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

    池業看見了周城的動作突然頓住了有些疑惑，出聲詢問，周城注意到了自己的問題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自己繼續喝了一口小米粥，並沒有繼續再說什麼。

    “你怎麼了？”池業看見周城不回覆，反而是喝小米粥迴避，感覺更是讓人不解。

    “真沒什麼，這粥有些燙。”周城笑了笑，讓自己安心下來。

    池業看見周城這個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也是覺得沒有辦法，一時之間搞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怎麼再繼續問下去，索性還是自己埋頭繼續喝粥。

    軟糯的米粥在舌尖讓人感覺有些粘膩，粘連在喉嚨裡讓人覺得不太舒服。池業站起身去取了一些水，喝了一口後又看向了周城，揚起手裏的水杯問他：“你要不要？”

    “不用。”

    池業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又喝了一口水就放下了水杯，然後也沒有走過去沙發那邊，而是自己開始看起來了檔案。不管怎麼說，工作還是要做的，這的確是不能否認的點，周城是個客人啊。

    “周城，你為什麼會回來？”

    “這是你第幾次問這樣的問題了？”周城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我忘了，但是我就是想確認。”

    “因為該回來了。”

    “你一早就知道我在這裏嗎？”

    “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池業緩緩翻著手裏的檔案，聲音放得很緩：“你說，你和周家完全沒有關係了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和周哲達成了一個協議。”

    “協議？”池業從檔案裡抬起頭，看著周城，等待著她的回答。

    “是的。”周城的話就斷在這裏，讓池業覺得莫名其妙，等了很久都沒有下文，只能開口詢問笑罵。

    “你倒是說話啊。”

    “你怎麼還急了？”

    “你話說一半誰不急？”

    “和周哲打了一個賭，最後我贏了。”周城笑得很開心，其中苦澀被他掩飾得很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那八年是怎麼過來了，就像是在說著很輕巧的問題一樣，其實他自己也是不願意把這些全部說出來的，所以能瞞過池業一點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

    “我不信周哲會這麼好說話。”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池業自己也覺得很神奇，畢竟周哲這個人相當於是個瘋子，他所做的事情經常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所以倒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感覺。”周城笑著回答。

    “什麼賭？”

    “賭我能不能活下去。”活得下去就是活一輩子，活不下去就是死，這種現實的賭約，對於周哲不過是個休閒，但是對於自己卻是一個挑戰，或者是一場豪賭。

    身無分文的自己，不通語言的自己，在另外一個國家，靠著自己的能力活下去，這期間多少的委屈幾乎讓人不想去太多的思考，反正都過去了不是嗎？

    周城想這樣安慰自己，但池業的臉色讓周城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敷衍過去，那就只能全部都實話實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