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很為難：“這我也沒辦法啊，周哲二年級結束就轉校了，他就在我們學校讀了一學期罷了，聽說這孩子一年級的時候轉了三次學校。”

    “為什麼會轉校？”楚湉有些急切。

    “這我哪裏知道，這是他們家的家事吧，他父母好像很忙，從來也沒有來開過家長會，也沒有和我交流過。”老師回憶著當時的周哲，嘆了口氣。

    “說起來這個孩子還是蠻聰明的，教什麼都是一教就懂，就是家裏好像窮了點，也就那兩套衣服，明明長得蠻好看的就是邋里邋遢。”

    “很窮嗎？”

    “這倒是不清楚，反正學校叫交什麼錢搞什麼活動，周哲永遠都是最後上交的，得催好幾次才能交上來。”老師笑了笑。

    不過寥寥幾句話就已經讓楚湉對於老師的好感降到了最低，她的語氣裡有著對周哲的輕鄙，尤其是在提及他的家庭情況的時候。

    楚湉不想繼續和她聊下來，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告辭了，老師知道了楚湉的身份還想拉著她再多聊兩句也被楚湉拒絕了。楚湉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所學校聽見關於周哲的關係的，只不過可惜的是兩年前就已經轉校了。

    楚湉看了周哲兩年前所在的班級，找去了現在那個班級，班裏的孩子都已經四年級了，但是他們對於周哲還是有著印象的。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周哲，是個性情冷漠，沒有朋友，獨自一人回家的人，明明才二年級卻已經自己回家了，而且似乎他的家也不近。

    果不其然，周天澤自己帶著孩子生活的確是相當困難的，就連班上的孩子提起周哲除了他的性格，更多的還是他的家庭狀況，可能也是受了老師的印象，就連班上的孩子也隱約有了刻薄樣，不可謂是不可悲。

    演講結束後，楚湉又去找了校長，要轉校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兒，是需要校長批准的，楚湉就專門找了校長詢問了這事兒，也難為她還有記憶，不過就連他也不知道周哲又轉去了哪裏。

    “我這就是開個證明，證明這個孩子品行沒有問題就行，哪裏能知道孩子轉去哪裏？”

    “孩子父親沒有說的嗎？”

    “沒吧，我也記不清了。”校長笑了兩聲打了個圓場，就妥帖地把楚湉給送走了。

    最起碼周哲還在這個城市吧，楚湉一直在找周哲的下落，之前都是漫無目的的，最起碼現在能把範圍縮減到一座城市，一個一個學校地進行調查也就行了。

    她主動提出想要在這個城市的學校開講座，倒是把經紀人給搞愣了：“平時給你安排什麼工作你都是愛理不理，現在突然就願意主動接活了，你太陽從南方升起來了吧？”

    “想通了，那你給我聯絡不聯絡？”

    “那自然要聯絡，正好我推掉了好幾個本地學校的預約。”

    “我能在這個地方待多久？”

    “我看看啊……嗯，你接下來會有6場演講，你最起碼還得在這個城市待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