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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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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強

    孟秀從段銘懷裏抬起頭。段銘這時抱著她已經到了包廂門口,有眼色的剛給他開啟門,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門口,一個長得賊雞兒帥的男生為主,後面齊齊堵著十多個男生,周身氣質凌厲,不是尋常的小混混,而是自帶煞氣,滿臉的不好惹,彷彿行走的修羅場,到哪,就是戰火。

    迷倒萬千少女的花蝴蝶簡心同學在這麼嚴肅的場面裡算個異類,別人穿著都是暗沉的灰色或者黑色,就他一個人花不溜秋的,頭髮還挑染了幾縷奶奶灰,按道理來說一打眼看到的是他纔對。

    可是,就是中間那個穿著挺尋常的黑,但是氣場特不尋常的帥的也不尋常的男孩,彷彿是個金字塔頂端的避雷針,雷在哪閃他都能吸走,他吊兒郎當的曲著一條腿,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露著一個詞——囂張。

    狂霸拽。

    氣質痞。

    孟秀別人沒主意,一看到中間那個小祖宗,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那個夜晚,那個小區,那些話。

    “以後離段銘遠一點,要是你還想在一中呆下去的話。”

    “下週六段銘生日。”

    “我打算那天把他睡了。”

    “如果你真不想我們在一起,就想辦法阻止咯。”

    “你要沒成功呢?”

    “那就跟你睡。”

    ……要死啊。

    孟秀把頭又埋在段銘懷裏,索性裝鴕鳥。

    歐陽瑞瑞一千金大小,見這陣勢驚訝了一下,倒沒有嚇破膽,她防備的看著來人:“你們誰啊?不知道這是人家的生日嘛,來砸場子的?”

    有點尷尬的是,沒人迴應。

    段銘抱著孟秀,欣長的身影比起對面顯得有些單一孤寂,他頓了頓,嘴唇微動,嗓音發出一聲清淺清脆的音。

    “你來了?”

    迷人的小哥哥烏黑深邃的眼直接略過他,盯住他懷裏的人。

    “大家都不是很熟,套別近乎,把我的人放下來,饒你一條狗命。”

    說話還是這麼中二,深埋於懷裡的孟秀不用親眼看就知道那祖宗現在是什麼德行。

    輕狂不遜的很。

    只是……

    她什麼就成他的人了?

    還在這麼多人面前胡扯……

    真是不要臉!

    孟秀憤恨間,感覺抱著自己的人身體一僵,正疑惑時,只聽段銘淡淡帶著點冷意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什麼時候的事?”

    音樂早停了,礙於這些大魔王的出現,偌大的包廂寂靜的很。孟秀心裏忽然升起一抹無名火,這火來的突然,來的猝不及防。

    段銘就因為一兩句別人的話就這樣子,比剛纔和沈夢對質時的不信任更糟心!

    孟秀忍無可忍的從人懷裏抬起臉,臉蛋兒還是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惹人憐惜,黑色的秀髮有些雜亂的鋪在臉上,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剛睡醒的萌感。

    可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對著段銘,孟秀看向罪魁禍首,卻一時間愣了。

    她睜著水潤無辜的大眼睛,滿滿的不可置信。

    那個祖宗竟然拿著……那著……

    一開始寫給準備的段銘的紙條!

    小祖宗邪邪的晃了晃手裏的紙條,勾著唇笑意融融:“上面的字認識吧?要不要我再給你讀出來?”

    他又把微皺的紙展的平了平,做勢清了清嗓子,舉著紙條就開始朗誦,沒錯,就是高聲,富有感情,讀語文課本的那種朗誦。

    “這世間……”

    “你住嘴!”孟秀咬著牙啞著嗓子感了這麼一句,可是完全沒作用,中二少年根本不會聽她的。

    他繼續聲情並茂的朗讀著。

    “這世間,有風月,有山河,三月桃花四月細雨都很美,自從發現你一句話能改變我一天的心情後,我知道,世間萬物不及你。”

    紙條不大,字也不長,情感表達的很到位,再加上許意外故意的語氣,都讓人感覺到了女孩寫這段話的身臨其境,小心翼翼隱隱帶著期待憧憬,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孟秀再一次成爲了焦點。

    她臉紅的滴血,有羞惱,有生氣,心中有一把火憋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的。

    她根本不可能現在承認紙條是寫給段銘的,不是給他的,可現在紙條就在這個可惡的人手上,看著少年臉上惡劣的笑容,孟秀磨牙。

    這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啊。

    和孟秀從小長大,段銘絕對不會認錯上面的字跡,再加上許意外不是這樣有閒心吹牛的人,還有孟秀的反常,都在訴說著一個事情。

    他倆認識。

    想想孟秀和他那麼近,卻隻字不曾提起,那股天生的,屬於男人的來,段銘也給孟秀撒了一些氣。

    孟秀沒料到那麼順利的計劃會發生這麼個意外,一時措手不及。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秋雪莉那個不怕死的還插了一句嘴,“好啊!孟秀你個,明明有男朋友了還文雅的男人,真是沒臉沒皮!”

    秋雪莉是這樣想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男人會接受到自己女朋友滿身酒氣的躺在別的男生懷裏吧?不分手也得大發雷霆。而且看段銘已經對孟秀失望,趁這個機會何不討下文雅的歡心?

    可愚蠢的她不知,這句話給文雅和段銘招了多少黑。

    許意外可不是好惹的,他不惱,只是挑了挑凌厲的眉,嘴角彎著意味不明的弧度:“喲,校草都有女朋友啦還抱著我的人,這不太好吧?”

    牽扯到自己,文雅不得已站出來,她先是暗暗給了秋雪莉一個警告怒氣的眼神,笑容有些牽強的解釋:“哪有,我和段銘學長一個學校的,平時有些聯絡罷了,沒有你們所說的情侶關係,只是同學。”

    沒有人知道她說這句話有多咬牙切齒。

    秋雪莉接受到眼神後,有些怕怕的縮了縮脖子,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但是看情況就知道不對勁兒,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不吭聲了。

    舞臺交給了許意外,開始了他的表演。

    許意外這麼皮,可真是戲精本精,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啊,你們說你們不是那種關係啊?那麼問題來了……”

    他視線一轉,撩著眼尾看著段銘,說話涼嗖嗖的:“這麼說你不是,不是腳踏兩隻船,那麼你我的人,這怎麼算?”

    一個男的被說,還是段銘這麼自尊心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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