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軒轅天書現世
看著老族長和後島打了起來,孟浪趁著空擋再次下到地宮中尋找關心。
關心此時受了重傷,她見到孟浪之後,滿臉歉意。“尊主,屬下不力,怕是保護不了你了。”
“好了。別說沒用的了!”他背起關心,回到了地面。
此時後島和老族長激戰正酣。“老族長,你趕緊搞定他,關心受傷了。”
老族長額頭直冒冷汗。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也打不過後島,果不其然,他很快落了下風,連中後島幾刀,敗下陣來。
孟浪見老族長也倒地受傷,心裏一陣發毛。三個人都受了重傷,黃莎的功夫更不是後島的對手,難不成今天真成了鐵血門的忌日了?
“哈哈哈!你們這些中原雜碎,也敢自稱高手!真是貽笑大方!”後島收起了長刀。“本少主此次來中原,一是殺並肩王的後人,斬草除根,重塑江湖,二是刺探一下鐵血門的實力,這下好了,一下子把兩件事都辦成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孟浪看著後島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裏就來氣。“你個東瀛倭人,真是鼠目寸光!你以為你打敗了鐵血門,就打敗了中原武林了嗎?真是笑話!”
後島扭頭盯著孟浪。“怎麼?難不成還要去找玉虛派,別離宮和青陽宗那三個跳樑小醜比試一下嗎?”
孟浪沉默不語,他一時還真的想不起來還有是可能打敗後島。整個中原武林,都是一片人浮於事的躁氣,往往名氣越大的,反而越是廢物。
“哈哈哈!本少主不跟你廢話了!”後島狂笑一陣,他舉刀砍向孟浪,準備讓孟浪人頭落地。
就在揮刀的空隙,孟浪順勢一滾,又帶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鰲金匕首,猛地刺進後島的小腿,撕裂了他的腳筋。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後島始料不及,他慘叫一聲,連忙一腳踢飛了孟浪。
“我要殺死你!”後島瘸著腿,又朝孟浪衝去。孟浪已經被震得失去了知覺,就在緊要關頭,老族長也從口袋中掏出一套遊絲金標,運足內力朝後島打去。
後島背後中了三標,劇烈的疼痛讓他停住了腳步。他嘶啞咧嘴地看著老族長,“老東西,今天我就讓你們爺倆路上做個伴!”他一掌打向老族長,老族長躲閃不及,被擊中額頭,頓時口吐鮮血,當場斃命。
他以自己的生命吸引後島,就爲了讓孟浪想辦法脫身。但是孟浪依舊昏迷不醒。
關心見老族長斃命,頓時悲從中來。這個老族長是她的啓蒙師父,她年幼時便一直跟隨他習武修心,直到老族長臨危受命,去了雪域極地,他們師徒二人才斷了聯絡。
“師父!”關心發出了震懾四野的哭喊聲,也讓孟浪有了知覺。
“哈哈哈!生離死別,真是讓人感動哦!”後島笑嘻嘻地說道。
孟浪艱難地睜開眼睛,見到老族長已經斃命,不禁鼻子一酸,一行熱淚留了下來。
關心抱住老族長的屍首,一種熾熱感從她的懷中傳出。她低頭一看,只見老族長周身正在慢慢散發出暗暗淡的金光,這金光也來越大,很快就凝聚成了萬千道金絲,慢慢的盤繞在半空中。
後島見到這種奇觀,也心生好奇。他靜靜地看著不斷變化的金光,心中滿是好奇。
“靈魂昇天了?”
孟浪一看便知,這是軒轅天書。他沒想到,軒轅天書的心法已經被寫進了老族長的內力中,老族長斃命氣散之日,也是軒轅天書顯現之時。
他悄悄地將遊絲金光全部記到腦海中,原本清晰的金光也頓時被風吹散,完全沒了蹤影。
“這是什麼東西?”後島歪著腦袋笑嘻嘻地問道:“難不成是老東西的鬼魂出來了?”
“軒轅天書。”孟浪慢慢地站起身,眼中悲憤交加,滿是凌厲。
“什麼?”後島一聲驚呼,他怔在原地。“真是軒轅天書?”
孟浪沉默不語,他慢慢地撿起跌落在地上的白羽劍,指著後島。“今天,你要償命,你們整個家族都要償命。”
“什麼?”後島一臉驚愕。他已經察覺到孟浪內力的突變,不由地謹慎起來。
孟浪也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積聚,不但內傷已經痊癒,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這種力量藏在自己的靈魂深處,似乎是自己與生俱來的力量。
“啊!”孟浪大喝一聲,他反手執劍,一劍砍向後島。
後島正在原地發怔,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孟浪竟有如此神力和迅如疾風的速度。他下意識地揮刀格擋,但是鎢鋼長刀頓時被白羽劍一砍為二。
後島連連後退幾步,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長刀,有些發懵。
但是孟浪卻沒有手下留情,他以疾風迅雷之勢,又閃到後島的面前,一劍砍下了他的右臂,頓時一陣鮮血狂飆,後島還沒有意識到孟浪在哪兒,便又中了幾劍,已經被刺成了血人。
“啊!”他痛苦地嘶吼著,舉目望去,還是沒能發現孟浪的蹤跡。
眨眼間,孟浪落在他的面前,一聲詭笑,孟浪一劍刺向他的心門,一腳將他踢飛到十幾丈之外。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關心出了聽到兩聲慘叫之外,別的竟絲毫沒有看到。孟浪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跪到了老族長的面前。
“老族長,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聽爺爺的話,提前去找你了,都是我的錯。”孟浪嚎啕大哭。
關心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能感到孟浪的氣場已經強大到無法探測,這種感覺,她只在並肩王身邊才感受過。
不一會兒,從雪域極地來的雪雕似乎也意識到了老族長的死,也振翅來到重門殿門前,一陣震天嘶鳴,整個山林的飛鳥都齊翅而走。
“大鳥,給你一個任務。你把後島的屍首扔到瀛洲,告訴他的族人,孟浪回來了。”
雪雕順服地看著孟浪。因為它也從孟浪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嚴,一種並肩王獨有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