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嘉許稀鬆平常的語氣說出這件關乎兩界大事的問題，顧瀟瀟徹底無語了。

    如今距離那場大戰多長時間了？這花嘉許的年紀......

    “對，我就是你們人們常說的，老不死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

    花嘉許倒是顯得無所謂，“沒關係，反正到了我這個程度，不管怎麼老，永遠都會保持年輕帥氣的容顏，年齡不是問題。”說著，還朝著顧瀟瀟挑挑眉，滿臉自信。

    顧瀟瀟額了一聲，花嘉許的心態不錯，真的不錯。

    “不過，你為什麼要去偷那個鐲子？”

    花嘉許嘆口氣，“當年，年少輕狂，我看著那鐲子好玩，我本來打算借幾天，而已。”

    “......”

    難以想象，在幾千年前，花嘉許就有了那麼大的能耐從鬼王的手裏偷出來一個如此重要的鐲子，那此時豈不是，捏死司空燁分分鐘的事？

    “放心，我對鬼王之位沒興趣，要是有你覺得還有他們司傢什麼事？”

    說的也是。

    不過，“既然你之前認識我，為什麼在屠一可作亂的時候沒有去幫我一把？雖然我回憶起來的東西很少，但我知道我落的這個地步，屠一可肯定少不了責任。”

    花嘉許切了一聲，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嘟囔了一句，“你都嫁做人婦了，我過去摻和個毛線。”

    “什麼？”

    “沒什麼。”花嘉許咳嗽兩聲清清嗓子，“總之呢，我高興就去幫你，不高興就縮在我的地盤做個土霸王，不過，你若是棄暗投明歸入我的糜下，我也不介意出去浪一圈。”

    “土霸王？”

    花嘉許嗯了一聲，“這虛無之地就是我的地盤，我說一沒人敢說二，所以，你要是在外面待膩了，隨時都可以過來投奔我。”

    “所以，你就是那個虛無之主？”

    “嗯哼？如假包換。”

    “......您能送我出去嗎？”

    顧瀟瀟忽然覺得，枯木逢春，自己的運氣簡直了。

    但，花嘉許卻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好心，在顧瀟瀟提出來這個建議之後，直接不留情面的拒絕。

    說好的朋友呢？

    “我在這其實也挺無聊的，好不容易來個老朋友，難不成還不多陪我一會？”

    “好，一會。”顧瀟瀟點頭，“一會已經到了，送我出去吧？”

    花嘉許依舊搖頭，“你說，是我長得帥還是司空燁長得帥？”

    “你，你最帥！你是天下第一帥，誰都比不過你。”

    花嘉許滿意的點頭，“那，如果讓你在選擇一次，你是選我還是選擇司空燁？”

    “......我能兩個都要嗎？”

    花嘉許的臉頓時就黑了，“不能！”

    顧瀟瀟尷尬的咳嗽兩聲，“選你，選你。”

    “真的？”

    “真的。”顧瀟瀟點頭，阿諛奉承的話誰不會，“所以，現在能不能送我出去了？虛無大佬？”

    然而，花嘉許嘴角卻突然勾起一抹那人尋味的笑容，回頭看向自己的身後，語氣輕佻，“怎麼樣？是不是你該認輸了？”

    顧瀟瀟順著花嘉許的視線望去，一眼便看到站在那邊黑著臉的司空燁。

    “那啥，我可以解釋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