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楚湉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宋其清滿眼的不願相信，“我是不是看錯了？”

    “你沒有看錯，就是她。”宋其清知道楚湉已經明白過來了。

    蘇眉聽見他們的對話覺得很好奇，歪頭望向宋其清想要詢問：“你們在說什麼？看錯了什麼？”

    “沒什麼，我們在說其他的事情。”宋其清就像是哄妹妹一樣把蘇眉的疑惑給按了回去。

    楚湉也意識到了自己失態，低下了頭和蘇眉避開了對視。

    “她知道嗎？她有意識嗎？”

    “有意識了，從她整容完開始她就完全注意到了自己身體的問題，她會偶爾失去意識，會做下一些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事情，但是她對此一無所知。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會聽見女人的哭聲，只有她一個人才能聽見的哭聲。”宋其清壓低了聲音。

    “……”楚湉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想要反駁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

    “你是不是想說，為什麼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宋其清看著楚湉那個欲言又止的樣子，猜到了他的疑問。

    “是。”

    “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有她父親才知道吧。”宋其清看起來有些惆悵，有些事情在人死了後就再也無法去探究了，就算他們自己胡亂猜測也猜不出什麼有道理的東西，他們不是當事人，他們永遠都不知道全貌。

    當然也不是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是不是全貌，最起碼在蘇眉這裏，就連她自己也什麼都不知道吧。蘇眉能知道的，應該知道的，會知道的幾乎都是空白的，按照宋其清的話來說，蘇眉一直在問著以前的事情，但是宋其清從來不會給她說，但是也不會胡編亂造欺騙她。她有印象有意識，她就算是不知道是什麼，她也知道不是這樣。

    蘇眉的父親在死之前把自己的全部東西都委託給了周天澤，包括蘇眉，但是周天澤直接把蘇眉交給了宋其清，對於宋其清來說這也正好合適，畢竟對於他來說，他也應該做些事情來為之前的自己來道歉了。

    如果自己當初阻止了蘇眉，也不一定會變成現在不是嗎？說到底還是自己太荒唐了，沒有做到自己該做的，蘇眉現在這個樣子也和自己脫不了關係，所以現在照顧蘇眉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這些事情他很清楚。

    蘇眉父親留下了一筆鉅款，就是那筆鉅款維持著宋其清和蘇眉的生活，宋其清已經不是以前的紈絝子弟，所以也沒有了隨意花錢的習慣，平日裏除了照顧蘇眉添置一些日常用品外都沒有再有什麼其他的支出。

    而且蘇眉事實上也不需要人去無時無刻地盯著，更多時候宋其清都不一樣監控著蘇眉，他的照顧不過就是監控罷了，宋其清不想這樣，所以就算是照顧蘇眉，他也重新找了個工作，他很喜歡孩子，最後還是又找了幼教的工作。

    “幼教嗎？”

    “嗯。”

    “你是在懺悔嗎？”

    “或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