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捏著床單，裸露出來的小臂肌肉繃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更是嚴肅，從牙縫裏蹦出來話：“你也調查了我嗎？”

    “是啊。”汪靜其實也就是張口胡說的，畢竟像是徐淼這樣的人要是心裏沒有點秘密誰也不信。更別說徐淼平時的時候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也不和人怎麼接觸，他肯定是在隱瞞著什麼纔會是這樣。

    不僅僅是何延，就連汪靜也在好奇，這個看起來平凡到沒有一點閃光點的男人，身後說不定有著讓人驚喜的東西，並不會讓人感覺無聊呢。

    “你既然都調查了，還需要來問我嗎？”徐淼苦笑了一聲，鬆開了手，也卸下了勁兒，看著汪靜笑容苦澀非常。

    “你隱瞞的肯定是我查不到的，你很清楚不是嗎？”

    “別問我，我不知道。”徐淼別開了頭，他不知道汪靜到底知道多少，他也不想透露更多了，她能查出來就查，沒有人能攔住她不去追究真相，但是如果是從徐淼嘴裏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那是背叛，徐淼又怎麼可能會開口，明明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就算是知道他們是錯誤的，但是自己也脫不了干係，自己能做的只有這些罷了。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汪靜也是覺得好笑，徐淼現在也不過是在嘴硬罷了，他要是不願意開口，就算是繼續逼問也沒有用。這個男人比想象中的還要不吃硬，甚至會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汪靜不打算就這樣直接放棄還能接觸徐淼的機會和身份，很乖地見好就收，一點表情都沒有留下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徐淼回答算不上客氣，甚至還有著動怒的情緒。

    “生氣了？”

    “沒有。”

    “明明就是生氣了。”汪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那般歡快，“我有什麼好調查你的，我隨口胡說的你還真的信呢？”

    “……”徐淼審視著汪靜，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緩和多少，還在戒備著汪靜。

    汪靜抬手撓了撓自己的側臉：“啊啊，被防備了呢，是我的玩笑太過分了嗎？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你也別在意，我對你的秘密並不感興趣啊，我也只不過來看望你罷了，拜託別這樣直接趕我走吧？”

    汪靜雙手合十放在與鼻子同高的地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做著鬼臉，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抱歉，就像是在請求原諒一般，嘴上還說著求饒的話語。甚至讓徐淼都感覺自己再介意下去就是自己太過分了，只能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抱歉，讓你擔心了。”

    “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不過徐律師你也要好好保護你的身體啊，你這次發燒很嚴重啊，這麼久都還沒有康復，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我知道。”每次只要他的病快有好轉就會做噩夢，然後醒來就發現自己的病又加重了，他的夢魘似乎是不打算放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