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到底誰是誰
這種事情換做任何人都會被嚇到桌子底下吧?明明自己已經對他下了手,讓這個人掉到了無垠的宇宙之中,卻突然的端著一壺茶笑嘻嘻的站在你面前,這種事情換做任何人都不能不感到恐懼。
但是凡事有絕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人絕對不會因為那個人站在自己面前而感到惴惴不安。要知道,突然間遇到了特殊情況就立刻傻眼的人,絕對不可能被稱之為戰士,更不要說像阿爾維斯那種自己被稱為最強戰士的人選了。
他笑眯眯地接過了那壺茶水問道:“胡秘書,剛纔我就沒有看到你,你去哪裏了?”
只見這個胡秘書一愣,然後滿臉堆笑的說道:“先生實在是太能說笑了,我不是一直都在這個屋子裏嗎?”
說實話這比剛纔見到他還有覺得恐怖。因為阿爾維斯也是研究過心理學的,在這個胡秘書剛纔回答他問題的時候,他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認為一旦有人想說謊的話,他的眼神一定是飄忽不定的。
可是這個胡秘書的眼神異常的堅定,好像他說的完全就是事實一般。可以斷定,也許他說的真的就是事實。
那麼現在問題就出現了。如果說這個胡秘書真的一直沒有離開那些屋子的話,自己拉到那個房間裡的胡秘書又是誰呢?
作為一個戰士,阿爾維斯的這些年裏出生入死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他從來沒有感到恐懼,因為他知道自己這身軀殼就是爲了戰鬥而生的。
而恐懼就像是調節的生活中的一種小小的調味料一般。是用來刺激荷爾蒙腎上腺素的玩意兒,有的時候甚至想產生一點小小的恐懼都求之不得。
然而在今天,他終於感覺到了這種久違的滋味。
明明已經應該死去的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對自己死亡的事情一無所知。這世界上如果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的話,倒是應該好好體驗體驗。很可惜這種事情就已經超出所有人想象思維的界限了。
阿爾維斯一邊保持鎮定一邊把茶水喝了,居然沒有發現自己拿茶杯的時候抖了一下,這個可是多年生活中從來沒有過的跡象。
他抬起頭髮現大統領正在微笑著望著自己說:“怎麼了?感覺到有些什麼不對勁呢?”
“沒……沒有。大統領著個茶應該算是藍波斯菊星球最好的茶葉了,並沒有感覺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事到如今也只能用打岔來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了。
大統領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以前我還以為我們的阿爾維斯只會打仗,看來對茶葉的品味也是相當的高哇。對呀,胡秘書一會兒把我那多年珍藏的茶餅給阿爾維斯先生打包,讓他帶到前線上去喝。”
“知道啦!大統領。”胡秘書說完一路小跑地走了出去。
“怎麼覺得他這個人有問題嗎?”大統領把自己的身子貼近了阿爾維斯問道:“人家都說戰士的直覺是相當敏銳的,我相信你的感覺,你告訴我他身上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我們好好調查他一下,你看如何呀?”
“不不不,是這些天我的胃腸不好,剛纔吃東西的時候可能又上來那個勁兒了,所以說表現得非常讓人覺得不夠雅觀。請大統領恕罪。”阿爾維斯覺得就算是真的要去調查,也應該調查自己纔對。調查胡秘書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還能插手不成?現在我想做的只不過是趕緊的離開這個地方。
一想到這裏阿爾維斯計上心頭,他對大統領說道:“大統領啊!今天您把我召見過來還邀請我吃飯,我真的是感激涕零。非常感謝您在這樣百忙的時候還能想起我……”
“哪裏的話,”大統領擺了擺手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我的心腹。我要做什麼事情你應該想在我的前邊。這樣纔是一個合格的我的戰士。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聽取的,前邊的戰線還要靠你幫我維持住啊。”
“請領導放心。我就算是肝腦塗地,也絕不會放鬆對前沿陣地的把守!”阿爾維斯敬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禮。
“好好表現吧。如果說做的好的話,我這邊絕對不會不給你相應的好處和地位的。至於你的老師薇薇安教授,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你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對前邊的戰鬥分心。有我給你打包票,她的安全是絕對有有保證的。”
大統領的這句話真的是讓阿爾維斯一哆嗦,這心裏非常明白了。自己的老師已經被當作人質,無論如何只要自己稍稍有一些出格的舉動,老師的性命可能就會立刻不保。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什麼最強的戰士其實並沒有太大用途,即使你有絕對的實力,可是在這樣的強權面前,恐怕連施展的餘地都沒有。
於是他只能點頭稱道:“有大統領您這句話,我的前面什麼事情也不用擔心了。那我就放心大膽的去陣地去了。”
這話說的也對,擔心有個屁用?一切都被對方研究的死死的,你自己還能弄出什麼波瀾不成?不用說別的,現在薇薇安的去向連自己一點思路都沒有,真的想去救都不知道去哪裏。這個時候能做的就是把握住自己所知道的和掌握的東西,然後再想別的辦法吧。
正當他起身鞠完躬準備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突然胡秘書拿著幾塊茶餅走到了他的面前:“阿爾維斯先生,這是大統領給您準備好的茶餅,請您帶過去。自己喝也好,送人也好,都是非常好的東西。”
阿爾維斯微笑著對這位秘書說道:“其實我並不太喜歡喝茶,因為這些刺激性的飲料對我集中精力有很大的影響。不如拿回去給您的太太吧?她如果說要和其他人家的太太聯誼的時候,這應該算是一個非常好的伴手禮。”
胡秘書大吃一驚,吞吞吐吐的對阿爾維斯說道:“先生,您可能在戰場時間比較長,對我家庭的事情並不是特別瞭解。賢內在兩年前已經去世了……”
“……那實在是太遺憾了。請您寬恕我的無知。”阿爾維斯低下頭來小聲的說。
“不不不,這不是您的問題。在下也非常想念她呀……算了,不多說了,這茶葉我給您包好了,您這就可以啟程了。”胡秘書指向前面的飛船。
阿爾維斯向他道了謝,然後大步流星走上飛船,坐到了休息室裏。工作人員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飲品和食物,而他坐在那裏什麼也吃不下。
突然他坐起來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過了不一會兒對面接通了:
“您好!這裏是胡太太,請問是哪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