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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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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告別

    他的出現。一直讓徐嘉彥很警惕。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徐嘉彥有點戒備的把蘇子涵扯到自己身邊:“你哪位?”

    現在非常時期,非常小心。

    蘇子涵扭了扭胳膊,有點不理解的看向徐嘉彥:“你幹嘛?我感覺他不像壞人!”

    徐嘉彥翻了個白眼兒:“你怎麼以為,因為他長得帥嗎?”

    蘇子涵吐吐舌頭。

    誰也不能理解,一個標準的顏控狗看到這樣驚為天人的盛世美顏是怎樣的心情!啊!瘋狂吸氣!

    自從許意外出現。蘇子涵的目光再也沒從他身上下來過。

    這讓徐嘉彥非常不高興。

    徐嘉彥也是受很多人追捧的小鮮肉,蘇子涵喜歡美男,也喜歡跟他玩,他也知道自己一直挺招女孩子喜歡的。現在忽然不知道從哪個疙瘩縫裏蹦出個不認識的外男,而且……好像還真挺不錯的樣子,是個人心裏都會不舒服的把。

    蘇子涵放開她,然後又了:“老孃的明明是軟的,比棉花還軟,被你說的咋那麼像一塊磚頭呢!”不過被誇了還是有點高興。

    孟秀趁蘇子涵自我懷疑的時候趕緊溜到徐嘉彥後面,叫:“嘉彥,蘇子涵那個欺負我。”

    徐嘉彥母雞互一樣把孟秀護在背後,對著蘇子涵說:“敢欺負我們家秀秀,信不信我叫麪包車秀秀牌男朋友打你。”

    孟秀躲在徐嘉彥後頭,對著蘇子涵威脅:“聽到沒!我有超多男朋友的,他們都很的……”

    “啊,孟秀,徐嘉彥你們倆……”

    三個人吵吵鬧鬧的跑出了網咖,梓原著跟糖跟在後頭,眉眼帶笑,步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幾個人後面。

    蘇子涵,徐嘉彥,梓原是孟秀來s城交的新朋友。可能是有失必有得,上輩子被好閨蜜和男朋友同時背叛,重生過來竟是一些讓人糟心的人和事,孟秀除了能和家人談談心沒有一個交好的朋友,可這一切等來到s城全都變了,好像這裏纔是她應該呆的地方,認識了他們,並且不是表面友誼。

    三個人鬧累了,在沿海的路上總算消停會了。梓原最淡定,一路下來臉不紅,心不跳。

    這幾個人中,蘇子涵面相蘿莉身材魔鬼性格很御姐,她比較頑劣,古靈怪,交際圈廣,是幾個人中最鬧的一個,是英華中學裏公認社交女神。徐嘉彥呢,就是比較開朗除了跟熟悉的人調皮點其餘時候也是個很難接近的,最喜歡的事情是游泳,在學校也是小有名氣。至於梓原,梓原樣貌生的最好,薄唇鼻的,眼角一抹淚痣給總是沉默的他讓人過目不忘,據說他還是某位明星之子,星二代。這些都是她這裏的夥伴。

    四個人排排走著,最左側是梓原,然後是徐嘉彥,孟秀,蘇子涵。蘇子涵拉著孟秀欣賞著百看不厭的海景,道:“阿秀,你知道海螺人嗎?一個網路詞語。”

    孟秀:“求解釋。”

    蘇子涵笑著說:“海螺人啊,就是表面看起來很安靜,如果離近點兒,就能聽見浪的聲音。我感覺你和海螺人恰好相反,表面很浪,其實心裏平靜的一批,看著那些男生對你的討好還有點想笑。”

    孟秀沒說話,眺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

    這個路車輛稀少,道路寬闊,蘇子涵嫌風吹在臉上太凌冽,緊了緊圍脖倒退著走路,說:“阿秀,你打算什麼時候是個頭呀,你轉來五個月,現在已經交了第六個男朋友了,平均下來是一月一換啊,你能跟我們這些人留點活路不?我可不想挑你剩下的。”

    孟秀看著頭髮被吹的亂七八糟的蘇子涵,微微勾唇:“今天晚上喝倒我,我就告訴你。”

    挑釁挑釁挑釁!!!

