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一彈二教三動心
是的,平日裏聽到師父的琴聲不是半夜就是黎明,那時候夢華都睡得正香,能知道師父在半夜和黎明彈琴還是因為夢華時常有起夜的習慣,經常迷迷糊糊的起來的時候便聽到一陣琴聲。
久而久之,就在夢華心裏落下了一個師父只在半夜和黎明彈琴的習慣。
夢華嘿嘿直笑,以此來緩解尷尬。
“琴譜可曾看過?”
“剛剛在師父房間裡看過一本琴譜,只是簡略掃過,但文中淺顯易懂,且批註詳實,是本好譜!好譜!嘿嘿。。。”
“那你過來彈給我看看!”
夢華緊張的在鈺白身邊坐下,風似乎小了一點了,可能是因為鈺白的身體擋住了些,夢華如是想,覺得深是有理。
夢華緊張的坐下後緊張的伸出手去,仔細回憶著剛剛看過的琴譜,食指輕挑,中指從外向內逐弦連鉤,琴中立刻傳來悅耳的聲音,夢華心道好玩,隨意的回憶起曾經聽過的小曲,斷斷續續的彈了起來。
鈺白輕輕點頭:“拖的時候手要有所轉動,讓大指垂直一些,然後自然向下。”
“彈奏之時切忌心神不寧,專心點。”
“是!”夢華額頭開始冒汗,越發覺得心裏咚咚跳,手上的琴聲也彈奏得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只見鈺白突然環過夢華的身子,兩隻手從上面將夢華的兩隻小手握住,輕輕的在弦上撥動。夢華頓時僵在當場,如浸泡在水中,又如飛上雲頭,痛苦並快樂著。
在還未搬來無名洞之時,雖然時常能在夢中與師父做一些親密舉動,可畢竟那不是真實的。自從搬來無名洞後雖然離得師父尚近,但也只是平常的指導,且師父最重禮義廉恥,道德教義,從不曾有過今日這般靠得近,且還是師父主動握住自己的手。
夢華感覺到身後貼著自己的身子,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就要跳出來了。任憑那雙白皙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教自己彈琴,而自己的手指就像似廢掉了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鈺白手中白光閃過,似乎穿透了夢華的手,電光火石之間,握住的手就在琴上急速掃弦。
“滾和拂雖是多弦連奏,須聲宣告晰,端如貫珠,避免混成一片。滾拂並用時,須連線緊密,且還有重中之重的是,定要有其情!何為情?化作武器時是金戈鐵馬!”正說著,數道白光利刃從琴間激射而出,帶起道道颶風。而後,又接著道:“救人時是情繫天下!”
音未落,從琴聲裡面的氣勢利刃中突然急轉,化作了道道溫潤粉光,頓時一片風和日麗之感。
夢華呆愣在那裏,根本沒聽清鈺白在說些什麼,也沒了往日的沒心沒肺,一副怔怔的樣子。
這覆在自己手上的掌心並不溫暖,甚至還有絲絲寒冷,且周圍股風陣陣,但為何自己卻熱得滿頭都是汗,心裏也砰砰的直跳感覺有一團火氣在胸口燃燒。
“你可明白了?”鈺白松開夢華的手,看著夢華像毛茸茸的小狗一般,在自己胸前縮成一團。
“明。。。明白了!”夢華聽見鈺白聲音,下意思的回了一句。卻不想鈺白直接起身,背對著夢華看著微波粼粼的湖水道:“你若是喜歡,可去找意辭,讓他帶你去庫中挑選一把上好的古琴,閒來時可多多練習,不說讓你當做武器來練,就當是修身養性,陶冶情操了,也好平平你的嬌躁之氣。。。”
夢華望著鈺白背過身去的背影,只覺得興趣缺缺,意味瀾珊。只聽了少許便一個人感知剛剛那背後緊貼著的體溫了。
鈺白見夢華一直未迴應,便轉過身來看見的就是夢華對著前方雙眼目無焦距,一嘴口水的樣子。
“咳咳!”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鈺白尷尬不已,只好微微一咳,試圖以這種辦法來達到目的。一則,提醒夢華回神。二則,就是。。。掩飾自己的尷尬。
鈺白年長夢華經年,對於夢華的想法如何不知,只當那是少女情竇初開,懵懵懂懂,加上身邊能接觸的也就只有少少數人,纔會有著這荒繆想法,自己作為師長得多多加以引導纔是,想來等大些了,見識多了,自然會自然而然的過去。
“師父,夢華剛剛在把您剛剛教夢華的都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理論上是理解明白了的,只是有幾處實際操作還未曾學會,夢華愚鈍,還請師父在教教夢華!”
