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學著之前阿姨的模樣叫著女人去吃飯，看著的時候已經覺得夠陰森了，原來親自叫她還能更陰森。女人的腳步邁得小，而且沒有腳步聲，安安靜靜地自己走去飯廳坐下等著吃飯。

    周哲進了一次醫院還有些虛弱，自然是活躍不起來的，不過看得出來他挺開心的，臉上的笑意很深。

    考慮到周哲的身體，老師只做了一些比較清淡的菜，周哲吃得津津有味，女人刨著飯動作遲鈍，看著莫名其妙地詭異。

    飯畢後老師收拾了餐桌，想起來周哲那打結的頭髮，就想幫周哲洗完頭再回去，這些本應該是保姆的工作卻是被她幹了乾淨。

    一進周哲房間就看見堆積起來的衣服，這些天周哲穿的衣服全部都沒有及時洗，反而是全部堆在房間裡，老師越看越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簡直就是欺負人。

    但是扭頭看著周哲的疑問的表情，還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老師沒事，老師給你洗頭好不好？”

    “好。”周哲乖巧點頭。

    說著是洗頭，事實上老師隨便把澡都給周哲洗了，還把那堆衣服給丟進了洗衣機清洗，忙完一大堆事情下來樓，就看見坐著的周哲母親。

    “夫人。”老師大起膽子湊到她的身邊叫她。

    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老師嘆了一口氣，開始憂愁女人該怎麼辦，但是不管她怎麼叫，女人就是不迴應她。沒了辦法的老師只能選擇先離開，剛剛到自己家不久，警察就打來了電話，自己又只好拖著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又匆匆趕去警察局。

    進了大廳就看見了阿姨被一個尖嘴猴腮的婦女訓斥，聽著那個聲音著實耳熟，她才恍然想起來，這個好像就是那個中心負責人。

    下午見過老師的警察聽著那個叫來的女人滔滔不絕地罵人，誰都攔不住的架勢，就只能在邊上聽著，愁得頭都大了，這看見了老師就趕忙迎了上去。

    “你可算來了。”

    “那個人是誰？”老師禮貌詢問著。

    “那個趙芬是她公司的人。”警察明顯一臉嫌棄，“那可真是個潑婦。”

    老師乾笑兩聲才走過去，打斷了女人的訓罵，女人睨了她一眼，哼道：“你誰啊你？”

    “我是孩子的老師。”

    “誰的老師？”女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是她工作的那戶人家的孩子的老師。”

    “噢噢噢。”女人對著這個繞口令般的關係半明白半不明白，索性繼續扭頭罵那個阿姨。

    可不得罵嗎？怎麼說也是個靠口碑吃飯的工作，這個人到好，懶到把東家孩子餓進醫院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她公司的招牌就全砸了。你說藏著掖著也好，都鬧到警察局了，這要是警察局再有個記者什麼的，第二天一準見報，她的公司就徹底完了。

    說著把老師叫來協助調查，事實上也不過是多叫一個人來聽罵，警察聽不進去了索性把老師叫到了一個安靜的對方錄口供，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打算放老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