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後是池業放棄了，低聲嘆了一口氣，“要去學校門口的早餐攤子嗎？”

    “還開著嗎？”

    “不知道了，回去看看吧。”

    池業也是好久沒有回去了，從那個學校畢業後，幾乎就沒有回去過，就像是一回去記憶裡的東西就會解鎖，更多的還是因為周城的不告而別留下的心理陰影。或許是顧忌池業的感受，鄒橙也很少提出要回學校，就算是回去也是鄒橙自己回去，回來以後也不會說什麼，池業也是透過鄒橙的朋友圈上傳的照片，才知道鄒橙回了學校。

    現在的學校和當初的學校變得太多，除了基本的結構，佈局什麼的早就已經變了不止一星半點，看著委實是陌生，倒也是沒有勾起他太多的情緒。

    但是學校周邊的地方和東西是絕對不會去觸碰的，那些記憶比學校還要深刻，涉及了太多的人事物，甚至就連那個遇上安曉寧的路口都會變成他不想要去觸及的存在。

    周城的離開讓他變得太過患得患失，對於有關周城的一切完全無所適從，現在周城回來了，會不會一切都會好一切，池業是這樣想的，他在等待著周城的回答。

    “好。”周城輕聲回答著。

    早點攤的攤主都已經不是原來的老闆了，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原來的主人的親戚或者是孩子，所以就算是早點攤還在，但是攤主也早就換人了啊，就算是做著同一件事情，也一切都不一樣了。

    “味道不一樣了。”周城咬了一口煎餃這樣評價著。

    “你還記得味道啊。”

    “吃過一次自然就記得了。”周城是這樣回答著的。

    池業卻是沉默了，他們的早餐並不是煎餃，或者說他們以前很少吃早飯。他們高中的時候早晨是很少吃早飯的，畢竟池業就是個喜歡賴床的，如果不是周城的話，他能直接睡到衛生部開門檢查衛生，每天早上就需要透過暴力手把他給扯起來。扯起來後又開始磨磨蹭蹭，做什麼都拖拖拉拉，洗漱完後還得周城把書包丟給他，他才記得帶書包。

    周城就像是池業的老父親一樣，天天都在提醒著他要做什麼該做什麼，周城消失的那段時間，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裏，池業天天遲到，說是沒有醒吧，其實是醒了的，但是就是不起床，自我催眠著下一秒周城就會出現，像是以前那樣把自己叫起來。只要是自己的夢夠久，夠真心，就可能會實現吧？想得多美啊，想得越來越美，最後被老師扯起來就越來越暴躁，起床氣也越來越厲害，誰不讓他睡覺他就揍誰，甚至還差點對老師動手，就是因為在他數學課的時候把他給叫醒了，還加上了一句：“周城怎麼不會像你這樣。”不過是一句話就讓池業直接暴起了，拎著自己的板凳就走到了老師的面前，全部人都以為他會對著老師砸下去。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