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滋味
陸之硯目光清冷的看向徐巖一眼,隨後才繼續看著手中的兩個手冊。
醫書?
而且這筆跡···
“如果她要是知道林太傅的身份···”徐巖抿了抿嘴,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為如果沒有謝晚過來的話,他們可能也會是要去青縣的。
舞娘的家就在青縣,她要回去自己定然也會跟隨者,更何況世子今日過來也就是想要讓自己去看林太傅的。
畢竟曾經是老師,君臣之禮需要但是師生之情更為深重。
林太傅的為人他並不是真實的清楚,只是之前聽說過林太傅的事情,為人正直而且有著德高望重,知識淵博且懂得更多的人情世故也能懂得天子的心思。
天心難測。
他徐巖可不會相信這些,但是對於林太傅倒是比較敬重的,曾經的好友也是對著林太傅比較尊重,當年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陸景可是想著法子去林太傅的家裏做客,可是後來卻因為那件事情···不過,看著這眼前的人,徐巖抿了抿嘴,心底還是覺得好友做錯了很多的事情,孩子是無辜的,只是公主的話,從前他也跟著陸景對於公主有偏見,可是這麼多年走過來的時候,徐巖才發現,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在的時候覺的公主那般如此蠻狠,可是現在看來,卻好像不是的。
如果公主真的是那樣的狠毒之人,只為自己的話,那麼也就不會爲了保護陸家而放棄了公主之位,對於那位上位者,徐巖知曉只要是公主稍微的放軟姿態,那麼一定會過上更加榮華富貴的,更何況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衡量的,只是那個時候的陸景與他都太過於年少。
現在他找到了心愛之人才知道是什麼滋味。
公主對於陸景的心思,他也是終於明白了。
如果舞娘也喜歡上別人活著拋棄自己的話,那麼自己也會做出那麼瘋狂的舉動,他一個男人都這般如此何況女子的心思更加的敏感。
正想著的時候,陸之硯已經看完手冊遞了過去,“如若有人問你,就不要再說是她給你的。”
陸之硯的聲音清冷,在這極冷的黎明下顯得更加的陰寒沒有任何的溫度,徐巖點了點頭,“我知曉,畢竟一個小姑娘家怎麼都不該外出得,這些我都知道。”
當然如果有好處的話,定然會給回謝晚的,只是一些別的對著謝晚的不利的話,徐巖也不會將人推進火坑裏麵,醫者之心也沒有那般的狠毒。
“這些給先生。”陸之硯從袖子中拿出銀兩放進他的手中,看著徐巖想要拒絕,頓了頓,“這算是給母親醫治的費用,他是他,母親是母親。”
徐巖抿了抿嘴,眼底閃過無奈,到底還是記恨上了陸景。
父子之間的關係到底····只是陸景····
算了,有些事情只能他們自己去解決,他一個外人插手也沒用處。
徐巖接過,將著謝晚的手冊塞入懷裏,對著陸之硯囑咐了幾句肅寧用藥的一些事情,隨後看著人離開,才轉身的回去。
陸之硯一身青白色的錦袍,襯托的身姿更加的挺拔,穿梭在林中,不緊不慢。
謝晚靠在山下的灌木叢下的一塊突起的石頭上,等待著,似乎好像是聽到了聲音,才緩緩地抬眸,就看到這般的景象,眼底閃過驚豔,隨後就壓了下去。
前世見過的長得俊美的人很多,也與大牌明星合作過,怎麼看到陸之硯還是覺得讓她驚豔感十足,可能是因為古裝的緣故,又或者是這樣的裝扮太過於稀少,所以纔會如此這般的覺得迷戀。
對,就是迷戀的吧。
現在自己倒像是個小粉絲了。
但是人家或許會還不需要自己的這個小粉絲。
看著人走過來的同時,謝晚站直了身子,立在一旁等待著人走向自己。
陸之硯想著謝晚今日的冷淡,似乎對自己好像沒有那般的痴迷了,甚是覺得有些的彆扭,覺得謝晚的態度不端正,只是還沒有有想一半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的人兒的出現。
一身粉色的衣裳站在青色的叢林間,顯得更加的嬌嫩,像是一朵嬌豔的花朵,周圍好像都是因為她的出現而顯得更加的生機勃勃。
不是。
陸之硯抿了抿嘴,下意識的攥緊袖子中的手,他剛纔在想什麼?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哪一點算是女人···
“少爺今日怎麼會在徐大夫那裏?夫人的身體是還沒有好嗎?”謝晚對著陸之硯行了禮,隨後乖巧的站在一旁詢問道。
“與你無關。”陸之硯繞過謝晚,準備前行,只是還沒有走出一步,身後的衣角被扯起來,雖然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人掙開,只是他還沒有動手,謝晚已經放下手了,走在他的最前面。
“少爺說的是,只是阿晚擔心夫人,畢竟夫人對阿晚有恩的。”謝晚壓著唇角道,看向陸之硯的清冷的眉角,突然很想抬手使勁的揉一揉,看能不能把人給揉出變個臉色。
“既然少爺不想說,阿晚也不想再問,算是失禮了。”謝晚擺了擺手,轉身離開,只是她的步伐還是太小,剛走了一步,身後的人已經跟了上來,直接超過她的胖吧走在了最前面。
謝晚低笑,這人倒還是能壓住的氣。
自己當年的十八九歲的時候,有沒有如此的這般的耐心啊?
