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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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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英語作業

    孟秀心裏軟軟的。這時,衛生間的門被突兀開啟。

    衛生間門開啟的一剎那,男生還順手按下了燈。

    孟秀:“……”

    被逮了個現著。

    突如其來的明亮,差點閃瞎了她的鋁合金大耳狗眼。

    時澤:“……”

    他的面孔還是溼潤的,特別是眼睫那一塊。又長又濃。他好像應該是剛洗過臉。臉上也是溼漉漉的。

    男生一開始有些人掙住了。他可能沒有想到會有人大半夜的不開燈,默默的像個死人一樣在衛生間裡躲起來上廁所。

    反應過來,時澤默默的轉身。

    孟秀:“……”

    這可怎麼辦纔好。

    男生沒有留下來讓她難堪,默默的回了自己房間。

    孟秀:“……”

    無話可說。

    孟秀回到房間,越想越覺得剛纔那個場景屬實尷尬。

    她不願意去想,可是那個場景就是總是不受控制的從腦子裏鑽出來。

    最令人受不了的是她竟然還小心翼翼地豎起了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時澤剛纔應該是去上廁所了吧?最後沒有去成,他現在是不是壞了?

    咦。

    反應過來的孟秀差點沒一巴掌呼死自己。大晚上的想這個嘛?她考慮這麼多嘛?

    自己真的是有病啊。

    最後,孟秀在自己的胡思妙想中沉沉睡去。

    而隔壁沒開燈,卻是一未眠。

    時澤坐在陌生,感受著這陌生的氣息。這陌生的家庭氛圍,陌生的人,陌生的父母,陌生的“隔壁鄰居。”

    他實在是難以入眠。

    晚飯他確實沒有多吃,然後這個年紀也是在長身體,所以感覺到餓,把那一盤子果盤和牛奶都吃的差不多了,所以半夜想上廁所,那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剛纔在廁所裡看見的那是什麼個鬼?

    她在那裏又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聽到了他的哭嗎?

    時澤睡不著了。

    ……

    孟秀剛走沒多久,蘇子涵就捂著肚子站了起來,一臉苦兮兮的打報告:“老師,我去趟廁所。”

    老師推了推鼻樑上的大眼睛,白了她一眼:“去哪上廁所?去宿舍上廁所?不許去!知道你跟孟秀關係好,但是這個你不能幫她,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奧。”

    蘇子涵焉了吧唧的回到位子上,老師露出一抹姨母笑。

    徐嘉彥看了看後排,第二個舉起了手。“老師。我也想上廁所。”

    老師放下手上的課本,四隻眼睛緊緊的盯著徐嘉彥:“女生去女生宿舍也就算了,你一個男生想去女生宿舍是要什麼?這樣的話,我們班級裡存在的就不是宿舍衛生淨不淨的問題了。你知道嗎?如果混起進來一個什麼的,你負責得起嗎?”

    徐嘉彥:“老師,我是真的想去廁所,不住啦。”

    老是一口令下:“不許去這節課你們幾個人都不許去廁所。特別是蘇子涵,徐嘉彥,還有梓原。你們幾個我還不瞭解你們嗎?”

    徐嘉彥撇著嘴:“我真……我真不住了……”

    老師不耐了:“不住也得給我變實在不住你就瓶子裡。當著全班的麵我看你害臊不害臊。”

    徐嘉彥真的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瓶子,然後背過身:“梓原你給我打掩護,不要讓別人。偷偷的看我的清白。”

    梓原:“……”

    梓原拖下外套,還真的幫助了他。

    徐嘉彥呵斥:“你們啊,你們。全部都給我閉上眼。耳朵也給我捂上。不能看,不能挑不能宣傳,不能拍照,不能錄音,不能笑,聽清楚沒?”

    全班同學的好奇心可重了。蕭兮兮的,但是迫於這個的,因為他們默默地轉過了頭,或者閉上了眼,或者然後捂住了耳朵,女生們早就假裝地跺腳點紅了,而男生呢,也是不敢輕易得罪幾個人的。也是就是很聽話。

    看徐嘉彥這架勢,直接把老師給整無語了,不耐煩的打發:“行了行了行了,全班人就你戲最多去吧去吧,快去快回,給你十分鐘。”

    徐嘉彥嘿嘿一笑,跑出了教室。

    蘇子涵一看這潑猴都走了,急急忙忙跟上並給老師打招呼:“他那個弱智可能連褲子都不會解,我去幫幫他。”

