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蘇眉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聲威脅，不過完全不被周哲放在眼裏。

    “你不是爲了來氣死周天澤的？”周哲冷笑了一聲，“在這點上，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啊，不管是殺死一個人，還是逼死一個人，你都做得特別好。”

    蘇眉捏緊了拳頭，憋不出來一個字。

    周城還在一遍自我懷疑，如果不是楚湉剛剛的一通電話讓他火氣下去了不少，他還能繼續給周城插刀子，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反正周天澤也馬上就要死了，說了也沒有關係吧？

    周哲明明知道全部事情，也知道周城對周天澤的誤會，但是他偏偏不說，他就是要等著挨個報復，不管是到死都不被原諒的周天澤，還是在周天澤死後追悔莫及的周城都是他想看見的。

    他的性格早就已經扭曲成怎麼樣也無所謂的人了，只要看著他恨的那些人都不過好，他就好過了，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好到哪裏去。

    周城深呼吸著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試圖理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大腦裡只覺得一切混亂，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也理不清楚。

    周哲和蘇眉還爭執，但是很明顯是周哲佔了上風，這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嗎？周哲什麼都知道，所以他等著這一天嗎？

    周城揪住了周哲的衣領，大聲質問著他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周哲甩開了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領口，滿眼的嘲弄：“既然我親愛的弟弟都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全部告訴你吧，周天澤沒有出.軌，是你媽——這個噁心的女人插足想要拆散周天澤和我媽，最後還把我媽殺了，你就是殺人兇手的孩子。還有啊，你說周天澤氣死了你的爺爺，你想太多了，那是你爺爺自己的落下的病根，你知道是怎麼來的嗎？是你害的，是爲了照顧你累出來的病根，雖然周天澤也有錯，但是爲了保護你才把你送回去的他的罪可沒有你重啊，你爺爺是被你累出病後過勞死的。”

    周哲對周城說——你纔是殺人兇手，你和你媽一樣都是殺人兇手。

    “騙子，周哲你是騙子。”

    “你愛信不信，如果你不信就能否定這一切的話，你請隨意，你信不信我都無所謂，這不是我的債呢，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膽子太小手不夠穩，沒有直接把蘇眉這個瘋子直接扎死，還讓你這個雜種出生了。”

    當初的時候爺爺奶奶是這麼說的呢？是周天澤出.軌了，拋棄了自己的母親，把自己的母親獨自一個人留在了美國治病，明明是他親眼看見周天澤把爺爺氣死的，為什麼現在一切都變成了是“自己誤會”了？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嗎？

    只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嗎？

    憑什麼啊？

    池業也是知道這些的嗎？所以他不願意說？為什麼，不告訴我啊？把我矇在鼓裏就這麼好玩嗎？這樣哄騙自己就這麼好？到底是為什麼啊？

    池業，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