    蘇子涵不幹了,揪著孟秀噘嘴:“喂,你喝酒還是跟我學的呢,你現在就是把越來的本領都對付師父了?哼。”

    蘇子涵本來就自帶蘿莉音,再加上她故意撒嬌,聲音是又酥又軟,孟秀攤手:“我怕了你了,讓你三杯。”

    “就三杯啊……”蘇子涵皺眉,然後伸出指頭數了數,眉開眼笑:“好啊,三杯就三杯,就這麼說定了。”

    徐嘉彥和梓原對視一眼,均是笑笑。

    他們這原本就是打算去喝酒的,現在這兩女孩又加了賭注就把酒局變得更有意思了。

    雪還未化,冷風照面,海味入鼻,直動心靈。遠處白浪橫接天地,卷卷翻騰出的浪花層層疊起,煞是有威。海面幾隻遊艇飛梭,引動遊人心緒。

    這就是她現在成長的環境了。

    ……

    去哪喝酒?當然不是簡單的飯桌上喝酒,幾個人玩玩鬧鬧就了s城名聲很大的酒吧,名叫凱撒。

    撲朔的燈光,勁爆土嗨的音樂,花紅柳綠的酒混雜的空氣中瀰漫着菸酒的味道,酒吧的夜景詭譎得讓人眼離。他們三個去搖了一會兒,孟秀沒去,那是她最不喜歡的環節。

    因為每到舞池,那些控制不住的鹹豬手就會往你身上爬,孟秀想想就反胃。沒有許意外一半帥就不要瞎在她眼前晃盪了。她這幾個月來處的哪個物件不都是靠顏值的,哪個領出去也是能被姐要微訊號的存在呀。

    孟秀坐在卡座上等朋友,調酒師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讓她慢慢品著。

    瘋狂扭動的身體中,有幾個男女來勢洶洶的結隊向着孟秀走過來,那詭異的氣息讓附近的客人讓了一條道,湊著腦袋看好戲。

    找事兒這種現象在酒吧發生的多了,常年混跡於此的大多已都司空見慣,沒什麼好稀奇的,可是引起旁邊的人目光的是那帶頭的那女的,是這家凱撒酒吧的女兒,李莎莎。

    李莎莎的出現,讓原本還想給孟秀搭訕的小哥訕訕的退下,並且離得遠了一些,以免禍及池魚。

    孟秀淡然的搖晃著手裏的雞尾酒,彷彿不知危險將近。

    “你,就是勾.引我男朋友的那個子?”

    李莎莎划着濃郁誇張的歐美風妝容,穿著氣場強大的西裝,眉峰凌厲。

    孟秀斜睨了她一眼,看上去漫不經心,她道:“又來了個因為感情的俗人。不好意思男朋友有點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位。”

    李莎莎打著唇釘,脖頸上還有一大片紋身,一看就不好惹,圍觀的人一看卡座上穿著奶茶系列暖色溫柔長裙的反應,她的勇氣,都無比的佩服。

    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常來凱撒玩的人誰不知道李莎莎早就不念書了十八九歲的就在這酒場裡混跡,是個超會玩的女生,她交過得男朋友數不勝數,大家也都瞭解的一點是,李莎莎交過的男朋友,不能碰。無論是多少任之前,不然只要她能找到你,她就能整死你。

    卡座上那位看起來非常溫和的姐真是太狠了!直接往人家老巢上撞啊!

    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還是真的虎,有後臺啊?

    這場戲有看頭

    李莎莎塗着王紅色號的嘴唇輕啟,冰冷陰狠音節發出:“小妹,玩過頭了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正跳的嗨的蘇子涵等人活動著腿腳過來,徐嘉彥還非常囂張類似挑釁的晃了晃脖子:“看來這酒又喝不成了。”

    梓原扯扯發熱的衣領,眼角一滴淚痣在色彩斑斕的燈光下更加魅惑妖冶,是死亡之花曼陀沙華的顏色:“還等什麼,幹她。”

    幾人氣勢十足,瞬間和李莎莎的人扭打到了一起。孟秀這幾個月也好的虛度光陰,有時間也練習了跆拳道,雖然給地方造成不了什麼大傷害,但是簡簡單單的防個身還是可以的,偶而用那三腳貓的功夫趁亂踢敵人一腳。

    幾個人都不是專業的,打架全靠砸,手裏逮到什麼扔什麼,場面是一陣霹靂嘩啦的混亂,最後魔鬼蘿莉掀飛了一個桌子,幾個人纔有機會結伴溜走。

    李莎莎指揮著遲來的保安:“給我追!”

