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楊說到這裏，夾起一塊炒豬肚，放到陸菲清嘴邊：“張嘴。”

    陸菲清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張明楊的臉龐，目光像是膠水一樣，黏在張明楊的臉上。此刻她張開櫻桃小口，將那塊豬肚吃了下去。

    “寶貝，嘴角髒了。”張明楊的聲音極為輕柔，說話間，他拿了一張手帕紙，替陸菲清擦了擦嘴角。動作是說不出的繾綣優雅。

    江庭筠冷冷開口：“張先生，你要是想跟女友卿卿我我，麻煩你回自己的家裏。你這樣很影響我們的食慾。”

    “哦，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過來找你的目的。”張明楊說完，回過頭來，看著江庭筠，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其實我是想跟你說，我接下來會殺更多的人。所以，你應該加把勁來抓我歸案。”

    江庭筠還沒說話，耳邊卻響起了林群的嗓音：“庭筠，我想坐過來這邊啦。坐遠了，就看不到你們之間的互動了。”

    江庭筠轉頭，就看到林群搬著一張椅子，放到他跟張明楊座位之間的空隙中。

    江庭筠皺著眉頭看著她：“你想幹嘛？他隨時都可能殺了你。”

    張明楊這時開口了，嗓音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比剛纔更為溫柔了，讓林群聽著像是春風拂來：“這個女孩子長得這麼好看，我怎麼捨得殺她？再說了，她又沒做過什麼壞事，我怎麼會殺她？”

    江庭筠端起眼前的湯，喝了一口，然後將碗放下，纔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呢，張先生自詡為制裁者，殺的全是有罪的人。”

    他的嗓音中透著濃濃的諷刺。

    江庭筠剛說完這句話，張明楊的嗓音又響了起來：“不過，如果你要是想偷我的東西的話，那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張明楊這時抓住了林群的手腕。林群的手上有一隻懷錶。懷錶的樣式非常古老，表蓋的表面有著極為繁複精緻的花紋。

    “好啦好啦，表還給你啦。不要那麼兇嘛。真的是。”說著，林群將手裏的表放開。懷錶頓時掉到了張明楊的手裏。

    張明楊這時笑著說道：“這位美女，這個懷錶是我過世的父親留給我的。別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唯獨這個不能。而且，”說到這裏，他語氣轉冷，“如果你弄壞了它，我雖然不會要你的命，但我會讓你很難過。”

    林群臉上流露出懼怕神色：“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這個懷錶對你的意義這麼重大。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偷了。”

    江庭筠的嗓音響起：“明楊兄，我覺得你該走了。再不走，我就要在這麼多女孩子面前，跟你打一架。又或者，你想在這裏等到警察過來嗎？我剛纔已經給警局的人發了資訊，告訴他們，你在這裏。”

    張明楊這時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絲綢盒子，遞給了林群：“美女，這個送你。菲清不喜歡，你拿去玩吧。”

    說完，他拉住陸菲清的手，便往廚房的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