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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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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民族

    這時,飛機飛到了上頭,連綿不斷,如大海的驚濤駭浪,猶如捲起千層浪花,孟秀腦海裏不可自制的想起那個自由灑脫痞味的少年。

    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他那麼酷的人,身邊應該有很多好朋友吧,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把她忘了。

    許意外,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真的是一個意外。我們倉促的相識,不太美好的相知,都那麼的突然。真是應了那句話,初見你時,我沒想過後來會發生這麼多故事,也從來沒想過,會喜歡你這種人。

    我會過的很好,我會有新的嚮往和理想,還會有新的追求,我還會遇見很多人你說,你也會成為我最難忘的過客。

    人還真是奇妙的東西,原本喜歡到骨子裏發誓要得到的人沒感覺就沒感覺了,乾淨利落的就去愛別的人了。就算這個愛人的過程是在經歷一遍經歷過得重蹈覆轍的滿腹酸澀,也在所不惜。

    孟秀苦澀的笑了下。請原諒他在思念那個風雲少年最後一次,說最後一次話。

    許意外,祝你風光,祝你一直舉世無雙。

    孟秀不知不覺合起了眼睛,不是困了,就是不想看了,想休息會兒。飛機上靜悄悄的,她的心也空空的。

    很快又很慢。不知過了多少小時,孟秀一家人就來到了打點好的新房子。他們買的是領包入住的新房,不是小區,是個獨立的門戶。爸爸說,他這麼努力,就是爲了讓她們能過更好的生活,有錢了,不必省著。

    孟秀被領著參觀了一圈兒後藉口很累就去了安排自己的房間。很陌生的氣息。孟秀趴在床上,看著嶄新的床單。這裏以後,就是她的家了。

    飛機很快,就算他們是十二點多開始起飛的,現在天還沒暗下里。來到這個未知的城市,孟秀沒有一點彷徨,懶得再瞭解了。

    把鞋蹬掉,孟秀開啟了冷落好久的手機,點開連線資料。

    新房子的無線網密碼她不知道,但是現在不想問。

    手機連上資料的那一刻,各種提示音像個不停,甚至手機都卡屏了一下。孟秀有點微怔,點開提示訊息最多的微信看。

    十幾條訊息,全是段銘發的,還有四五個未接來電,也都是段銘的。孟秀又翻了翻,沒有那個人的,她有些失望的點開段銘的那天訊息。

    ——為什麼掛我電話??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跟我說啊。

    ——我知道這樣問很傷害你,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因為這代表著你在我心裏的地位。

    ——我和文雅的事情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來還有誰這麼報復文雅。

    ——文雅平時為人很好,根本不會被記恨上。雖然文雅說是你乾的,我不信,但是,好像也沒誰了吧。

    ——你跟我承認吧,如果是你做的,我會說服我自己,說服文雅原諒你的。

    ——但是你給文雅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孟秀一條一條翻下去,心裏甚至連可笑的感覺都沒有了。看完後,把段銘的微信設定成免打擾。

    至於電話嘛,孟秀正在思索,要不要直接拉黑?他肯定會再打電話過來的,她不想在被打擾了。

    就在這時,手機倏地震動加響起鈴聲,是段銘的電話。

    孟秀嘆了口氣,做事還是要有始有終,她給段銘一個結尾。

    所以,她按了接聽。

    孟秀沒說話,那邊聲音有些煩躁的傳來,還帶著滿滿的不認同:“你手機為什麼關機?就這麼不敢面對嗎?你好歹給我解釋一下。”

    “一遇到點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怎麼變得這麼懦弱了呢?你還是我認識的孟秀嗎?不,你不懦弱,你比誰都狠。你都敢拍人家裸照,文雅都跟我說了。”

    “喂,還在嗎?怎麼不說話。”

    那邊連續餵了好幾聲,孟秀的心終於迴光返照的般的疼了一下,她笑,笑的很輕:“你還要我解釋什麼?你不就認定那個拍照片的人是我了嗎?”

    那邊沉靜兩秒,然後傳來段銘低沉的聲音:“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他的聲音,永遠像上流的泉水,清脆乾淨,現在因為質問,加了一點的濃重,能輕而易舉的揭開人心底的疤。

    “段銘,”孟秀說:“你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什麼?”段銘懵了。

    孟秀深呼一口氣,心底那尖銳的疼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段銘在她心裏已經畫上了句號,所以她再也無所畏懼。

    孟秀烏黑清澈的眼眸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好像以前所以的不沉著還導致的驚濤駭浪都是過眼煙雲。她開口,語氣無波:“段銘,其實我以前挺喜歡你的。”

    段銘更愣了,他有些發怔的拿著手機,忽然想問——那現在呢?

