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說,為什麼進A大2
從遇到他以來,一直是他在擾亂她的生活!昨天分明柔情脈脈,今天就冷得結冰。真tm奇葩一朵!
何以洲死死抓住珍珍的胳膊,一把扯到他書房,放下剛提回來的電腦,輸入一大串密碼,開啟層層檔案裡的影片。
一幕幕都是犯罪證據和證人指控。
播放完,何以洲壓著怒氣。
珍珍一臉懵逼:給我看這些幹嘛?
從政治敏感度來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是機密哪!
何以洲仍舊不語。
珍珍才恍然大悟:敢情他是懷疑我和罪犯有啥?
蒼天啊,大地啊,我是真冤枉!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說,為什麼進A大!”A大的某領導和罪犯狼狽爲奸,她會不會是中間環節?
早知道,廣電出來的人,隨隨便便掐斷網路自媒體和新媒體,為他們一手遮天都是分分鐘的事。
再深一點的陰謀,何以洲都不敢再想。
他撇頭不看珍珍。
楊珍珍不過一介平民罷了,縱使腦子再靈光,也萬萬腦補不出何以洲想的,她降檔入學的性質有多惡劣。
一股洶涌的委屈感決堤而上:你不相信我?
話一說出,珍珍就冷笑一聲。
是啊,她和何以洲只是不到半月的同學,普通同學,人家憑什麼信你?
憑你家裏有礦?呵呵,抱歉,你沒有。
憑你爸是黃岡?呵呵,抱歉,人家不認你這女兒。
她實在找不出何以洲會相信她的理由。心底那股無助的屈辱感從左心室衝擊到右心室,右心房,回到左心房!
“你到底想幹嘛?”
“去A大的目的。”分明多次警告。就連昨晚都在明示:不要亂跑!還鋌而走險!
但珍珍哪裏知道?
“不說會怎麼樣?”
何以洲頓了頓,沉聲道:“上法庭。”
珍珍心頭猛地一驚,差點忘記呼吸,狠狠掐著自己的食指,不讓自己昏厥過去。
書房裏沉默了許久,空氣好似魔鬼一般勒著珍珍的脖子一般,讓她缺氧頭痛。
“太晚了,好好休息。”還有許多後續的事情讓他頭痛。
何以洲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一屁股坐在床邊,感覺太陽穴突突。
他的任務完成了。但是偏偏就捲進了楊珍珍!
一邊是法制正義,一邊是……是什麼?他自己也是說不出個貓膩。
想他何以洲,二十歲京都犯罪心理學和偵探學雙學位博士,爲了協助父親的任務特批實習來s市。
鋼鐵雄心,如何這般婦人之仁了!
那個夜,那晶瑩的淚,那淒涼而無助的一聲“對不起”,反覆浮現在腦海。
這,註定是個不眠夜。
星期一,何以洲沒有去上課。當然,像他那樣空降的學籍,上課全看心情。
“咚咚咚!”
想了一夜,珍珍長呼一口氣,終於打算坦白。
她不能捲入莫名其妙的政治戰場,不然她會被炸得渣渣都不剩!
伴著“咔吱”一聲,門,開了。
何以洲面色灰白,等著對方開口。
珍珍一臉真誠地看著他:“可以給我一天嗎?”
何以洲抬了抬眼皮,疑惑。
沒等何以洲回答,就被珍珍拉著出了何家。
林嫂做好早飯都沒人吃,眼巴巴看著兩人出去也不敢多問什麼。
出來得急,何以洲也沒來得及取車。珍珍提前在網上定了車票回s市的w縣。
何以洲座位挨着珍珍,一路上,珍珍沒有說任何話,何以洲也像石頭一般坐在車上。
約莫二十分鐘,倆人就下了車。
珍珍嫻熟地和下車站的攤販阿姨叔叔打招呼,卻沒有往日的神采。沒過幾分鐘,就招來一輛摩托車。
司機是個鬍渣子粗獷大叔:“嘿嘿,珍珍,又回來看你外公啊?”
珍珍點頭強顏歡笑。
何以洲欲言又止,不禁皺了皺眉。
景之行出去浪,經常也是摩托標配。所以何以洲對搭摩托也不陌生。只是珍珍和那些人的熟絡,讓他莫名感覺不舒服。
很快地,倆人到了珍珍外公家。
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房,外面圈著塊兒蔬菜棚子。
外公見珍珍是家常事,自從八月起就每個星期回來,所以也不過分欣喜,但還是帶著慈祥的笑迎接,眼裏卻沒有多少精神。
珍珍迎了何以洲進門,和外公打了招呼。
這屁股還沒在板凳上坐熱,竹林下的人家就急衝衝地跑來大喊:“李全正啊,七姐又發起瘋來用鋤頭把人家鵝兒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