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那個張洛
冬月冬日的第二天,孟津渡竟然打了一個臺子。李旋同意了家譜破天的要求,便將最終的對決改到了第二天,而他們則連夜打了一個臺子,作為比武的擂臺。
張洛看到這樣一個臺子,卻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李旋給他弄出了這樣一個麻煩。但是他卻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兒,總要按照他們的規矩來辦。
當巳時時,整個孟津渡便都站滿了人。除了那些還沒有被淘汰的資格者,還有那些早已出局的人。
這些人本來應該在今天離開孟津渡,但是因為最後的規矩改掉了,所以李旋便特別允許他們在今天暫時留在這裏。
他們也樂得瞧上一場熱鬧。
楊三橋緩緩的走到擂臺上,朝著眾人一望。
“今天便是最後的決戰,規則很簡單,只要有人能夠戰勝張洛,便能夠獲得前往天空島的資格。”楊三橋再度超這眾人環望了一眼,然後高聲喝道,“生死有命,成敗在天。”
說完這些話,便走下了臺。他走到張洛的面前,輕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洛微微一笑,便走到了擂臺之上,然後冷冷的朝地底下看了一眼。
“挑戰開始!”楊三橋突然大聲喊道。
他的這一聲喊,倒是把張洛給嚇了一跳。
然而隨著楊三橋的喊聲,接連過了一個時辰,仍舊沒有任何人躍上臺去,對張洛進行挑戰,即便是那些自覺不輸於張洛的人。
簡而言之,沒有人想做鷸蚌,每個人都想當那個漁翁。
於是他們便這樣相持著,知道日上三竿,陽光將人的影子全數吞沒。
這時候突然有個人一躍而上,跳到了擂臺上。
張洛看向這人,只見他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長衫,手裏握著一柄長劍。
“在下李遇春,請教閣下的高招。”他抱了抱拳,對張洛說道。
“請!”張洛輕聲說道。
李遇春便擺出一個螳螂捕蟬的架勢,一劍便向張洛刺了過去。張洛卻輕輕的將墨玉劍一揮。
李遇春其實是剩餘的這些資格者中武功最差的一個,他手中的令牌乃是地煞牌中的地猖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夠撐到最後,他也是剩餘的人當中唯二的地煞牌,另一個便是嶽長空。
當擂臺開始後,他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挑戰。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他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畢竟沒有人願意成為螳螂,他們更願意成為的是黃雀。當然漁翁的話,就更好了。
但是李遇春知道自己的情況,他能夠僥倖的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奇蹟了,想要再進一步根本是痴心妄想。
於是他便第一個衝了出來,對上了張洛。
螳螂劍法乃是根據螳螂捕食的技巧建立的劍法,據說闖出這套劍法的人,曾經排到過江湖天字榜的第七位,但是李遇春的螳螂劍法練的不到家,因此武功也只是平平。
他的一招螳螂捕蟬,一劍擊向張洛的胸口,張洛卻只是將手中的墨玉劍輕輕的一揮,使出的乃是焚天九劍中的烈火焚石。
李遇春頓時感到一股熱浪向他襲了過來。兩件相交,火星四射,他受到一股巨大的衝力,便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從天上飄了下來。
“承讓!”張洛拱了拱手。
“閣下武功高強,在下甘拜下風,心服口服。”李遇春從地上爬起來,也對張洛拱了拱手。他雖然從臺子上飄落下來,卻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
“還有誰?”張洛卻冷冷的看向臺下的眾人,“別像個孫子似的躲在別人的背後。”
張洛話音未落,便聽到人群中一陣騷動。張洛這是將所有人都給罵了。
這時卻見一人一躍臺上,對著張洛冷笑道:“閣下莫非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麼?”
“天下無敵不敢當,但是比那些藏頭露尾的傢伙強些。”張洛冷冷的說道。
這人聽見張洛的話,卻是冷笑道:“閣下莫要太高看了自己。”
“我從來不會高看自己,只是有些人卻總是讓我低看幾眼。”張洛微笑著說道。
這人聞言,卻是面色青紫。他便將手中的長刀擎天而立,高聲喝道:“今天我便叫你看看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說完,他便將長刀一揮,向張洛的頭上砍去。這一招便是堪嶽刀法中的劈到五嶽。
這人名叫洛南莫,手中持有的乃是天勇星的令牌,也算是剩餘的這夥人中武功較高的一個。
堪嶽刀法乃是一套大開大合的刀法,講究的是以力橫推。堪嶽刀法開明宗義第一句便是一力降十會。
堪嶽刀法的創造者乃是兩百年前的堪嶽老人,他在晚年的時候創造了這套刀法,並將其傳給了自己的徒弟莫名月,莫名月便是憑藉着這套刀法在江湖上闖出了一個千勝刀客的名頭。
只在眨眼之間,洛南莫的大刀已經來到了張洛的頭頂。
張洛頓時感到一股勁風襲來,似乎要將他生生的撕碎。
他淡然一笑,卻突然將墨玉劍輕輕一揮,便見劍光一閃,洛南莫的長刀便斷成兩截落在了地上。張洛的墨玉劍卻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使得是鬼刀七殺?”洛南莫有些震驚的看著張洛。他身為一個刀客自然聽說過軌道七殺的名頭,那可是號稱天下第一邪刀的刀法,在江湖武學榜上排名第七。但是所有練刀的人都知道,天下沒有什麼刀法敢排在鬼刀七殺的前面。
即便是關長河的關河立斷同樣也不成。
張洛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時洛南莫的眼神中的驚訝之色更加濃厚。
“你就是那個張洛?”
張洛卻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張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