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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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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答應我,別亂跑2

    洗完頭在牀頭櫃裡找到吹風機,考慮到何以洲就在隔壁,隔音效果再好多少有點動靜,正準備下樓,就撞見何以洲開門出來。

    倆人對視了一眼,珍珍不禁“啊切”一聲。

    “不必下樓,進屋吧。”

    珍珍一臉驚愕,鬼使神差又退了回去,並且讓何以洲進了自己的房間。

    何以洲進門就倒了一杯水喝,想必是他屋裏沒水了,方纔下樓倒水。

    珍珍插了電源吹頭,左手拿著吹風機,卻沒有另外一隻手拋頭髮。

    突然一隻手穿入她的髮絲。

    珍珍觸電般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關了吹風。

    “我來幫你。”

    珍珍盯了一眼何以洲,忐忑地坐回原位:“不用,這樣遲早也會幹。”

    說罷繼續吹。

    何以洲臉色一沉,站著不語。

    珍珍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又關了吹風,正要問:還不睡?就被梗在喉嚨。

    因為她這邊轟轟轟,還睡個屁啊!

    她忽地埋下頭,有點愧疚:“那就麻煩你幫我吹一下了。”

    兩隻手吹比一隻手快的多,畢竟接觸面積大,蒸發比較快。

    吹風機吹著熱風,珍珍感受著後腦勺緩緩掠過的那雙手,溫柔而細緻,騷動著她的頭皮,蔓延到心間。

    偶爾抬頭,卻發現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的髮絲,一絲絲,一縷縷地撩動。

    那張臉慢慢模糊成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不禁喊出了聲,幸好被吹風機吹沒了。

    待頭髮幹了,何以洲才問方纔說了什麼?

    珍珍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不經意間想起了高傑,她的未婚夫。不,確切的說,是前任未婚夫。

    “想什麼呢?”

    珍珍一抬頭,恰好撞見何以洲由上而下的目光。

    她坐在床邊,何以洲站著的,可以想象,他為她吹頭髮那個迷之場景。好比給小花貓順毛似的。

    這不,何以洲順手幫珍珍捋了捋碎髮,見她雙頰紅撲撲,氣息粗喘,指腹不由得滯留在她耳邊,觸碰到她耳尖的滾燙。

    珍珍的身子不由得一退:“謝謝啦。”

    連忙接過何以洲手裏的吹風機,放回原位。

    何以洲面色平靜,卻隱藏著內心的波濤洶涌。

    珍珍轉身送何以洲出門,不料門被關之時被人一掌拍住。珍珍著實嚇了一跳,眼神裡透著惶恐。

    是女人對男人本能的惶恐。與理智和勇敢無關。

    “答應我,別亂跑。”這些天,他有他要做的事。

    他唯一的期望就是,他的猜想是錯的,她和這趟渾水沒關係。

    珍珍先是一愣,而後想起“空頭支票”的事:“這算填上了支票嗎?”

    何以洲也一愣,這丫頭挺會做生意啊。他陪她住院,換的個“條件”,雖然是被動,但是那晚他確實出現了,完成了陪床任務,楊珍珍自然也不能不知恩圖報吧。卻將計就計,讓自己既不食言,又防範了他萬一有什麼不合理要求。

    雖然照現在的形勢看,何家是官家,要不可能讓她殺人放火,不過這世間千奇百怪的事多了去了,還是多加防範沒錯。

    何以洲雖然不知道楊珍珍心裏的小算盤,也不多計較地應了。珍珍這才關了門,大喘一口氣。

    要知道,許出去的諾言,隨時都可能成為炸飛你自己的原子彈!

    她的哥哥就是個活體實驗。出去工作和人合作,信誓旦旦作第三方作法人代表簽約,可不就是書面承諾嘛,這下好了,合作人和公司不翼而飛,搞得身敗名裂,如今還揹着國家助學貸款。

    唉,累了累了,想這些糟心的事還不如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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