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騷動的光棍節
誰料何以洲勾了勾唇角,一臉無辜,好似在說:洗洗睡吧小老弟,都是你自己yy的,我可沒說讓你替了。
的嘞,景之行做了一回孔雀,自作多情了唄。
袋子裡裝的兩套完整的便裝,包括內衣!珍珍的臉不由得又燒紅。長那麼大,也就媽媽給她選過內衣,這經歷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雖然天氣轉涼了,但是何家有空調暖氣,哪裏需要羽絨服之類。又考慮到珍珍養病不出門,能換洗就行,再者就是一個大難題,楊珍珍的自尊心!
何以洲哪裏敢買大牌兒,當然他是不差這錢的!但如果由著自己的消費水平來,只怕和景之行一個下場。
果不其然,楊珍珍轉手就給何以洲轉了六百元,只多不少。
三百一全套,纔是老百姓的生活。雖然她還是有點肉疼!因為躺在寢室的衣服,也都是新買的,壓箱底實在太寂寞!
可是有啥法子?要是託人去帶衣服,豈不是給何以洲帶來更多麻煩?哪個環節出了紕漏,桃色緋聞鐵定滿天飛,她就別想安生。每堂課接受四面八方的飛來的凌遲處死之眼神不說,可能還會被人追殺!
所以,還是選擇被安排把。
就這樣,楊珍珍在何家藏了快一個月,終於等到拆石膏重見天日的一天,還了景之行的電腦,說了一通感謝的話,欠下他一頓飯。
說是欠下,那都是景之行厚著臉皮索要,礙於確實麻煩了人家,珍珍也就沒多計較。
後來景之行提議送她回學校,她就堅決拒絕了。在這樣欠人情,她只怕賣腎都還不清了!
何以洲一句“做戲做全套”,深得她心!
一個人再回到學校,已經是十一月四號。
珍珍深深感覺到騷動的光棍節在“裸奔”而來,A大單身狗的怨氣也是氣勢洶洶!
厚德樓中央廣場,圖書館廣場,小道兩旁,食堂門口,男寢樓下都是求愛橫幅滿天飛!
“1412寢個個堪比傅恆,你想成為瓔珞嗎?”
“青春就是這樣,好得像是無論怎樣度過都會被浪費。
那麼,不如浪費在你身上。男寢10棟留。”額,實力單身,還浪費呢。
“大一是天堂,和614甜得像糖吧!”大哥,我們老了,別學《匆匆那年》好伐?
“姑娘,六棟因一時貪玩爬上牆來瞧風景,可是現在下不去了,能牽我們下去嗎?”
楊珍珍不禁咂嘴:厲害了,偷窺姑娘家的《雙世寵妃》。
“我是柏海...愛情於我而言...是從未有過的難題。”咦,真自戀,還客串《一千零一夜》!如果真都是柏海,A大還會那麼多單身?
當看到“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簫默。”腳丫子都能想出鐵定是法學系留的。
一路觀光,珍珍不得不佩服這A大大學生的騷話連篇,句句抓住女孩兒們的少女心,各種改編電視小說臺詞。
那天是星期五,那是每一週“躺屍時光”開始的代名詞。
珍珍一回到寢室就重溫812的“雞飛狗跳”。
田心和陶老闆,天愛大哥縮在一個角落裏看手機,七嘴八舌地評論著啥,眼睛珠子差點沒塞在螢幕裡去:“對對,就這雙鞋,老闆。先給我加購物車,明兒晚上一起搶,我先轉賬給你。”
陶老闆:“stop!明天凌晨有秒殺,別慌,等我殺了價你再轉賬。”
大哥比了個ok的手勢,抬頭才發現珍珍回來了:“呀,珍珍大寶貝,你終於捨得回來啦?”
這酸的呀,珍珍恨不得把骨折的事和盤托出!
當然,都是玩笑話,她哪裏當真了。
登月洗了衣服正在擰水,伸著脖子往裏面喊:“大珍珍,你回來要補筆記嗎?十五號就要小測了。”要是要補順便我也補補。
珍珍得意笑了笑,拿出筆記本炫耀:“噔噔噔!”
登月愣了愣,甩掉手上的水,再抽張衛生紙擦擦,接過珍珍手裏的筆記本翻了幾頁,不覺驚歎:“哇塞,珍珍,你這字以前就公認的爆胎款,現在這排版簡直絕了!”
珍珍偷笑不禁腹誹:某人知道了該驕傲慘了!
突然某床轟隆一震。
“珍珍,中西文化借我抄一下唄!”莎莎從床上翻起,勾著背向下。
她是上鋪,只能這樣拿東西。田心一聽,立馬變了臉色,搶了本子去拍照。這年頭,等本子傳來才趕作業的都是傻逼!
“大哥,作業寫了嗎?”她沖廁所邊喊去。陶老闆卻突然經爪爪跳了起來:“啥?還有作業?!”
話音未落,812就開啟“狂抄”模式。
要說顛覆大學認知的,不得不吐槽一下“中西文化對比課程”。
一堂貌似英文課的漢語課,一個看似憤青的中老年老師,一群好像清醒實則一臉懵逼的學生……
那課堂,簡直酸爽。甚至出現這種奇葩定論:
課堂解惑:
學生A:請問老師推薦李靜睿的書有什麼良苦用心?
葛哥(老師)不假思索:沒啥良苦用心,就是閒,給你們找點書看,閒人才讀書嘛!
全專業:……
沒錯,想聽到老師長篇大論而提問的學生,正是楊珍珍。
所幸課堂不是一無所獲,也正是葛哥的一句話,透露出了大學四年的制勝法寶。
那便是求人不如靠己,聽課仍需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