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無意傷害你，我思考了很久完美之間的關係，我欠你一聲道歉。”

    “可是我不想接受你的道歉，也沒有任何意義。”

    楚湉感覺自己比之前更累了，她不想去理解蘇眉，但是不得不說，宋其清的話起作用了，她做不到不胡思亂想。

    “就這樣吧，我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楚湉站了起來，就連腳步都有些飄忽。

    周哲看見楚湉站了起來，立馬就趕了過去，扶住了楚湉：“老師，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能是有些困了。”楚湉寬慰地笑笑。

    這個理由在現在這個情況的確是最合適的，畢竟現在是深夜，深得不能再深的深夜，更何況楚湉還是臨時坐飛機趕來的，一晚上都沒有好生歇息。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

    周哲本來還顧忌著宋其清，但是想了想，周天澤都已經死了，宋其清再能躲也不可能躲得找不出來，那就以後滿滿找他算賬。就算是明面上找不到攻克點，現在的宋其清要身份沒身份要錢沒錢，要處理他還不是簡單的問題。

    周哲扶著楚湉直接離開了，宋其清直接癱坐在了長椅，嘆出的氣這麼重這麼沉，壓在他的胸口的悶意卻沒有消減分毫。

    “他給你說了什麼？”周哲看著楚湉的臉色並不好，輕聲詢問著。

    “說他是個混蛋。”楚湉語氣僵硬。

    “那倒是實話。”

    “……是。”楚湉的聲音陡然低落，辨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

    周哲也沉默了，不再繼續問下去，今夜註定是個無眠夜，不是因為周天澤的死亡，而是矛盾的爆發，出演嘉賓全部都聚齊了，等待著他們的各自的混亂和爭吵，誰也沒有辦法理清這之間的道理。

    尤其是周城和池業。

    真相對於周城的打擊實在是太嚴重了，嚴重到了周城幾乎都快泯滅在塵埃裡，不管池業怎麼樣都沒有辦法讓他打起精神來。這樣猛烈的情緒讓池業都變得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應該做什麼，不管做什麼都是錯誤的，純粹的錯誤。

    直到安曉寧找出來拉開池業，他們之間的戰爭纔算結束，所有的戰火都在周城身上，而池業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不放過自己般的把自己給一點點摧毀掉，怎麼也攔不住。

    小姨當初就是這樣的嗎？看著自己無法阻止的事情，變成最糟糕的情況，但是自己有什麼都做不到。

    “冷靜下來周城。”

    “安姐？”周城看著安曉寧的時候下意識就叫出了這個稱呼。

    “是我，你先起來，臉上的傷口沒事吧？要不要我帶你去找個醫生幫你消毒包紮一下？”

    “不用。”周城別開了頭。

    安曉寧扭頭看向池業：“你打的？”

    “嗯。”池業悶聲悶氣地回答著。

    “下次下手別這麼重，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你們男生之間的交流方式可能是這樣，但是打傷了你自己心裏也不好受吧？”

    “他白痴。”池業罵了一聲，“我也是白痴。”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