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他無法拒絕江雪晴，所以這次他就打算幫她。

    聽到這，江雪晴高興的說：“真的嗎？那謝謝你。”

    “不用謝。”摸摸了摸她的頭。

    江雪晴在此沉沉睡去。可這次不是睡過去，是昏過去。

    “醫生，醫生在哪裏？這裏有人昏倒了，快，誰是醫生？”傅情在走廊裏呼喊，加上之前按過緊急救援按鈕，不一會醫生就跟了過來。

    “請你配合，我們這就開始手術，非醫護人員禁止入內。”

    白袍大褂的醫生戴著口罩，將傅情擋在外面。

    一整晚，手術進行了一整晚，一整晚傅情沒閤眼，在凌晨的時候，江雪晴被抬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也許是江雪晴是這樣的一個好姑娘，也許是他動心了。可是無論哪一種，都抵不過殘酷的現實。

    “她……你們儘量滿足她的願望吧，讓她走得開心一點。””從醫護人員的嘆氣中，傅情懂了他們的意思。

    當江雪晴醒過來時，臉色紅潤了不少，感覺胳膊也有力氣了，於是她撐著身子沿著床起身雙手輕輕附上傅情的臉，傅情本來就很警惕，這一下就醒了。

    “你醒了。想吃點什麼？”傅情起身要去買。

    “別，也不吃，別去了，陪我一會吧。”

    傅情悶聲：“嗯。”

    “我是不是快死了？”她探過腦袋。

    “不會。”傅情說到。

    “我不信，傅情哥哥總是這樣，說話也不說，老是隻顧做事，我看你平時下手真的是挺狠的呢。”江雪晴臉上久逢的紅潤讓傅情產生了錯覺，忘記了這是迴光返照。

    “傅情哥哥別愣著呀，你去幫我把我的化妝品拿來吧。”

    江雪晴拿到了化妝品，開始緩慢地上妝。普通人幾分鐘能完成的事，她要花上半個小時，就這樣拿著沉重的化妝品一點一點，而傅情也特別有耐心，一直在她身旁陪著。

    “傅情哥哥，我畫好了，這個妝好看嗎？”江雪晴眨巴著大眼睛，眼睛裏有星光。

    連星球毀滅前都要回光返照，又何況是人呢。

    “好看，有氣色。”傅情出自真心地說到。

    “謝謝傅情哥哥，我好想把這個給哥哥看看，讓他也看看，我好長時間沒有化妝給他看了。”

    臉上的白是真的，除了白，一切其他的顏色都是假的。爲了更好提起色，她特意畫上了厚重的腮紅。

    “傅情哥哥，你以後啊，要是遇到一個女孩，就多陪陪她，多和她說說話，這樣她……就不會……那麼孤單了。”彷彿是空氣中缺氧，江雪晴費力地呼吸著，最後擠出一句話：“抱抱我好不好。”

    傅情喉嚨像是被什麼卡著，眼眶也潮溼起來。

    “好。”傅情從正面抱住江雪晴，從耳邊能聽見她笑的聲音，輕輕的一聲。漸漸，她的身體開始綿軟，像是一灘棉花，整個貼在了傅情的身上。

    等到她想要攬上傅情背的手垂下來，他傅情知道，她走了。

    在走的時候，她給自己畫了最喜歡的妝容，看起來不像是走了，更像是安詳地睡了。

    等到江風鳴回來的時候，醫院已經無跡可尋，而家裏的相框裡就是江雪晴的處所。

    他發了瘋似的找傅情，也不難找，就在之前一起去過的老屋裏。

    江風鳴上來就提著傅情的領子就是一拳，傅情因為這一拳，嘴角溢位了鮮血。

    “我讓你看著雪晴，好好照顧她，你是怎麼了？聽不懂我的話是嗎？人呢？你照顧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