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天都會見面，女孩喝酒保之間也勉強有了些羈絆，女孩除了坐在一邊喝酒什麼都不會做，坐軟了身子就站起來走一會兒，然後找個別的地方坐著。酒保看不透到底是哪裏吸引了女孩，也不知道留在這裏的意義到底是在哪裏，但是女孩就是會來，一天不落。

    酒保其實還蠻想問她是不是她的父母不管她的，但是酒保又怕節外生枝。

    女孩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跳舞，一開始的舞步應該是幼稚的吧？就連節奏都跟不上，在人群裡像是一個小丑，只能照貓畫虎地看著別人的動作現學現賣。可笑到可愛的舞姿，酒保可是一點都沒有見到，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女孩的最先去的不再是吧檯了，反倒是直接走進了人群開始隨著音樂舞動。

    當酒保注意到的時候，女孩的動作已經是相當熟練了，她年紀還小，就算是穿著比較性感的衣服也沒有什麼性感的樣子，也就沒有在人群裡太過惹眼。太過炫目的燈光到是保護了她，看不清她的姿色，也就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別的不好心思。但是酒保就一直覺得不安，女孩越來越熟悉在酒吧的生活，甚至開始玩得風生水起，酒保開始後悔了，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把女孩徹徹底底地趕走。

    明明初見還是這麼單純的孩子，現在看來已經是完全和酒吧的氛圍融為一體了，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酒保給保安下了死命令，只要是看見女孩就必須趕出去，不顧一切把她趕走。

    也就狠心了那一天，就再也不敢了，被三個男人堵在牆頭，怎麼看也不是一件好事情，若是這麼小的孩子的話，近乎是心理陰影了吧。

    但是女孩不怕，也就哭了一場後就變得相當地坦然，就像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勸不都是假的一樣。

    酒保第一次知道，這個女孩已經有了媚態，不是刻意裝出來的，不是那些拙劣的演技，而是她真的已經開始改變了，這個也不過十多歲的孩子，已經變了。

    ——那就請一直注視著我吧

    酒保笑得乾癟癟的：“是誰教你這種話的？”

    “這種需要別人教嗎？”汪靜眨了眨眼睛，然後莞爾笑了，“難道不行嗎？”

    以前的時候明明是看見她的濃妝看見他乾淨平淡的臉，現在就算是素顏的樣子也會讓酒保覺得有些風騷之態，變化得太快讓酒保完全不能理解。汪靜就像是一天突發奇想就開始了往酒吧走，又是突發奇想就開始了跳舞，然後學會了和陌生人搭話，談笑，甚至開始說著一些本來不是她這個年紀會接觸的話題。

    “你還是個孩子。”

    “……”汪靜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那又怎麼樣？我是個孩子，能代表什麼？因為我是個孩子所以我就不能選擇這種生活方式了是嗎？”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會選擇的生活方式。”

    “這是法律規定的嗎？”

    “未成年人是不能進入這種場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