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兮渃一邊聽著談書墨的訴說，一邊對著空氣點了點頭。

    她就說嘛，她當時本人在他身邊的時候，苦口婆心的勸過他好多次，還對他發過幾次脾氣，都沒有見他如此下定決心改變過。

    雖然中間是有改變，但是變化不是很明顯，而且多數都是靠戾的幫忙，讓她又欣慰又著急。

    欣慰的是談書墨終於有了一些變化，有了一些改變，不再像以前那麼怯弱和被動，至少擁有了一些反抗的勇氣。

    著急是這些變化太渺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壓制，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縮，稍有不慎，會比未改變之前的打擊還要大。

    不過提到戾，自從來到了大學，她似乎沒有再見到過戾了，以前的戾和現在的談書墨性格有幾分相似，性格都是很剛硬，但同時也有區別。

    以前的戾屬於那種有仇當場就報了，沒有機會製造機會報仇的那種，不會去容忍自己被欺負，而現在的談書墨似乎更擅長謀略，謀略的同時並不代表隱忍，而是偽裝。

    就像她大學開學第1次見到談書墨，那就是偽裝，偽裝成另一個人，擁有著另一份性格。

    有時候懶散漫不經心氣死人，似乎什麼都不放在眼裏，有時候又格外的冷漠，對擁有利用價值的人，比如柳時悠也會有遷就，給人一種錯覺。

    於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戾還存在嗎？”

    那邊談書墨聽到這樣的疑問，先是愣了一下，視線從陽臺往下看，看著空蕩蕩的地面，聲音不冷不淡的問了一句，“你很在乎他嗎？”

    還記得他之前也吃過戾的醋，因為那時候尹兮渃見到戾後，表現的很喜歡他，很欣賞他，還讓自己向他學習。

    所以他心中對戾一直保持著醋意，縱使他知道，他也只是他的一部分而已，可是還是很吃醋。

    那時候的自己，其實對戾又恨又喜，因為那時候的自己太過於懦弱，害怕反抗，一直容忍，所以才變本加厲的被人欺負，而戾剛好與他相反，所以每一次在他忍不住的時候，都會由他來替自己出頭。

    但因為性格差距太大，害怕被人當成怪物看，所以他一直努力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的理智被他主宰，不讓自己的身體被他控制。

    而現在的他，已經足夠強大了，所以戾已經沒有必要存在了。

    佔有慾十足的補充道：“你是我的，和他無關。他也只是我的其中一部分，現在的談書墨，不需要其他分支。”

    尹兮渃聽著他十分霸道的宣告，撇了撇嘴，“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要太激動，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現在變強大了，戾也因此消失了？”

    那照這麼說，戾應該是他的另一種人格，就像正反兩面一樣。

    談書墨淡淡的應了一聲，對於尹兮渃突然提起戾這件事還是非常在意的，在心中暗暗的跟自己較著勁兒，“嗯，我足夠強大了，他自然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