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瀟瀟沒有反應，劉德本也上心了。

    伸手在顧瀟瀟的眼前晃了兩下，“同學？同學？”

    “啊？”顧瀟瀟回過神來，臉皺的像苦瓜一樣，“我沒事，但是我有事跟你說。”

    劉德本皺眉，“說吧，我聽著呢。”

    顧瀟瀟嘆口氣，指指屍體，又指指自己的手腕，“剛纔游泳的時候，我的鐲子掉了。”

    劉德本順著顧瀟瀟的指示看過去，見屍體上果然戴著一個鐲子，嘶了一聲，“就算你的鐲子掉了，也是掉在池子裡，怎麼還掉人手腕上去了？”

    “你的鐲子難不成還有腳會自己跑不成？”

    顧瀟瀟苦著臉，說對了，她的鐲子還真會跑！

    但這話就算是說出來別人也不會信，只能委屈巴巴裝可憐，“我也不知道呀，剛纔我還戴著來著。”

    “我可以證明！”仇順又湊上來。

    “去一邊去！”劉德本也覺得仇順怪煩人的，一巴掌把他呼一邊去，又扭頭問剛纔去打撈屍體的許山州，“老許，你剛纔有沒有注意到屍體手上有個鐲子？”

    許山州低頭想了一會，“沒注意，應該，沒有吧。”

    見許山州也說不準，劉德本也沒有輕易的下定論，煩躁的將顧瀟瀟推到一邊，“回去吧回去吧，辦案有警察呢。”

    顧瀟瀟這才發現，原本圍在門口的同學此時一個都不見了，一問才知道被劉德本連哄帶嚇的將人給趕走了。一個不剩。

    “不是，你怎麼把人都給弄走了？”顧瀟瀟不解。

    “不弄走留這幹嘛？等著他們跟你一樣跳池子？”

    顧瀟瀟自知這件事理虧，低著頭喏喏不說話。

    “那我們也走吧，別打擾警官辦案。”

    仇順順勢摟著顧瀟瀟的肩膀，被顧瀟瀟一巴掌拍掉了，“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跟劉警官說。”

    “那我等你。”

    顧瀟瀟：“......”這人怎麼這麼死皮賴臉？

    既然趕不走，顧瀟瀟也懶得再去搭理仇順，“我之前來這邊的時候，看著這裏的是個保安，年紀大概四十五六，但我剛纔並沒有在那群人裡看到他。”

    “什麼？你剛纔怎麼不早說？”

    “你也......”

    “得得得，是我沒問，我的錯。”劉德本打斷顧瀟瀟的話，扭頭去看許山州，“怎麼辦？”

    許山州點起了一顆煙，“我覺得，這個小姑娘可以協助我們辦案。”

    聽到這話，顧瀟瀟也有些意外。而劉德本，對許山州的話更像是唯命是從，當即就給了顧瀟瀟協助辦案的權力。

    至於旁邊賴著臉不走的仇順，被劉德本一腳踹了出去，“別礙事！”

    顧瀟瀟扶額，這劉德本，性子大大咧咧的，但一點都不招人厭。

    游泳館周圍再也沒有閒雜人等，許山州這才幽幽開口，“小姑娘，剛纔，你是不是在水裏看到了什麼？”

    許山州說話的時候，劉德本從來都不插話，見許山州詢問顧瀟瀟問題，也將目光轉向了顧瀟瀟。

    顧瀟瀟看許山州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收起剛纔一點都不嚴肅甚至還有點厭煩的臉，“你們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劉德本：“不信。”

    許山州：“信。”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話落，劉德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許山州，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

    許山州倒沒有在乎劉德本對自己的看法，看著水裏的屍體，幽幽開口，“不瞞你們說，我小時候，家裏其實是做死人生意的。”

    顧瀟瀟瞭然，怪不得。肯定是許山州也見過甚至是經歷過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見此，顧瀟瀟也沒有隱瞞，“那鐲子可能真的是自己跑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