    蘇子涵還真是一語驚人,全班同學,靜如。

    梓原臉黑了黑,也跟在了後頭:“徐嘉彥瓶子忘拿了,我去給他送過去。”

    一轉眼,後排那幾個位置空蕩蕩了。

    老師無奈。

    ……

    女生宿舍裡。

    鄭麗換了個衣服出來,就開始頤指氣使的指揮人。

    “劉欣,你去擦必須兩面都給我擦得透亮的,如果有一點點的瑕疵,我就告訴老師你不認識打掃衛生,你拖我們宿舍的後腿。”

    “鑫兒,等會兒你拖地。這個地一定要拖淨這直接影響著我們一開始的視覺效果,一會兒還要給老師拍照呢。”

    “肥西,你把鋪都疊得整齊一點兒,特就像軍訓似的那樣,那種塊,我就不信老師還能找我們的差那個宿管而已,真的是煩死了。”

    “……”

    鄭麗把所有的人都指揮了一遍,全部都安和排好了差事,唯獨沒說孟秀的。

    有不懂的他們兩個陷入件的情況的人開始不服氣了。抱怨道“為什麼不給孟秀說呢?她也是我們宿舍的人啊。”

    鄭麗哼哼:“我可不敢麻煩他勞累她一會兒,他要是手頭上沾了什麼,會累著了,磕著了,碰著的我擔待的起嗎?人家可是有背景,有關係有人緣的,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可不敢找他的碴。”

    鄭麗說的陽怪氣,女生們也只好聽從。

    鄭麗看著她們打掃,眼神的看了孟秀一眼。

    孟秀沒有活,落得個清閒。

    許意外:“滾下去。”

    簡心從車上被踹了下來,正好跌到人堆裡,這就尷尬了。

    段銘眼尖的認出來叫心是許意外的人,猜的差不多的就知道這兩黑色路虎是許意外的了,他想去拍車窗,被人給攔了下來,只好隔著點距離高聲喊:“許意外,是不是你在車上!孟秀,孟秀,你在嗎?”

    簡心正窩火呢,這時忍不住飛起一腳去踹段銘:“叫叫叫叫魂呢!”

    段銘捱了一臉,白色襯衫又髒了一塊,他不聯絡,又想喊,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原本不想管,但是手機聯絡人是秀秀妹妹。

    他驚喜的接聽電話:“喂?”

    孟秀看著窗外,面無表情的說:“你回去吧。”

    段銘抓緊了電話:“你在哪,我去找你!”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孟秀眼中冷漠:“你先回去吧,你打不過他們的。”

    一直不動如山惜字如金的魏沉終於開口了,他說話語速出平常人慢,聲音又冷又輕:“是真是假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那你們一直攔著我,又不打我,你們圖什麼?還是說,你們故意拖延?我和你們老大的仇,以後再報,現在情況緊急啊!”

    孟秀默默看了一會兒,把視線移開。

    有生之前能看到段銘這麼矜持清俊淨的男孩子這麼崩潰真是脫了旁邊這位人才的福啊。

    事實上許意外觀察孟秀好久了,他把她的漠然無視都看在眼裏。

    痞帥的男孩子忽然笑起來,語調拉的老長:“唉,你們這些女人啊,真是無情。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把命都給他,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都可以親眼看他去死,嘖嘖。”

    原以為孟秀這下會譏諷回去,沒想到她難得認真想了想,纔回答他的話。

    “我喜歡他,用了很長的時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他從來不知道。他是個不算開朗但是朋友很多的人,他的有些行為讓我在心裏放棄他了一千次,可要命的是,只要他一回頭對我笑一下,我就會重新愛上他,比之前。”

    孟秀說這話的聲音很低,好像不管許意外能不能聽到,好像又只說給自己聽。

    “我已經因為感情死了一次了,你永遠不會明白,看著生命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消失的過程多麼難熬,又多麼解脫。我以為我死過一次,已經看的很清楚了,什麼重新來過根本不存在,只要你看到他,你所以做的心裏建設全部沒用。我有想重新愛上他的衝動,可是我有了理智,理智讓我傷害他,報復他。”

    “我突然不喜歡他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許是看他的時候心裏在沒了喜悅心動的感覺,也許不知不覺就在心裏把他當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真奇怪。我剛纔看他那麼狼狽的樣子,我連厭煩都沒有了,他在我眼裏就像一個死人。”

    以前這個點她早都開始做夢了好嗎?