應該是沒有吧,她的十八九歲自尊心還是很強,什麼事情都往著自己身上抗壓這,只是那個時候她不與任何人為敵也不予任何人為友,每一次都會在黑暗中偷偷的壓抑著哭泣,那個時候的她,膽子還是小小的,人生還是陷阱無比。
只是後來的後來,走的坑多了,掉入的陷阱多了,整個人都遍體鱗傷之後,纔會如此這般更加的成長。
成長的路上,她很少哭了,因為她知道再哭也沒有人將她護在心口上好好地哄著。
爸媽離開的時候,她以為有著哥哥,只是哥哥的遭遇她更加的難過還有隱忍,那個時候的每一天的晚上,哥哥們都曾整個人在黑暗中度過,她不僅要安慰好哥哥招呼好哥哥的心理,在外還得忍受別人的譏笑嘲諷,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都是黑暗的,只是你從來不會知曉在那樣的一個世界裏,她能夠抓住什麼?
她只能靠著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只是後來,她真的用了自己的手段爬到了最頂端,也不會在意那樣的傳聞與嘲諷,很多人都說她冷情冷心,因為那個人,她多了女孩子該有的心思,只是沒有想到,原來所有人終究還是被人,沒有真心與期待的愛,她習慣了也就不敢愛了。
她有她的世界,他的緣故。
只是這個人呢?
他纔是十八九歲的少年,卻比自己還要如此的更加的穩重,他經歷的···想起那天嬤嬤與夫人在外面說出的話,他···想必會更加的艱難了。
一個被拋棄的人,而且還深處那樣的高位···怪不得以前的都說帝王家的人自小都更加的成熟,他們自小都是會算計這被人與被別人算計,深宮大院內,處處都是危險,一個少年在被那麼多人的厭惡之下,且著讓人看管之下能夠長得如此端正倒是···頗有心思了。
謝晚想了想,還是跟在身後。
她要跟著他一起回去,陸之硯···她倒是很想認識與他推心置腹相交,成為好朋友倒也不是沒可能,只是要看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相信這一份的友誼了。
不一份真摯的情感。
謝晚跟在身後,與著前面的陸之硯的距離只是相差了兩三步,每一步都是算好的,謝晚覺得有些奇怪,然後小步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前面的人似乎好像也是停了一小步但是很快就直接往著前面走了。
“倒還是個暖男,只是這面子到底還是不放不下來。”謝晚小聲的嘀咕著,但是想了想,沒有說出來,不過她已經知道陸之硯應該對自己沒有太大的厭惡,至少現在的感覺已經改觀了。
不過這樣也好。
她曾經也不會太容易相信某個人,現在也是如此。
他與自己倒是有些相似的。
兩個人的步伐一前一後,到了集市上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還有著陰冷的風吹在了身上的時候,有些刺骨。
謝晚動了動身子,整個人伸展了一下,有些溫涼,到底還是一個年輕的身體,還有有些鮮嫩的,只是一點的寒風都是如此的。
只是他不會冷的嗎?
謝晚抬眸看著少年一身青白色的衣服,靈動的雙耳,在左側的光線照耀下,帶著透明的光,好似柔軟,脖頸後的那一抹白,謝晚突然生出一點的心思,想要輕吻上去,吻一吻那樣的乾淨的脖頸很有什麼樣的感覺。
從前她想做的那件事情,原以為會做到,只是後來,沒了機會。
現在走在陸之硯的身後,謝晚看著那白淨的脖頸,心底也不知道被什麼魔怔了,心底有了一股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