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眼裏我，我是不是就像個傻逼？”

    他的嘴角勾起，看著韓沫的眼睛沒有溫度，就連嘴角的笑也像是自嘲。

    “她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從她開始拆第一個攝像頭的時候？還是更早？你怎麼給她通風報信的？”

    宋其清的問題一個接一個，他似乎也沒有打算讓韓沫回答。

    韓沫看著他發紅的眼睛，他的每一個字就跟發狠一般吐出來，砸得她的耳朵生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宋其清這個樣子，隱忍著怒氣，滿臉都是暴戾，全身緊繃似乎隨時準備著撕裂她的喉嚨，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狠勁兒。

    “你們把我當傻逼了吧？玩我有意思嗎？”

    宋其清舔著自己有些乾澀的下唇，歪著頭扭了下脖子。

    從一開始，宋其清就沒有親自動手傷害過韓沫，雖然命令全都是他下的，但是更多的是坐在不遠處，冷眼看著那些被僱傭的男人對她進行惡行，更多的時候他還會在更狠之前叫停。

    不得不說，他的目的似乎只有控制，而沒有傷害，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開始對韓沫進行暴力行為，但是他自己從沒有對這種行為產生過絲毫的興趣。

    他只是在完成任務。

    但是現在，韓沫能感覺到，他在生氣，很純粹地生氣，甚至是那種想毀滅所有的憤怒。是因為楚湉嗎？他的全部問題都是圍繞著楚湉，似乎楚湉對於他是不一樣的。

    “你在害怕什麼？怕楚湉知道你的真面目嗎？原來你還有怕的嗎？”韓沫顫著嗓子譏諷道。

    “是啊，我好害怕噢。”宋其清怒極反笑，“我好怕一不小心就殺了你。”

    “你……你都做出這種事情了，你還在怕她知道你的真面目？”

    “我不怕，現在一點都不怕了，我現在還生怕她不知道我還能更狠。”宋其清的眼裏帶了殺意，不過一個眼神就讓韓沫的心頭涼了半截，腳一軟就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你啊，我是不是之前就該把你處理了的，我的那些善心真是多餘啊。”宋其清一步接一步地靠近跌坐在地的韓沫，臉上的笑殘忍到了極點，“我就告訴你吧，你老公不會回來了，不然我怎麼可能甩離婚書給你？他已經不要你了，準備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了，你死心吧，你早就被忘記了。”

    “不可能，小哲……小哲入學你怎麼說！”韓沫一個勁地往後縮，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這樣的宋其清身上的氣場就跟閻羅一般，彷彿下一秒就要掐住她的喉嚨。

    “所以說，都是因為我可悲的同情心啊。”宋其清的眼神陰冷到了極點，臉上的笑也徹底消失掉了，“反正也沒有人來找你們，我殺了你們，也沒人會發現的吧？”

    “不行……你不可以，楚湉會發現的……”

    “楚湉嗎？”聽見她的名字，宋其清的動作緩了一下，下一秒還是毫不留情地掐在了她的脖子上，“那就陪你們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