見鈺白欣慰點頭,夢華又腆著臉加了一句:“手把手教的那種!”
鈺白像是沒聽見似的,只是淡然的隨意說了個曲子叫夢華完整彈一遍,在從彈的手法中來幫助夢華糾正。
夢華有些失望,好在秉承著一直以來的小強精神,只是一瞬間就打起了精神,手上一動,一首曲子從琴間飄出。
秀雅清雋,回味無窮。美中不足的是有幾處拐彎沒拐好,但並不影響箇中品質,教了一遍能彈成這樣已經實屬不易。往後勤加練習,定能成一絕!
鈺白淡定評論完就準備趕人了,結果夢華苦苦哀求,一副好學之態,非要鈺白將那幾處拐彎沒拐好的地方給幫忙修正好。
漂亮的大眼裏滿是不懷好意,但看在夢華今日這般勤學的份上,鈺白還是留了下來指導夢華。
就在指導了夢華很多遍後,夢華還是一副不堪入目的樣子,要不就是拐彎拐多了,要不就是拐少了,要不就是在沒拐起中徘徊。就沒有一次成功過!
就在第一百零八次錯誤後,鈺白終於是環過夢華的身子,雙手覆上夢華的手以剛剛的姿勢教導著夢華,在練習得一次比一次好一點之後,夢華偷偷的綻開抹狡黠的笑意。
天界御書房內
西王母坐在天帝的對面,手拿一杯清茶緩緩向天帝說著大羽殿發生的一切。語畢,天帝心驚膽戰,強作鎮定問道:“西王母,此事事關重大,可有走漏些什麼訊息?”
西王母放下茶杯,表面一副鎮定平和的樣子,心裏卻鄙夷不已,這麼些年了,還是如當年那般,真是外強中乾!“天帝放心,第一時間便封了口,我也知曉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她恢復肉身,巡迴神息復活後,知曉了當年發生之事,不說這六界怕是亂了!就連你我也得。。。”
“西王母!”不待西王母說完,天帝突然一喝,制止了西王母剩下的話。霸氣十足道:“何來當年?沒有當年!”
突然的大喝嚇了西王母一跳,近乎偏執的模樣實在是和平日裏那個威嚴無比,大氣寬容的天界之主不太相像。
看著眼前天帝青筋暴露的樣子,西王母不由得附和道:“對!沒有當年!沒有當年!”
也是,若是知曉了當年之事,第一個怕不會放過的就是我,西王母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也為自己謀了起來未來。
唯有那個人真正的消失,才能將那些罪惡、骯髒埋藏於時間的長河中,畢竟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天帝,你說,當真神就是這世間最偉大的存在?沒有東西可以傷得了,殺得死麼?”
“是!我曾查閱過六界古籍,連那不在六界中,跳出五行外的佛界,亦然去過,還還是未曾查到有殺死神的辦法!”
呵呵!難道是天道要亡我等?可是我還有很多世間的有情人沒有湊成眷屬,還有新款的喜桃沒有研究出來,還有。。。還有那總是一身紅線絨衣的他,總是和我唱反調的他,總是。。。
西王母只覺得心如死灰,這仙死了,可就真的死了!既沒有青丘狐族的九條命,也沒有鳳凰一族的涅槃重生,當初可是好不容易纔當上的西王母,這還沒開始享福呢,就。。。
鳳凰一族?西王母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展顏一笑,對著天帝道:“天帝,這世間不在六界中,跳出五行外的地方還是有那麼幾處的,你可曾都去查過?”
天帝一臉問號:“何意?”
西王母神采奕奕道:“天帝,我且問你,世間中存於不在六界中,跳出五行外的地方可有哪些?”
天帝不明所以還是按照西王母的話接道:“其中最大屬佛門,其次是上古鳳凰一族,西王母一脈,還有魘界和無名界!”
西王母微怔,看來這天帝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定然都去查過了,纔會這麼快就能說出來,但還是裝作不知問道:“那天帝可都去查過?”
語畢,天帝已經聽明白了話中之意,但還是一臉黯然,以為是什麼好法子,卻不想是萬年前都曾做過的事情,不由得只是隨意回道:“四界皆去過,實屬無獲!”
聞言,西王母有些不可置信,若是沒有一個殺死神的法子,那這神難道就真的舉世無敵麼?
都說萬物乃相生相剋,總是會有辦法的!
對!上古鳳凰一族!
“天帝,你去鳳凰一族可曾仔細探查過?”
“西王母你這是何意?本帝自然是事無鉅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