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瘡痍，一片狼藉，只要是能砸的都被砸了，只有祁寒身後的酒櫃還完好。

    “你是故意的？”汪靜正在坐著的椅子，也是唯一存活的椅子，她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祁寒笑著。

    “你也是故意的。”祁寒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糟糕的情況，卻是讓祁寒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這就是汪靜的報復啊。

    雖然從情況來看真的是相當嚴重，但是這並不是祁寒所能預料的最糟糕的情況，最起碼汪靜還活著……還活著嗎？自己認識的那個汪靜真的還存在嗎？

    “這個報復你還滿意嗎？”

    “算不上太滿意，你居然沒有動我，我還以為你會選擇殺了我，最起碼也要揍我一頓出氣。”

    “你倒是相當瞭解我啊，我也想這樣，但是我忍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來日方長。”汪靜笑著。

    “你還要酒嗎？”祁寒知道汪靜是在激怒自己，但是他真的完全做不到生氣，他甚至還冷靜下來，最起碼從汪靜變成了他陌生的樣子的情況下冷靜下來了。汪靜還是很幼稚，想要透過這樣的事情激怒自己，明明是想要報復，但是卻又捨不得對他本人下手。

    “……”汪靜愣住了，顯然是沒有預料到他的反應。

    “所以你要嗎？”

    “要……那就端上來吧。”汪靜開口的時候結巴了一下，立馬又找回了自己的氣勢。

    祁寒轉身從酒櫃裡拿出來酒杯，和一瓶酒，給汪靜倒了一杯別的什麼都沒有加，純酒就直接推了過去。

    “……”汪靜猶豫了半晌，還是舉起了酒杯抿了一口，然後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樣，“你玩我呢！這是白水！”

    “你在幹什麼！”站在汪靜身後的人立馬就開始抗議，蠢蠢欲動著想要給汪靜出頭，汪靜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又嫌身後的人吵得厲害，直接開口喝止了他們。

    “都給我閉嘴！”

    汪靜看向祁寒：“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喜歡喝水嗎？”

    “我什麼時候給你說過……”汪靜突然就噤了聲，汪靜不會喝酒，就算是現在她也不怎麼擅長喝酒，就算是酒量有所進步也見不得就好了多少。

    “你還記得多少呢？”祁寒的問題就像是直接往汪靜的心口紮了一把刀子。

    “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很明白嗎？”

    酒吧裡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的人不是當事人就是被叫來砸場子的人，他們一臉迷惑，什麼都看不懂，但是汪靜自己心裏很清楚。她自覺自己這樣也不過是沒事找事，他本來就是來沒事找事的，直接把銀行卡往桌子上一拍，站起來就想走。

    “砸了你的場子，這卡里的錢是賠償，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可不記得我給你說過我的生日。”

    “我可是記得你當初的時候，給我說了多少的約定，你做到了多少？”

    祁寒什麼都沒有做到，所以他纔沒有說話，他也做不到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