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天生的武學者
徐滄寧站在門外,覺得自己真的比作御醫的時候還要難,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世子的事情,不過就算不答應自己想必也會來的,他只是吐槽吐槽而已。
看著世子聽著公主的話將自己送出門外,然後是真的只送到了門外。
他無奈低笑,動了動自己身上的藥箱之後,還是快速的離開。
然後他不知道的是之後的幾天一直被小世子記恨著。
因為陸枳薏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非得要學醫,雖在陸之硯面前畏畏縮縮,但是移開了陸之硯之後,偷偷溜了出去。
陸枳薏的長相也是遺傳了陸寧的美貌,在集市上出現,也被不長眼的人盯上了。
如若不是陸之硯早就在安縣安排了人的話,也許會真的出事了。
陸之硯與母親商量之後,安排了青霧跟在陸枳薏身邊去了書塾唸書。
陸枳薏不高興,但是礙於上一次出現的意外和害怕兄長,還是去了書塾。
兩天後。
徐滄寧在路上碰到了提著罐頭的謝晚。
謝晚垂眸道謝,醒來的時候就聽到爹孃說是徐大夫救了自己一命,還給了銀子,是他們家的大恩人。
謝晚對於這位醫師還是有一點的警惕。
雖然沒有了天花亂墜的想法,但是她覺得還是遠離危險比較好,畢竟越危險的人越容易暴露自己。
“這一次身體倒是好的挺快。”
徐滄寧低笑,揹着竹簍動了動,看著她手中的藥物,低聲問,“這是給我的?”
“嗯,爹爹讓我送過來的,謝謝徐大夫救了我。”謝晚儘可能裝作瘦弱的模樣,低聲道謝。
“不用謝我,我也是有目的的。”徐滄寧用刀在雪上晃悠了一下之後,看到裡側冒出來的草,一邊收取一邊回覆道。
謝晚微愣,目的?
眼底瞬間警惕起來。
徐滄寧正好收取了草藥,回頭就看到謝晚這個模樣,眉眼低笑,“不用那麼緊張,我要的也沒什麼,可能對你來說是很重要卻沒有用處的,嗯?也不對。”
謝晚側眸微頓。
她有什麼?
“嗯,我想請你幫忙。”徐滄寧開口。
謝晚抬眸,杏眼越發的明亮,徐滄寧掃視一眼,隨後繼續道,“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上山陪春娘說說話嗎?就是上一次和我在一起的女子。”
“說話?”
這個要求有點簡單。
但是謝晚覺得這人莫非有什麼毛病?
“我與她在山上住,沒有什麼朋友,而且她的臉受過傷,不喜見人,上一次他竟與你說話,我是沒有想到的,所以我想請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上山來。”
徐滄寧看著謝晚的臉越發的柔和。
謝晚將手縮回袖子中,莫名覺得這人是喜歡自己?
還是真的是那個藉口?
畢竟這人的目光看著有點奇怪,似乎看到了什麼熟悉的人,可是卻又不像,是自己的這張臉與誰相似?
“徐大夫,您說笑了,姐兒沒有···”
謝晚還沒拒絕,身後突然響起似乎聽過的聲音。
“徐大夫,你怎麼還在這兒?夫人那邊在等著了。”陸離一身黑色的錦服跑了過來。
徐滄寧點了點頭,眼底無奈,這小世子安排這個人在自己身邊,美名其曰說是幫忙纔去草藥,實際上還是對自己的防備過於深厚了。
他的心有點寒啊。
“徐大夫,我覺得可以。”
徐滄寧偏過頭看著那瘦弱的女娃,眼底閃過暗光,剛纔他明明感覺到她是要拒絕的。
謝晚軟聲道,“謝謝徐大夫的恩情,姐兒一定會好好陪伴春嬸嬸的,您放心去好了。”
“···”這怎麼感覺有點怪異?
不過徐滄寧到底沒有說什麼,畢竟自己也是有一點的私心的。
這個女娃娃的長相太讓他熟悉了,所以他也是有目的的。
“好,那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送上去吧,謝謝了。”徐滄寧將揹簍遞給謝晚,見著謝晚點頭,纔跟著陸離離開。
謝晚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眼底卻是一片的歡喜。
原來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想自己該怎麼讓徐滄寧收自己為徒弟?
謝晚心底有了想法,立馬明朗起來,揹着揹簍往山上去。
這個春嬸嬸似乎是很好的攻破點。
山上。
春娘在院中練武,日復一日的練習未曾枯燥。
她的每一劍法的出招都帶著濃濃的殺意,謝晚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她不知道這個春娘經歷了什麼,只是她的每一劍都過於強硬。
整個人也似乎像極了訓練過的姿態。
她是“花木蘭”?應該不像的啊。
白光一閃,謝晚迅速的躲開,身子靈巧的越過去,然後眸眼看向院中的人。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小姑娘你不是這裏的人吧。”春娘緩緩走來。
面頰左半邊是燒傷的痕跡,隨著說話的抖動越發的有些醜陋,謝晚這纔看清楚這個春孃的模樣。
怪不得徐滄寧說她不與別人說話,畢竟不論哪一個世界都是期望自己的容貌佼佼者,而非如此的猙獰。
她應該是火裡逃生?還是死裏逃生?
謝晚不想去猜測,只是緩慢的將著揹簍放下去,背對著她道,“春嬸嬸說錯了,我就是這兒的人,不妨可以問徐大夫,他想必更清楚。”
“呵呵,你真以為我好騙的?你這身手沒幾年練不出來,你覺得你能裝幾年?”春娘將劍收回來,淡諷刺道。
“我沒有騙您,我是天生的,我爹是獵人,他曾帶我去打獵,也教了我一些捕獵的技巧,我是一學就會的,而且甚至還能自己去將這些技巧轉變成自己的。”謝晚瞎謅道。
不過有人天生武學者這確實有。
這是謝晚在醒來之後瞭解到沂卆國的國情,大約在五六十年前沂卆國的開國將軍沈沅,就是天生的武學者。
謝晚當時不夠一概而略並沒有過多地瞭解,只瞭解到這樣的天生武學者,為君主殺敵,奈何國立而安之際,信小人而殺了沈沅。
歷史上其實有很多的例子,但是謝晚寧願相信的是君主怕將軍功高蓋主,這小人不過找的藉口罷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春娘陰冷的雙眸,面上的傷痕更加的明顯,指尖微微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