    幾個人在街道里撒開腳丫子狂奔,誰跑的慢了跑在前面的就拉著誰一起,這附近的巷子七拐八拐的,蘇子涵對這些最熟,領著後面一群狗一樣的打手轉了幾圈後帶著孟秀他們飛快的溜到了海邊,相互扶持的下去兩米多高的沙灘上,隨便找幾塊礁石就躲了起來。s城這一塊,到處都是海。

    看到那些人一溜煙的往前方跑去,瞄到情況的徐嘉彥鬆了一口氣,給孟秀她們幾個躲在裡面的彙報完情況,幾個人原地大喘氣休息了一會兒。

    “今天真是嗶了狗了……”

    “好冷~”

    大家的外套都在酒吧裡了,此刻面朝大海冷風呼嘯幾個人凍得直打哆嗦,孟秀從差領毛衣裏邊掏出幾瓶酒,說:“暖暖身子吧。”

    蘇子涵大驚:“你哪來的?”

    孟秀眨巴眨巴清澈無辜的眼睛:“你們打起來時,我偷藏的啊。原本想扔他們頭上的,誰知道沒來得及,就給帶出來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給孟秀豎起一道大拇指:“乾的漂亮!”

    孟秀拿的並不多,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就兩瓶,四個人換著喝苦中作樂,竟然也是興奮的很。

    “我就說吧,孟秀你這麼幹早晚得出事兒。那個叫謝冠霖的,都告訴你了不要碰。”

    徐嘉彥悶頭喝了一口酒,說。

    蘇子涵蘿莉的臉土匪的心啊,她一把把酒搶過來,“咕咚咕咚”就是幾大口,喝完很爽的哈口氣,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慫,又不是懟不過他們。”

    “我的意思是,嗝,會很麻煩。”徐嘉彥剛纔喝的太急有點噎到,打了個嗝。

    蘇子涵嗤之以鼻,然後把酒瓶送到梓原手邊:“原,你以為呢。”

    梓原喝了一口,沒什麼太大的波動陳述事實:“我們的學生證都在衣服裡。”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愣了。

    蘇子涵一拍腦門:“對啊!”

    徐嘉彥滿不在乎的躺在礁石上,手臂為枕看著星星:“那正好,他們要是找到學校來我們有人。”

    孟秀說:“梓原想表達的意思是,明天我們沒學生證怎麼進學校。”

    個物件,在一起分手前後左右不過三天,但是卻是給她帶來麻煩最大的那個。

    很長時間的一陣沉默。幾個人把酒分著喝完,盯著海風準備各自回去時,一直不語的孟秀忽然提議:“明天就上學了,現在回家是不是太無聊?一身的酒味要被說死哦。去外邊開個房間吧?”

    這個提議被三人雙手雙腳贊成。梓原開了一個最大套間的兩個床的標準房,孟秀買了很多的零食,蘇子涵徐嘉彥負責酒水和燒烤,他們又在酒店開了個小灶,然後將近凌晨才沉沉睡去。

    ……

    s段銘的家人都在國外工作,他媽給他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離學校很近,很方便,有事沒事,有很多朋友去那找他玩。

    孟秀的父母和段銘的父母認識,而他倆本人也是從小玩到大的,雖然上學孟秀比他低一級,但都是在一個學校的,說聲青梅竹馬不為過。

    現在去對方家臨時借住休息一晚,也說得過去。

    最終,孟秀還是去了。

    段銘租的房子挺寬闊的,一房一廚一衛客廳陽臺都有,這地段繁華離醫院學校又近,租金貴的更不用說,可他家不缺這幾個錢,要不是就在這讀三年高中,就把這房給買下來了。

    孟秀沒多溜達,段銘給了她一身乾淨的睡衣,兩人在客廳看了會電視。

    “秀秀,文…文雅有沒有在班上提起過我。”

    光亮從電視熒幕透過來,照在人臉上忽明忽暗,清脆的少年音裡,帶著情竇初開的幾分青澀。

    段銘是喜歡文雅的。

    孟秀讀到段銘眸中隱隱的期待,笑了。

    段銘你真是個優秀的男孩子,能把一個女孩子寵上天,也能全身而退走得毫不留戀。

    前世啊,發生了一個狗血的事情,才導致了她狗血的重生。

    段銘和文雅再那節體育課後就在一起了,二人如膠似漆,段銘還不忘對她好,文雅發了狠,叫了一夥人堵了她和自己,讓段銘作二選一的選擇,段銘當然選擇了文雅,而文雅張狂更甚,而後在學校遇見,竟然聯合幾人將她頭按到荷花池裏,原本只是為羞辱,誰知她當時原本就心涼涼不想活了,沒有掙扎,直接……

    後來她就不知道了,文雅有沒有受法律制裁,段銘知道後有沒有一絲絲後悔,她都不得而知,因為她又回來了。

    見孟秀看著他發呆,段銘伸出手指點了點她額頭:“呆子,想什麼呢?”

