人臉,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最最關鍵的是,這頭該死的、愚蠢的牛,居然是頭直立行走的自戀牛!
我從來沒見過一頭牛像它這樣瘋狂展示自己強壯的肌肉,雖然它的確很強壯。
我不甘心地想要四處尋找我的牛,在怪牛的帶領下,我成功看到了它的屍體——滿地的血肉,但是我能分辨出來,這真是個憂傷的故事,但是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只能把這頭怪牛給帶回去了,希望黃老爺不要怪我。
我戰戰兢兢地回來了,很快就有人前來,是很喜歡原來的黃牛的黃月英黃小姐,她還特地給牛起了個阿黃的小名呢,這次我死定了。
我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黃小姐的表現很奇怪,雖然她的臉一直籠罩在面紗之下我看不清,但是我知道她應該沒有生氣。
她看到那頭愚蠢的霸佔著床位的怪牛了?
她為什麼不怪我?
她為什麼說我把牛養得很好?
難道,只有我才能看到這頭牛的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