    看到她一臉茫然矇蔽不知所以的呆萌樣子,許意外沒住笑了下,就是從喉嚨溢出來的一聲底笑,音色不大,像是從天外而來,轉眼就消失在了夜風中。

    “馬上你就不困了。”許意外說完就下了車,孟秀跟著惺忪著眼也下來了車。

    她性子軟,沒什麼起氣,就是反應慢,看樣子整個人都呆呆的,像個小傻子。

    許意外把路虎停到露天停車場,又去私人車庫開了一亮紅色敞篷改裝跑車出來,孟秀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整個人都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就被拐到了副駕駛。

    她現在就是半個癱瘓人,許意外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聞到了她的髮香,淡淡的,可有可無的,溫暖的味道。

    許意外眼色暗了暗,回來坐好後,帥氣奪目的下巴微抬,那是專屬於少年的意氣風發駕駛。

    跑車飛快的起開。

    孟秀一瞬間嚇醒。

    孟秀視線聚焦的時候,許意外正好在漂移拐彎,她感覺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風在耳邊呼嘯而過,還有跑車的質量聲。

    當她認識到,這裏是塞車專用跑道時,孟秀想破口大罵。

    神經病啊!這大半夜的!賽什麼車!啊!

    可是孟秀說不了話,因為一張嘴,那凌厲的風就往嘴裏灌,直衝喉嚨。

    為什麼不給她帶安全帽……

    孟秀生無可戀。

    一次次漂亮的大拐彎,一次次完美的極速漂移,孟秀從原本的一臉驚恐,心跳加速,變成心如死灰。

    老天爺……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事?

    當車停止的時候,孟秀感覺自己還在天上飛,

    從車上下來,她的腳彷彿不是自己的,不聽使喚的飄飄然。

    一頭黑色長髮被嚯嚯成了雞窩頭。

    孟秀已經沒力氣質問許意外了。

    許意外感覺自我良好,剛兜了風正是瀟灑時,他有些意猶未盡的看著塞道,眼睛晶亮訓闌:“怎麼樣,有沒有放飛自我的感覺?”

    孟秀嘗試說話,最後一謠言扶著草叢吐了起來。

    吐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吐完之後,孟秀半死不活的坐到路沿上,許意外貼心的送上一杯水。

    漱過嘴,孟秀繼續死屍一樣癱在地上了一會兒,她望著浩瀚的萬里星空,感受著晚風輕佛,忽然朗的大笑起來。

    笑的發自肺腑,笑的暢快淋漓。

    許意外出了口香糖咀嚼著,看著孟秀的樣子,也跟著笑起來,他的笑容,因為邪氣的長相,笑起來也是壞壞的迷人的很。

    “你笑什麼?”

    孟秀擦掉眼角的晶瑩。

    許意外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就是很想笑,哈哈哈……”

    少年的聲音太獨特了,讓人過耳不忘,隨著夜風直往人心裏鑽。

    孟秀逐漸冷靜下來,忽然想起“迪豪”的廣告語,不禁喃喃念出:“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許意外變戲法似得手中多出兩瓶酒,地上還有個裝滿各色酒水的袋子:“你有故事我有酒,來杯?”

    孟秀盯著酒瓶,笑著答應:“來杯。”

    這場酒,孟秀喝的是惆悵的解脫,許意外圖個痛快。

    孟秀不勝酒力,喝了一點點就要醉了,她臉頰紅紅的,眼睛溼溼的:“你怎麼…怎麼…忽然想起來塞車…嗝。”

    許意外沉浸酒場多年,比孟秀多喝了一半多看樣子也清醒的很:“想玩,就玩了。”

    孟秀目光空洞茫然的說:“你知不知道…有多人人努力,拼搏,就是爲了成為現在的你…為所為,隨心所願。”

    “我知道。”許意外有些欠揍的說:“這些我生下來就有了。可是再怎麼,他們也成為不了我,因為許意外…是個非常優秀的人吶。”

    說的自戀極了。

    孟秀扶著臉頰看著少年面不改色又了一瓶,第一次承認他的好:“的確。”

    這是事實。

    許意外的確很瀟灑優秀,擁有的不知是多少人做夢都想的,但是也離開不了他本身的天分。

    世界上,萬惡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活成他這樣的卻是極少數。

    有趣,有錢,有權,有實力,有樣貌,有素養,有原則,無牽無掛,行事果斷瀟灑,孟秀一路細數下來,竟全是優點。

    孟秀不想誇他,怕他飄,於是視線一轉,不理他了。

    許意外可憐兮兮的又開啟了一瓶酒:“心,海底針。”

    孟秀:“……”

