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冷少恆微微頷首。他很不悅清夫人已經走了伴侶，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要道一聲謝，佔用了清夫人的時間。

    清夫人平淡地說了一聲：“不必，隨手之勞而已，有話請講。”

    冷少恆盯著那個黑紗，彷彿要把它看穿。

    “清夫人，請問你來自哪裏？我想知道你是哪裏人。”冷少恆問到。

    “就這個問題？”清夫人面不改色，追了半天，沒有要聯繫方式，而是直接盤問，像是查戶口一樣的，冷少恆還是頭一個。

    “我來自w市，w市人。”

    “清夫人來自哪一所大學？”

    “×××大學碩士生，上一年畢業。”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自然流暢。

    冷少恆沉默了一會，接著問到：“那你是什麼時候來到h市的。”

    清夫人笑了，調侃到：“怎麼，冷先生，你是在維護城市治安，調查人口？”

    冷少恆的眸子深沉，像是十一月月份清潭，冰冷平靜：“不，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知道的。”

    清夫人微微一笑：“那要是我不說，會怎麼樣？”這笑是有力量的笑。

    “你不說，我自然會調查。我說了，我只是想要知道我感興趣的。”

    清夫人的手整個被長袖真絲手套包裹，頭上也是低調的黑色，倘若沒有仔細看，很容易忽略她的精緻複雜的黑色頭飾。盤起來的頭髮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卻因為纏繞，又多了一分妖嬈。

    清夫人笑出了聲，掩著紅唇，說到：“那請問冷先生，你的調查怎麼樣了呢？我所說的，符不符合你所調查的？”

    冷少恆沉默，半晌，說到：“慚愧，我沒有調查出來任何關於你的訊息。”在冷少恆失神的一瞬間，清夫人漏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那冷先生決定當麵問我？”

    冷少恆直直地看著她：“就算我調查出來了什麼，那也不代表就是你的真實資訊，我寧願聽你親口告訴我。”

    清夫人拽了拽手套，讓它更貼個手部，輕聲說到：“冷先生，你不感覺，就算我親口告訴你，那個資訊也不一定就是絕對正確。你會相信什麼？”

    “我相信你。”聽到冷少恆如此這般的話，清夫人的手僵住了，她的思緒沒有人能知曉。

    清夫人還是那樣與人疏遠的笑容，說到：“冷先生，可還有什麼想問的？我趕時間。”

    “你等一下要去幹什麼？”冷少恆問到。因為清夫人每次看她都是一副匆匆忙忙，不給他人靠近機會的人。

    清夫人抬頭一笑，硃紅色的口紅讓整個唇看起來小巧精緻。那清夫人的一笑，讓冷少恆慌了神。這個唇，他好熟悉，三年前，那個那個心裏的人……冷少恆痴痴的望著相隔一尺的紅唇。

    可是從前，她從不會塗抹這樣的口紅。她的一雙唇不點自紅，一種晶瑩剔透的粉紅，是少女一樣的有彈性又水潤的唇。這個唇有點陌生。

    可是他心裏在渴望著什麼？在猜測著，只要一天不能確定下來，就一天還對面前這個女人抱有希望。

    因為太像了，只要有一絲線索，都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