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池業衝上去揪住了女人的衣領，對著這個面無表情的女人惡聲道。

    “我和周城說話，和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他是你生的吧？為什麼你都不願意叫他一聲兒子？”池業質問著他。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他媽的為什麼和我沒有關係！他是你生的吧！他是你的兒子吧！你是一個母親纔對吧！”池業試圖在女人的眼睛裏找到些許的動搖的，但是他都沒能成功。

    他不可能打女人，他下不去手，就算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個瘋子，是個罪人，是個人渣，他也下不去手。

    他把女人一把甩開收回了手，看著周城：“你懂了吧？和我走，你還有我不是嗎？”

    “……”周城看了看池業，又把頭移向了女人，眼裏是藏不住的絕望。

    “周城……”池業無力地叫著他的名字。

    “為什麼我無知？”周城看著女人輕輕道。

    “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嗎？”女人輕笑了一聲，只不過這聲輕笑裡的諷刺意味太重了，聽得周城和池業兩個人的後背都涼了。

    池業再次跑過去抓住周城的手：“周城，你再他媽的甩開一次，我就這輩子都不再認你是我的兄弟，只要你再甩開一次，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

    池業盯著周城的眼睛，這句話說得這麼狠這麼重，他死死捏著周城的手腕，生怕他甩開，周城動搖了，等在他前面的東西是會讓池業不惜用狠話來阻止的真相，他願意放棄一切來阻止他，池業把一切對於周城重要的籌碼都壓上去了。

    到底真相是什麼？

    在場的人裡，只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矇在鼓裏，只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是唯一一個蠢貨，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

    “太犯規了，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周城笑了，看著池業笑得很無奈。

    所以池業今天才會這樣奇怪是嗎？根本就不是因為周天澤要死了，而是他知道了真相，連周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

    “為什麼要瞞著我呢？我這麼信任你，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啊。”

    “周城……”

    “你說啊，池業！為什麼你要騙我！”

    “周城你信我，你別問了！”

    “池業我把你當兄弟！你在瞞我！”

    “周城！你冷靜點！”

    “冷靜個屁！”

    “周城！”

    池業抓住了周城的肩膀，他看著他都快哭了：“你也意識到了吧，你怕了吧？我也怕了，我們回寢室好不好？別管這個女人了，我們回寢室行不行？”

    “不行。”周城伸手揮開了池業的手，“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你這麼害怕。”

    池業不會害自己，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真相纔會讓他怕到這個地步，本該他擔心的事情，全被池業擔心到考慮到了，這本該是自己承擔的事情，如果女人不出現的話，池業是不是打算這些事情一輩子都不讓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承擔一輩子？

    這是不應該的啊？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已經麻煩他太多了，他不想再繼續麻煩他了，真相也不會更糟糕了吧？他的母親，應該是他的母親，對他如此冷漠，已經不會有更糟糕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