    “你有想過以後嗎?結婚生子前程之類。”奇怪的,孟秀竟然有了和這個混混談心談任性的想法。可惡的是,不僅想了,還真做了。

    許意外仰頭“咕咚咕咚”,孟秀看他滾動的喉結差點入了迷。

    許意外擦了擦嘴巴的酒水,說:“前途,我早就定了。我是家裏唯一的兒子,上頭只有一個姐姐,那麼大家業公司等著我寵幸呢,我也不反感。至於結婚生子,呵,隨緣吧,遇到合適的,就結婚,遇不到……我就一輩子不結婚你,反正我爸媽不會逼我,大不了領養個孩子繼承家業。”

    “你佛系。”孟秀最後評價說。

    許意外挑眉:“要不然呢。活著,當然就得開心點。我想飛,就給自己做雙翅膀,做不成,我做飛機也行……人生沒那麼多規矩,那樣太累了,太累了。”

    孟秀若有所思:“可是現實有很多人,都被逼成了生活的傀儡。他們沒你幸運。”

    許意外躺在塞道外的草坪上,也不嫌髒,他嘆了一聲:“是啊,現在的孩子都太早熟,嘖,童年又短暫了,可悲。可是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佛,我不是來普度眾生的,我只要自己活的好就可以了,管它那麼多。”

    “我沒你看的開。”孟秀說:“我想的多,常常悲秋傷春的,我還是個俗人,就算是第二次做人,也還是俗人。”

    許意外耐心聽完,然後一揮手,大氣凌然:“沒關係,你以後一懷疑人生,你就來找我,我帶你賽車,帶你體驗非一般的感覺。”

    賽車……極限確實那啥。

    孟秀翻了個白眼:“正經點,我沒這個條件。你說,有沒有簡單易上手的啊?健康的。”

    賽車不帶頭盔,她好慌啊。好怕下一秒就和大地來個接觸,然後摩擦出愛的火花。

    那場面,想想太美。

    許意外還認真想了想,然後說:“跑步啊,跑步也行,你跑的越快,憂愁就追不到你,哈哈。”

    許意外看著人小但是心事不少的孟秀的小個子,似乎在想象她跑成一道閃電的畫面,沒忍住笑了,還越笑越大聲:“你得跑多快,纔會放飛自我啊,你不飛起來吧……”

    孟秀臉一黑,就醉醺醺的上手去撓許意外,許意外原先擋擋,最後和孟秀玩到了一起,偌大跑道上,兩個人的笑聲經久不息。

    像兩個智障。

    兩人不知完了多久,就這樣露天相互依偎著沉沉睡了過去。

    夜晚被白,星星變成太陽。

    孟秀的看著滿地狼藉,灑成堆的瓶瓶罐罐,有空的,有剩了一半的,周身一股濃郁的酒味,並且伴隨著頭痛裂。

    昨夜的記憶,一幕幕一段段的浮現腦海,孟秀感覺很怪異,她忍不住看了看地上趴著的睡得像豬一樣的少年,又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東西,就是昨夜她談人生談理想的聊天物件?怎麼感覺那麼驚悚?

    她拿出手機想看下時間,發現沒電自動關機了,她又抬頭看了看天,今天有些天,天幕暗暗的,看不出來具體時間,她只好去找許意外的手機。

    許意外的手機被他心大的扔到了好遠,電也所剩無幾,但是看個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孟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現在已經14:32了,下午兩點半了。

    孟秀又是一臉凌亂,她有生之年,什麼時候一覺睡到下午過?嗯???

    都是身前這個人弄得!

    孟秀髮氣氣的戳了戳許意外的胳膊,他當然的無動於衷,夢周公呢。

    今天是星期天,下午有課呢,孟秀踢了踢許意外他沒動靜,皺了皺眉把他的東西收拾了放好,垃圾裝到袋子丟下一個人帶走了。

    段銘仔細觀察著她,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還主動觀察起文雅來,心下一放鬆,說:“昨天的事突然的。司機給文雅下了,我到的時候她已經神志不清了,有人報了警,司機開著車跑了,我把文雅帶回了我家……有了關係,我們情投意合,現在已經在一起了。這件事你別跟別人說,她是個女孩子,名聲很重要。”

    孟秀默不作聲的聽完,沒什麼感情的接話:“哦,是嗎,祝福你們。”

    重生之後發生的事,已經脫離她前世經歷過的軌跡,往著她也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段銘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表情鄭重道:“我們是好朋友,你不會怪我的,恩?”

    孟秀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手,微微一笑:“當然,我們是好朋友。我祝你們99,你能別在說了嗎?”