    可是文雅就躺在他身邊,把頭埋在他的臂彎下,清麗的臉上都是依賴。她不想去學校遭受非議,家也不能回,一直在被他照顧著。出了這檔子事,她只有他了,所以,孟秀必須要給文雅一個交代。

    段銘責任心爆棚,他冷凝的像個大人說道:“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你先把我女朋友的事解釋清楚吧。”

    女朋友?這就改口了?孟秀眉眼一低,接著道:“別急,我有個關於你我的故事,聽我慢慢跟你講。”

    她的話,好像有魔力一樣,在牽著段銘的心走。手機來著擴音,文雅從頭到尾是聽的清清楚楚,從孟秀說出那句:我挺喜歡你的,臉色就一直髮黑。段銘摟住她,用自己不算結實的臂膀帶給她安全感。

    文雅用清亮的眼神看著段銘,彷彿在說:不要聽。

    可是段銘鬼使神差的竟然第一次沒按照文雅的要求做,他低聲應了句:“你說。”

    孟秀舉著電話,眸光放空,彷彿在講個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題外話。

    “段銘,其實全域性,你是最無辜的。你沒做錯什麼,就是被我無辜的放心底大愛了一場。還記得上次我問你我們娃娃親的那次嗎?從你的回答裡,我已經知道結果了。”

    電話那頭的段銘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沉默的聽著。

    “曾經。無數個瞬間我都在想,要是你和我在一起活著難過的時候有你在就好了。結果還是我一個人熬過了所有時刻。我做夢都希望你幸福,不是和別人,是和我。”

    “後來我當我喜歡上別的男孩我才發現,或許我也沒有多喜歡你,只是對於自己付出了卻得不到迴應這件事,耿耿於懷而已。但是啊,你要知道,愛你這件事,我曾堅持了好久,好久。你啊,也總是這樣,不愛我又不放過我,有了喜歡的人還不忘給我買胃藥。”

    “我現在啊,已經放下你了,也有了別的的喜歡的人。當有人再提起你名字的時候,我可能就只會說一句,愛過而已吧。你也別說女人善變,你懂的那種心瞬間跌入了谷底的感受嗎?是你讓我愛了又愛,也是你消磨了我對你所以的愛。”

    “我們就這樣了,我也不在有你在的城市了。a城啊,我給你的答案是,那些,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替別人背黑鍋的想法。不過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隨你吧。我說完了,你還有想問的就問吧,畢竟如果不出意外,這是我們最後的一通電話。”

    段銘還沒來得及把這麼龐大的資訊量吸收,就聽見孟秀說掛電話。他心中一急,有些話就脫口而出:“你在哪?你現在愛的人是誰?”

    孟秀臉上終於漏出一抹微笑,雖然不多溫暖,但是也如冬日暖陽般柔和。她下來,來到窗戶前,開啟遮住視線的窗簾,入目的是一片湛的藍,隱隱約約的,還能聽見海鷗的叫聲。她歪頭淺笑:“我啊,我住在了海邊,他喜歡海。”

    ……段銘失魂落魄的掛掉已經滅掉光亮的電話,目光無焦的彷彿想起了從前。

    心,這裏,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一塊兒。

    孟秀的離開,讓段銘懂得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兒。

    原來那些錯覺不是錯覺,原來……沒人人突然不愛你,只是你突然知道而已。

    孟秀開啟了剛建立的微博賬號,噼裡啪啦打下一段字。

    人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糟蹋以後,纔開始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見。希望你能明白,覆水難收,別回頭。好好生活,祝你,也祝我。

    ……

    五個月了,某個比他還肖張的女生已經消失了五個月了。期間電話打不通訊息也不回怎麼也聯絡不上,許意外愁的三天一包煙都快變成一天一包了。

    少年正玩著一款賽車遊戲,最後比賽結果出來顯示他是第一名,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喜悅。而是開著語音對著另一個選手連麥轟炸:“你說她人能去哪裏,說轉學就轉學,說搬家就搬家,老子上一次去她家找她的時候窗戶都結蜘蛛網了。”

    這個問題簡心不知道聽過多少變,可他聽的耳朵都快出繭子了,可是某人好像永遠都不會膩一樣,每天都得問一遍,像是某種儀式一樣邪門的很。

    “我說,”簡心一個花花小公子被許意外來來回回只打聽一個女生弄的有點頭疼:“孟秀有什麼好?屁股不夠大胸前也沒幾兩肉的,咋就這麼讓你念念不忘了呢?”

    麥的那頭話音裡隱隱有了殺氣在四溢:“你再說一遍……”

    簡心立馬自打嘴巴,十分狗腿殷勤的說:“對不起許爺!最近豆子吃多了,總是喜歡放屁!”

    他話鋒一轉:“不過小弟還是很想知道,以前人家在的時候沒見你有多喜歡多積極,現在人家都走的無蹤無影了你才知道想念,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點吧?”