    孟秀了回過神眨了眨眼,後凝眸望著段銘,語氣裏帶著絲認真:“兒時我們家長為我倆訂的娃娃親,你還記得嗎?”

    段銘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記得啊,怎麼了?”

    “你當真了嗎?”她又問。

    段銘愣了愣,笑了一聲:“亂想什麼呢,傻丫頭。這飯桌玩笑話怎能當真,不過到年齡了你還沒人要,我會娶你,不讓你孤獨終老。”

    “那如果那時,我未婚,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呢?”

    孟秀今晚似乎對這個話題特別執著。

    段銘難得默了默,然後嬉笑的伸出兩個手指頭:“要不,娶兩個?”

    他的笑容在日光燈下特別溫暖,薄唇裡整齊潔白的牙齒若隱若現:“左擁右抱,真是享盡齊人之福。”

    孟秀眼底的星辰幾不可察的閃了閃,隨後不言語的窩在沙發看了會電視,就去睡覺了。

    “晚安,做個好夢。”

    段銘朝著她揮手。

    她微微一笑:“晚安。”

    關上門,躺進他的床,蓋上他的被子,他的氣息無處不在。

    於晨語比孟秀高了半個頭,穿著單間毛衣唇紅齒白的他在延綿的雪地裏白皙通透的像個雪娃娃,他又給孟秀整理了下衣服,說:“如果不能跟我走,那祝你小心。”

    孟秀有些淡漠的垂眸:“謝謝。”

    長長的一隊人站著路邊等著呢。孟秀低低清晰的聲音從柔軟毛領的帽子裡傳出:“回學校了我跟你說件事。你先走吧。”

    於晨語依依不捨的點點頭。

    重新回到隊伍的孟秀被蘇子涵抱了個滿懷,蘿莉甜軟的聲音在耳邊哈氣:“咦,來自男朋友的外套唉。我連擁抱都沒有。”

    孟秀眼睛眯起來,調皮的撓蘇子涵的癢癢,在蘇子涵一下子彈開的時候一下抱住蘇子涵,小腦袋從毛茸茸的衣領裡抬起:“我抱你啊。”

    “啊,你好壞,被你撩到了,你要對我負責!”

    女孩子打鬧的嬌笑聲充斥在隊形中,無形中緩了幾分高壓氣氛。

    徐嘉彥和梓原在後麵並排行走著,徐嘉彥提高聲音說了句:“小心點。”然後對梓原眨了眨眼睛,強行wink。

    “原原,人家也想抱抱。”

    梓原淚痣妖嬈,薄唇低低發出冷笑:“好啊,我一腳踹爆你的狗頭要不要?”

    “!能不能在暴力一點!”

    “呵呵,能。”

    徐嘉彥:“哼,我去找秀秀玩,哼。哼哼哼。暴力的男人不配擁有真愛。”

    殊不知,他們的一切動脈都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

    雪花落在那人纖長的眼睫上,更多的是略過精緻邪氣的臉孔。周圍是蒼茫無盡的白,紛紛揚揚的雪花彷彿梨花瓣兒,一片跟著一片,不緊不慢,下得穩穩的,漫天飛舞。他擁有彷彿雕細琢般的臉龐,他的鼻樑高挑,有著最優雅的線條,薄薄的嘴唇稍稍向上肆意地勾起。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常帶的輕蔑與囂張柔化成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實在太吸引人的目光了。停留在學校門口幾分鐘而已,就讓不知多少路過的女生紅了臉頰。有幾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推推搡搡的來到他面前,羞怯的問他的聯繫方式。

    “同學,你也是英華高中的嗎?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

    少年唇角的笑意還未隱去,畫出一個彎彎的弧度,只是眼裏卻沒有絲毫友善的神情。直的鼻樑和輕抿的嘴唇意外地構成一副迷惘而無辜的表情,他淡聲說:“不能。”

    他明明是笑著的。可是這不明不淡的拒絕讓幾個女生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我還有事,先走了。”高挑出眾的少年還很有禮貌的跟她們說了句道別,然後孑然一身的慢慢的融入到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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