    我怕,我會忍不住,在報復回去。

    她看清了,這世的文雅和段銘沒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舒坦的日子不過每天去算計這些那些的,但是,兩人別在她跟前作,就好。

    孟秀的後半句讓段銘有些不可相信:“你,你不想聽我說話?你還是在生我的氣?”

    佛系不下去了。

    孟秀深呼吸口氣,轉頭,看著他,冰冷冷的淺笑一聲:“段銘,你昨天和文雅的時候,我還在許意外那個出名的大魔王情況不明,我媽還在家裏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等著給你過生日,你說我會理解的,我能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無法逆轉了,我就算生氣又有什麼用?你別說了,行嗎?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要向前看。”

    段銘看著孟秀一字一句的說完,眼眸閃爍,眉間略過負責,他微微鬆了扶住她肩膀的手,喃喃:“秀秀,你是不是受了什麼?許意外對你怎樣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他那個蛋……”

    段銘的聲音有些大,原本都把注意力放到校草身上的同學聽聞都是目漏震驚,連看像孟秀的視線都帶著不可思議。

    她們無意之間,好像不小心聽到了什麼大不了的事。

    孟秀一口老血悶在喉嚨裡,堵的慌,她一忍再忍,“你想多了,根本沒有那回事,時間不早了,就快上晚自習了,你快回去吧。”

    段銘還想說什麼,看到孟秀冰冷的表情才把話嚥到肚子裡,“你好好休息。”

    臨走前,這位情商不怎麼高的段大校草還對孟秀千叮嚀萬囑咐:“我和你從小長大的,這事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會讓許意外對你負責,一定。”

    負責?負什麼責?孟秀是一個腦袋兩個大,索性閉上眼趴在桌子上不理他。

    ……

    於菲菲在進教室之前就聽到了許多關於孟秀的風言風語,可她不相信自己小同桌會經歷這麼的事,被幾個好友催著八卦,於菲菲說話婉轉了些。

    晚自習,老師在講臺上寫著文案,教室鴉雀無聲,寫學業的寫作業,睡覺的睡覺,於菲菲敲敲桶了桶孟秀的胳膊。

    “你看,文雅不在教室,聽說段銘學長現在也沒在學校,你說他們倆……”

    孟秀幽幽斜眸:“他們兩個在一起你,你不知道嗎?”

    “啊?”於菲菲假裝很驚訝的睜大眼睛,段銘和文雅的事情已經全校皆知了。

    有同時擁有段銘文雅的微信的同學都在貼吧上曬出了他們兩個的情侶頭像,都擺在明面上了好嗎!

    可於菲菲為什麼還要這麼問啊,爲了引出下文啊……

    於菲菲陪著小心,套八卦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了,你也會找到合適的那個人的。”

    孟秀嘴角露出一個奇異的笑,不明所以:“我傷心什麼啊?我有什麼好傷心的。”

    “你不用在我面前偽裝了,其實我都知道,你現在內心肯定很心痛,對不對?你和段銘學長青梅竹馬的一層關係,很多人都知道,生日會生你幫他擋酒我也聽說了,他最後和文雅在一起,難道你心裏會一點感覺都沒?別自欺欺人了。”

    於菲菲又說:“段銘學長知道你被欺負,現在正找那人算賬呢,他對你也是夠好的了。你喜歡他,他對你也不錯,在我這個旁觀人看來啊,肯定是文雅當小三,迷住了段銘學長的眼,不知道使什麼軌跡讓學長和她在一起了,但是能看出來,學長心裏是有你的,不然怎麼會為你做這麼多事呢?”

    聽了這些話,孟秀只回了一個笑臉。

    孟秀:“我這麼跟你說吧,男孩很聰明的,他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懂,知道什麼能讓你安心,開心,什麼能讓你傷心,難過可他偏偏就裝不懂,因為他不喜歡你,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意大概就是有意而爲了吧。你不用再打探了,我和段銘,沒可能。”

    就是,段銘這個人那麼通透,學習好,人緣好,怎麼可能分不清利弊呢。他不是喜歡她為她做那些事,只是想透過做這些事而減少自己的內疚感。

    她和文雅之間,就算重來一世,他還是選擇了文雅。後來,他所做的一切,不管孟秀她需不需要,不是爲了彌補過失,只是讓自己心裏好受點。

    段銘一直對自己的是,歉意吧。

    孟秀知道他的所有,比他自己還有了解他,她也能有手段讓段銘只要這世的她,但是她不想了,沒意思了。

    就這樣吧。

    隨遇而安,是對這次重生,最大的不虧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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