    或許是他的認錯態度很爽快,或許是因為他的問題問到了點上,許意外沒在說他,而是安靜下來彷彿在認真思考。

    “其實我也說不清。就是啊,某一瞬間,就想到她了。比如我看見段銘的時候,就想到和她做的不成文的約定。比如我在開車的時候,會想到坐在我副駕駛上呼呼大睡的她。比如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到她嬌嗔的對我翻白眼的樣子。哎呀,反正說多了你也不會懂,你這個單身狗。”

    最後那句單身狗可是真真實實刺激到簡心了。這真是太憋屈了,貌似這十幾年來,一直沒有女朋友的是某位大佬好不好?而他可是這附近有名的撩妹高手,只要長得過得去的他基本都知道聯繫方式,只不過現在空窗期,不想哄她們自己一個人自在段時間而已!怎麼就被許意外給逮到了呢!

    可是他又不敢跟某個爺爺耿直的說,他噎了一下,認命了。然後道:“據我這個情聖分析,你這個應該是俗稱的——寂寞了,多談幾個物件就好了。你除了她接觸的女生我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拜託,你都快成年了還沒開葷呢,傳出去都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牙。”

    許意外遊戲也不玩了,面上帶著幾分正色:“她們那些人,我不喜歡,太假了。我就覺得孟秀不錯,明明演技差的一批,卻還裝成熟。”

    簡心聽不了這些,他滿不在乎的撇嘴:“你這些認知只是目前為止。我保證,等你看了外邊的世界有多繁華的時候,你絕對不會這樣想。假怎麼了,你看片兒裡的那些女生哪個叫的真,但不就是好聽,我們這些觀眾喜歡聽嘛。”

    許意外說:“我要去找她。”

    “噗!”麥那頭的簡心要噴了:“你說什麼?”

    許意外在電競椅上轉了個圈兒,少年手裏捏著個巴掌大的猴子玩偶,說:“我要問清楚,她到底怎麼想的。”

    簡心簡直要炸毛了,隔著那麼一根長的網線他都想過去搖醒許意外,“許爺,比起這個,我覺得你還是先問問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吧。我看孟秀是挺乖的一女孩,你這麼貿然的出現在她面前她肯定會嚇一跳。而且你覺得你身上的江湖氣質,她還敢跟你說實話嗎?”

    簡心對孟秀沒多大接觸,基本都沒說過幾句話,對她的印象就是挺乖,挺靦腆的,有點話少。他原本最不喜的就是這種女孩,悶悶的跟個悶葫蘆一樣。可是孟秀不一樣,她還跟他們商量著怎麼報復段銘和他那個女朋友,是個不心慈手軟的人。

    但是!劃重點!不心慈手軟不代表膽子大啊!許爺是什麼人!行走江湖時那是三尺之內連個雌性動物都沒有的大魔王啊!

    他得好好跟許爺講講,可別想問的沒問到在別人印象裡形象都不好了。

    “你不瞭解她。她根本沒你想象的那樣弱。”許意外漫不經心說。

    簡心扶額:“萬一呢?萬一她那些都是強裝出來的呢?你要真喜歡人家,你不能太強勢啊,會把人嚇跑的。”

    這個許意外是不同意了:“我那麼帥,不知道有多人飛蛾撲火都來不及,還跑,你以為我的魅力還留不住她們?”

    說的也是……但是這麼把自己的優秀直接說出來毫不謙虛真的沒問題嗎。

    啊,他的許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啊。

    最近生活平淡久了,簡心他都快忘了許意外出現在一次學校會引起怎麼樣的瘋狂了。經過提醒,他想了起來,然後也不心了。

    “對,誰能把你推開,誰也狠不下這個心。那你去吧,祝你好運。”

    許意外著下巴,看著電腦螢幕,遊戲又開了,他隨意的控著鍵盤,說:“你剛纔說的我可以考慮下。”

    簡心一臉懵:“什麼?”

    許意外長按了飄逸鍵,畫面中的賽車來了個華麗漂亮的轉眼,他薄唇勾起張揚跋扈的弧度:“打扮乖一點,別嚇到那位孟同學。”

    ……

    冬雪十冬臘月天,萬木凋零、寒風刺骨。s城四季分明,冬是冬,夏是夏,前幾日剛下過一場大雪,現在雖然化了,背陽屋頂上還留有殘雪。

    文雅的事情因為時間和段銘出來宣告說和孟秀沒關係後已經漸漸平息,具體是誰他也一直再查。最值得一提的是,段銘和文雅兩人訂婚了,因為文雅懷孕了。等生下孩子,歲數夠了,兩個人就準備結婚。

    段銘知道給孟秀髮訊息她是不會看的,所以直接給她郵箱發了個郵件。內容如下。

    ——我和文雅訂婚了,結婚那天你會來嗎?我現在過得很好,希望你也是。

    並附上一張雙手交握手指交纏的戒指照片。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寄存難怪期許複雜心情的郵件,在某人開啟嘲諷的看了幾眼後就放到了垃圾回收站。

    網咖裡,雖然開了暖氣,但是在滴水成冰四季分明的s城,人一講話嘴裏還是都會冒出一股白氣。男生登著女孩的賬號每天毫不厭煩的檢查訓崗,此時看到這個郵件心裏很不舒服,嘴裏酸溜溜的對著旁邊正沉迷遊戲無法自拔的女陽怪氣的嘟囔:“秀秀啊,他是誰啊?你前男友嗎?他喊你去參加他的婚禮唉……你要不要去嘛……”

    手靈活的敲打著鍵盤,隨心所意的控者人物攻擊其他人的女孩塗抹著烈色口紅的唇輕輕勾了個小弧度,雙眼盯著電腦毫不走心的對男孩說:“以前眼瞎喜歡過而已。放心吧,沒你帥。

    女孩百忙之中抽出一隻手來了男孩的頭,把他心搭理的髮型搞得一團糟後瞬間投入遊戲,不再言語。可是原本還酸溜溜說話怪里怪氣的男生就這樣被神奇的治癒了,嘴角愉悅的揚起來,靠到女孩身邊:“到哪一副本了?怪物打不打的過啊,要不要我幫你?”

    女孩喝了一口碳酸飲料,順便把擋住視線額頭前面的一縷頭髮勾在而後,說話恣意囂張:“不用,對面那種段位的菜雞我能打的讓他們叫爸爸。”

    一七八的男生看在一個嬌嬌小小的女孩子肩頭,這場面看起來有點怪怪的,偏偏又。

    網咖的門被推開,隨之卷席而來的是外邊的寒風,神色帶著進來幾個男男女女,他們有的搓著手,有的酷酷的插著口袋,有目地性的找到一個機子面前,拍了拍唇紅齒白依偎在女生肩頭的男孩。

    “讓讓。”

    男孩回頭一看,是女孩的朋友來找她了,這就證明女孩不能再陪他了,他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瞼,然後又充滿期待的問女孩:“秀秀,你們一會去哪?能帶上我嗎?”

    孟秀退出遊戲,落的把電腦關機,從椅子上站起來,安撫他的頭:“乖,快回家吧,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於晨語低低的“哦”了一聲,一個人失落的走了。

    等他出了門,蘇子涵一下跳到孟秀跟前,胳膊一環摟住孟秀的脖子,孟秀的頭就靠在前片上。雖然冬天穿得厚,可是蘇子涵可是著名的姐姐,就算隔了厚厚的衣料也能感覺的到。不是學校的,應該可以吧?

    沒過多久,小巷子內就傳來男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少年快準狠,用竹籤子毫不留情的穿透一個人的手掌心按到地上,他姿勢優雅的坐在男人飛鏢似的身體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還著幾根籤子,他那籤子的一頭隨意的剔著牙:“服不服?”

    男人是痛苦堪的接連哀嚎:“服,服!”

    “真服假服啊,你要在找我麻煩怎麼辦,我可是個學生,還要好好上學呢。”

    許意外微勾著唇,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被壓制的男人聽來比如魔鬼都不為過。

    “真服,真服!以後,我保證,恁在學校絕對看不見我半個影子!我發誓!”

    許意外從男人身上站起來,邊上幾個一臉防備,不知道該去扶不扶地上躺著的那人。

    許意外拿過書包,拉開拉鍊,手隨意的在裡面掏了掏,手一揮一堆紅花花的鈔像著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灑落在地上,男生好看的眉眼都是囂張輕蔑:“這些錢,賠你們的籤子損失費,下次買好點的竹籤吧,這個一掰就斷,太不能夠了。”

    嘈雜亂騰騰的巷子裡,一片漆黑。

    少年從巷子裡鑽出來,在拐個彎,就到了高檔富人區的別墅門口。

    少年開啟門,把書包隨便一扔扔到老遠,他躺在樓下的沙發上思考人生。

    啊,他這樣到底是圖什麼啊!

    受了簡心那小子的開導,他收了在a城的乖張狂妄來到s城,住宿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住宿的。爲了不被人發現自己是個大大的石破天驚的代引起不必要的事情,還買了個平價的腳踏車當做代步工具,住個別墅還得距離學校有點距離。他都圖什麼啊!不就圖個低調嘛!

    誰知道,人家孟秀和a城比那纔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在班級裡安分的呆了一天,聽到了不少關於孟秀這個空降兵的傳聞,現在人家可是華英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

    許意外覺得一定是自己出場的方式不對。這大冷天的早起真的挺難得,而孟秀明天還不知道去不去學校,所以……

    他還是偷個懶吧!

    ……

    學生對戰“社會人”怎麼個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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